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玉匆匆忙完一個上午的工作,開著車回到自己家中。
他沒有按門鈴,自己掏出鑰匙開了門。
院子裡,小言正在手忙腳亂地晾著被單,房內還不時傳來梅姨使喚她拖地的聲音。
王懷玉踩著濕漉漉的花園地麵,問道:“今天怎麼了?”
小言這才看到已經走進來的王懷玉,畢恭畢敬地說:“冰兒小姐回來了,她讓我們搞清潔。”
“冰兒?”王懷玉的臉上不是驚訝也不是驚喜,更象是喃喃自語,“她在哪?”
“在廚房,她說要親自給王董您做午餐。”
王懷玉抬頭看一眼二樓自己的房間:“林小姐呢?”
“我不知道,她大概還睡著吧?”小言低頭忙著手頭上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回答。
王懷玉走進房子,幾乎不假思索地走上了通往二樓的第一個台階,但是他又突然停住了,他轉身調頭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梅姨和米冰兒正忙得不亦樂乎,梅姨首先看到了王懷玉,正要開口問好,王懷玉“噓”了一聲。
米冰兒正在做她的油燜大蝦,一副專注而帶有初學者的憂慮神情。她穿著一件薄薄的吊帶衫,露出單薄的後背和鎖骨,係著梅姨平時用的那件碩大的圍裙,下身隻穿了一條在巴厘島買來的沙灘熱褲,有一種視覺“中空”的性感。
她的長發全部紮起,淩亂地在盤在腦後,殘留的細發繚繞在她細長白皙的脖子上。
這個形象和她在電視裡的溫婉輕熟的樣子相差甚遠。雖然已經有三十歲的米冰兒,此刻看起來卻象是個十幾歲清爽的小姑娘。
王懷玉忍不住悄悄地從後麵抱住了她。
米冰兒身子微微地一顫,她很快感知了王懷玉身上的溫存。
“什麼時候過來的?為什麼不讓我去接你?”王懷玉在她的耳邊吹著癢風。
“剛剛下的飛機,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米冰兒在鍋鏟和王懷玉之間應接不暇,“你彆待在這裡,這裡很多油煙。”
王懷玉沒有放開她。
“你跟那邊解約了?”
“嗯。”
“他們怎麼肯放你走。”
米冰兒轉過身,臉剛好可以貼進王懷玉的胸膛裡。
“親愛的,我的手很臟,等下我做了飯菜再聊?”
“告訴我。”王懷玉托起她的臉。
“是左老師,他幫我說服東家的,他說,你是一個值得爭取的男人。”
米冰兒雙眸如水。
“他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米冰兒沒有提唱歌的事情,淡然地重新投入了油煙中。
王懷玉放開了她,在廚房裡莫名的度步。
米冰兒沒有看他,卻能猜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那個女孩已經走了。”米冰兒一邊調火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她走了?”王懷玉停止了度步。
“你為什麼不自己上去看看?”
“她什麼時候走的?”
米冰兒的臉上帶著笑:“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把她趕走了吧?”
“我不過是問她什麼時候走的?”
“一個小時前。”
王懷玉不再說什麼。他離開了廚房。
米冰兒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卸下了偽裝的泰然,黯然神傷。
林姍姍打車回到自己的公寓,的車司機幾乎是把她從昏迷狀態下搖醒的。
“嘿!醒醒,到了!”
林姍姍睜開她的雙眼,感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小腹依舊在墜痛不止,渾身無力。
“師傅,我能坐會再下車嗎?”林姍姍虛弱地懇求司機。
“不行不行,這都到了,你要有什麼不舒服回家歇著吧!我還要做生意呢!”
林姍姍隻好掏出錢包,甩了一張一百元大鈔:“找錢!一分錢也不能少。”
司機哭笑不得,偏偏零錢不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