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南星練得認真又笨拙,孟彪說道:“咱們現在操練的刀法,隻適合軍隊,組成軍陣之後,殺傷力翻倍。你又不上陣殺敵,不如學點實用的。”
“你還會其他功夫?”許南星好奇的轉頭看向他。
孟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什麼功夫,就是一些針對敵人弱點的技巧,比如眼睛,太陽穴,還有那啥……”
讀懂了孟彪那隱晦的下三路打法,許南星無語的說道:“我就練現在這個刀法,反正打基礎是夠了。”
她得了雲九天留下的《無我真經》,以後可以偷學其他功夫,不急在這一時。
被雲九天曾經輝煌的戰績刺激到,許南星一直沉浸在練習中。
等大元帥下令撤退,許南星才背著包袱,和孟彪一起離開。
跟在後方的老弱婦孺,可以說是流民軍的軟肋,行跡被藏得嚴嚴實實。
她若是不跟著孟彪他們走,根本就沒辦法和許文君相遇。
來泰安城之前,流民軍一窮二白,來城裡洗劫了一通後,流民軍一下子富得流油,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大車大車的糧食和金銀,車隊都排成了長龍。
像孟彪這樣的將軍,也能搞匹馬來騎騎。
不過孟彪受傷了,為了養傷,他隻能坐在驢車上修養。
許南星沾了他的光,也坐上了驢車,能抽出精力看家傳的醫書。
這條路被幾十萬人踩踏,灰塵漫天飛,許南星很快就變得灰頭土臉了起來,連書上也沾了許多灰。
孟彪提議道:“魏大哥那馬車有棚,要不我帶你去他的馬車上看書。”
他沒讀過書,也不識字,所以對讀書人格外的敬重。雖然他對外聲稱,許南星是他搶來的媳婦,但兩人共處一室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敢做。
許南星看書的時候,他也不敢打擾,格外老實。
但他的提議,許南星敬謝不敏,“不去。我跟魏雲風又不熟。”
“你好像不太喜歡魏大哥?”孟彪有些疑惑。
拋開魏雲風的人品不談,他的皮囊是真的俊秀,眉如墨畫,目若朗星,再加上舉止有禮,很招女人喜歡。
“你多慮了。我以後會好好跟魏雲風的娘子相處的。”許南星淡定的回道。
“那就好。”
反正現在還沒到目的地,許南星借機向孟彪打聽起了許文君現在的情況。
她和許文君真正熟悉,是在三年之後,那個時候,許文君的情緒也不太好,許南星也不敢去探尋她過去的這些傷疤,所以現在許南星隻能向孟彪打聽。
但孟彪卻是一問三不知,乾巴巴的說道:“許文君嘛,絕色美人,配魏大哥是綽綽有餘了,就是精神有點不太正常。”
許南星的臉黑了,“你怎麼說話的。什麼精神不太正常,不就是失憶了嗎。”
“可不隻是失憶,剛醒來那兩天,她還鬨著想跳河呢。好不容易不跳河了,又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寫寫畫畫。像是掉在河裡的時候,磕壞了腦子。但魏大哥就是看上人家了,當祖宗似的哄著。”
孟彪搖著頭感歎:“魏大哥也是個俗人,難過美人關。”
都當流民了,也沒那麼多規矩,互相看上了就結成一對,大家都認。
孟彪也認許文君這個嫂子,看許南星有心交好對方,還貼心的提醒:“你倆以後要是說得上話,你就多勸勸她,這世上沒什麼想不開的事。不過我跟她接觸得少,她現在的病情應該比以前好多了。”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許南星捂住耳朵,不打算再聽了。
這孟彪就是在亂講,許文君才不是那樣的人。
但等許南星時隔兩輩子,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年輕的許文君,隻把頭發簡單的束了個高馬尾,額邊的頭發還有些炸毛,臉上不施粉黛,青春逼人。
一見到魏雲風,她就杵著拐杖,興奮蹦躂了過來,笑靨如花的說道:“我真是太厲害了!我的實驗成功了一半了!”
魏雲風笑不出來,緊張的問道:“你的腿怎麼了?”
“小問題。炸傷了而已。都怪我太厲害了,一次性就實驗成功了。”許文君說得眉飛色舞,一點沒把自己的腿傷當回事。
魏雲風板著臉教訓道:“這才幾天的時間,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看許文君隻顧著和魏雲風說話,許南星心裡有點酸,幽幽的說道:“魏大哥你好凶啊,大嫂又不是故意的。”
隻用一句話,她就吸引了許文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