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大概是聽到了林姍姍房間的動靜，她敲了房門，操著北京口音：“姑娘？是不是睡醒了？”

林姍姍聽到有女人的聲音，慌忙蓋住被子，重新躺下去：“請進！”

梅姨端了疊衣服走了進去，看見林姍姍仍然躺著：“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吧，現在還難受嗎？”

“我怎麼在這裡，這是那裡？”

“這是王公館，王董的家，我是這裡的女傭人，你叫我梅姨就可以了。”

“梅姨…這是王董事長的家？”

“對，這間房間是王董的房間。”

“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麼了？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啊。你不記得了？”梅姨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不太能理解林姍姍的話外之意。

“沒什麼…”林姍已經自己得出了答案。

“你有什麼都跟我說，吩咐就行。”

“我…給您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倒是吐了王董那一身…”

“我吐了他一身！”林姍姍驚道。

“是呀，好好的衣服給仍了，他呀，衣服本來就不愛買，偏偏還愛扔。”

林姍姍忍不住將手捂住臉，仿佛不忍看到一個駭人的一幕：“天呐！”

“你也彆太放心上，王董也沒生氣，你看，他特意吩咐我今天你可以不用上班，休息一天。”

“現在..幾點了？”

“已經十點多了。王董八點就出門了。你現在是還要再睡會嗎？還是起來吃早餐？”

“唉！”林姍姍歎口氣，覺得自己以後在王懷玉麵前會抬不起頭。

“歎什麼氣呢？”

“我….我好像…”林姍姍欲言又止，她實在覺得這事太丟臉了，沒法一吐為快。

“哎呀，你看你這姑娘，有什麼不好意思跟我老太婆說的呢。”梅姨攤開送來的衣服，“這些衣服是王董今天早上特意差人去買回來了，讓我等你一醒就送來，怕你沒衣服穿，你看看合不合身？”

“我昨天晚上穿過來的衣服呢？”

“也洗好了烘乾了。不過王董說那身裙子不合適白天穿，還是給你準備了這一身，你起來看看？”

林姍姍光是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牌子就很心動了，但她現在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起身。

“怎麼還躺著呢？是不是還不舒服，要不我去拿點湯？”

“不用了！我隻是…隻是…”

梅姨笑了：“不好意思是吧，看你小臉紅的。”

“不是的，梅姨，我…”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象你這樣了，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隻要單獨跟男人相處一會都覺得不好意思。”

林姍姍哭笑不得：“我要說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