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家那裡搜羅來的人參、靈芝也隻夠她用一陣,後麵還得想辦法。
許南星能從彆人那裡吸取內力,內功對她來說相對簡單,但那個《無我真經》就有些讓她撓頭了。
基礎的拳法、掌法、劍法……許南星都不會,想抄作業都沒法抄。
吃完飯,許南星就對孟彪問道:“你們隊伍的操練,我能參與嗎?我想學點防身的功夫。”
“可以。但我們練的拳法、刀法,都比較剛猛,可能不適合女子。”孟彪貼心的建議道:“婦孺都在大後方等著,咱們很快就能跟她們會合,到時候你跟她們學吧。”
“沒事兒,我就跟著瞎練練。”
孟彪打量了一下許南星的身板,也覺得她是練著玩的,沒太當回事,無所謂的說道:“行,明早操練的時候我叫你。”
“好。”許南星朝孟彪笑了笑,神情有些期待。
看許南星心情不錯,孟彪這才提議道:“營裡還有其他人受了傷,能麻煩你幫忙一起治嗎?正好咱們不缺藥材。”
讓大夫治病,得讓人家心甘情願才行,否則病治不好,還會把小命賠進去。
流民軍的隊伍,由各地吃不上飯的災民組成,幾十萬人的軍隊,就那麼一兩個大夫。
不管是大夫還是藥材,都是極其緊缺的東西,得緊著大元帥他們用,普通人受了傷全靠熬。
自己學醫術,就是為了救人,許南星滿口答應,“沒問題。”
“行,到時候缺什麼,你就跟我說。”孟彪側過頭,打量了身邊那一堆蹲著乾飯的人,喊道:“小牛,過來。”
一個長相憨厚的小夥子,樂嗬嗬的跑過來問道:“咋啦?將軍。”
“我受了傷不方便。待會兒你跟著你嫂子,給她打個下手,跑跑腿。”
“好嘞,將軍就放心的養傷,我肯定能照顧好嫂子。”小牛答應得乾脆利落。
流民軍的營地都不太講究,彆說正常人住的地方,連病患住的地方都臟亂差。
許南星安排起來也沒客氣,站在一旁指揮道:“把這些臟東西都處理乾淨,包紮傷口的棉布要用沸水滾過……誰讓你們喝酒的,開心也不能喝酒……”
打仗受的傷都是外傷,許南星安排人熬了一大鍋藥,一人一碗。隻有少部分臟腑受了內傷的,才會被被單獨處理。
許南星如今是孟彪的人,營地裡的人不敢不給麵子,雖然覺得麻煩,但許南星吩咐了,他們也不敢敷衍。
營地裡的人多,許南星隻用動口,倒是沒怎麼動手。
等許南星忙活得差不多了,孟彪就拉了一個人過來,急急忙忙的對許南星說道:“南星,你快給我大哥看看,他剛剛吐血了。”
許南星看向麵前那個俊秀的男人,眼神古怪,假裝客氣的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結拜大哥魏雲風。”孟彪大聲的介紹。
魏雲風看向許南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沒事。大元帥已經找大夫替我看過,也開過藥了,就是受了一點內傷而已。”
“來都來了,讓我把把脈吧。”許南星試探著打聽道:“你這傷怎麼來的?”
“大哥帶著先鋒軍探路的時候,被朝廷的軍隊給堵了,逼得掉下了懸崖。”孟彪幫忙解釋。
“這都沒摔死。你這命,可真大。”許南星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虧她還特意跑去砍樹,白砍了,沒樹掛著,人家掉下懸崖也能活。
孟彪沒往彆處想,還樂顛顛的跟許南星分享道:“我大哥運氣就是好,掉下懸崖不僅沒死,還發現了千殺殿暗衛的蹤跡,找到了大慶皇室的一條暗道,帶人圍剿了偷渡出宮的小太孫,立了大功!”
流民軍的組織本就鬆散,孟彪也沒什麼保密意識,許南星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對魏雲風大吹特吹。
倒是魏雲風自己還比較謙虛,解釋道:“這還要多虧了我家娘子,要不是她特意給我準備了護心鏡,送了我一把神兵,這次我肯定就回不來了。”
聽到這裡麵還有許文君的功勞,許南星咬牙,心裡更氣了!老天爺怎麼就這麼不開眼!
就魏雲風這狗屎運,文君姐姐什麼時候才能變成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