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楓葉飄落如雨的深秋裡對我說道。
哈,有沒有意義,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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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又到了。”在初雪後的清晨,葉淩風拎著一壺酒,來到了蒼雲的雪原上。
“我還記得,你最能喝酒,卻也最討厭喝酒。”葉淩風喝了一口,想到了她如同蒼空一般澄澈蒼藍的眼眸,還有右眼下的一塊藏青色刺青。
“唔,你這酒,不夠勁。”從頭頂上傳來一個少女稚嫩的聲音,帶著幾分清亮和乾脆,以及毫不掩飾的嫌棄,“嘖,不夠烈,唔......”
“可是卻又後勁綿長。”他在樹下輕笑抬頭,“偷了我的酒,現在可知後悔了?”
“我才沒喝醉,隻是頭有點暈。”她揉了揉額角反駁道。
“是是是。”葉淩風的脾氣一向很好,就算被偷了酒,看到小賊的真麵目之後,本來有的一絲不忿也沒了脾氣。
除去那身漆黑的鎧甲之外,隻是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而已,發現了自己注視她的眼光,女孩挑眉,臉頰上有著兩塊尚未褪去的紅暈。她一手拄著一把幾乎與她等高的卷雪刀,一手拎著葉淩風的酒壺,坐在樹枝上看著葉淩風。
現在想來,那便是兩人的初遇吧。
“揚州不下雪,藏劍的雪不配你,想來想去,我還是來到了這裡。”葉淩風歎了一口氣,“是不是在你認識我的時候,就已經意料到了今天?無論如何,如果你是存心的,那麼也隻能說——你成功了。”
他在雪原上的山脈之間一座小山峰的峰頂上坐了下來,看著蒼雲永遠清冷湛藍的天空,失了神。
“你啊......”他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酒灑向了空中。“倒不知醉的人是你,還是我呢?”
一杆破舊的令雲旗沉默不語的插在他身邊的石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