王懷玉將車開到林姍姍公寓樓下,下車問保安車內的那個女孩住幾樓幾房。
保安看了一眼林姍姍,搖搖頭:“對不起,我是值夜班的,沒見過這裡的住戶。”
“你們不是輪班嗎,白天總該見過的。”
“真是很抱歉,我剛剛來,不是很清楚。”
王懷玉仔細辨認著這個保安,發現他的確和上一個不是同一人。
“你可以從她身上持有的出入卡辨認出她的房間嗎?”
“我們這家公寓每個人的出入卡都是一樣的,沒有編號。”
王懷玉回到車內試圖搖醒林姍姍,但她就象被打了麻藥一樣昏睡不醒。
“好吧。”王懷玉自言自語。
他上了車,踩了油門,向自己的家,飛馳。
王懷玉把車開到家中,這是一棟座落在城郊半山的具有歐洲現代簡約風格的雙層彆墅,內有花園和遊泳池,外環柵欄紅磚路,通透而華麗的玻璃白牆,即便是在夜晚看上去也浪漫迷人,絲毫不覺森然。
王懷玉沒有打算叫醒傭人,但他的車子開進停車房的時候正好吵醒了睡在隔壁的梅姨,梅姨是王懷玉家中做飯的女傭,已經年過六十,本來隻是王懷玉為前妻請來的月嫂,結果前妻不幸難產,這個月嫂一時被王懷玉遺忘,遲遲未被請辭,後來時間久了,梅姨就乾脆留下來照顧王懷玉起居。
梅姨開了燈去開小門,正好聽見林姍姍迷糊糊地著嚷著要吐,王懷玉看見梅姨慌忙求助:“梅姨,你醒了,正好,我這有一個女同事喝醉了,快去熬點東西給她解酒。”
林姍姍胡亂抓著王懷玉的衣領:“我要…我要喝水。”
梅姨看見這種情景,沒有時間去思考,連忙給王懷玉搭把手把林姍姍攙出車:“這姑娘怎麼喝這麼醉。”
“這會酒勁上來了,一定很難受,你拿條毛巾和水,再熬點清湯。”
“誒!我這就去。”梅姨遲疑了一會,她有些不能適應,畢竟王公館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女人,尤其是王懷玉自己帶回來的女人。
林姍姍此時的胃裡翻江倒海,她的頭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看到眼前有一個男人,她覺得自己不認識他。
“你是誰呀!我在哪裡?”
“我家。”
“你家?”
“對。”
“你把我帶到你家乾什麼?你想乾什麼?”
“你喝多了…”
“我知道了!你是那個該死的周一芹,對不對?”林姍姍麵腮飛紅,“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對我不懷好意,你這個..花花大少,你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了,我林姍姍…我林姍姍雖然喜歡錢…但我不會…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你…你要為你今天晚上說過的話…負責任!你要幫我解釋,你幫我解釋好不好!”
林姍姍說著說著帶著哭腔,王懷玉不知道她是一個極討厭哭的女孩,但當她拚命拽著他衣襟,拚命握拳的時候,王懷玉感到她無以複加的傷心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