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鵝,居然敢調戲我妹,看劍!”
滕雲淡的出現及時轉移了一家人的注意力,憑他多年看話本的經驗,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一隻正經大白鵝,管它什麼來路,先痛扁一頓再說!
“衝啊!!!”
“好疼,哎呦——”
“救命呀~~~”
十個呼吸後,大白鵝翻個白眼,一腳蹼將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滕雲淡踹回岸上,“哼,弱雞。”
滕雲淡:“?!”
“為什麼,我連隻鵝都打不過,說好的我是練劍的絕世好苗子呢,師父!”
玉佩:“……”
傻徒弟,動手之前你好歹掃一眼對方的修為啊,連為師都看不透它是幾階妖獸,你就敢往上衝?
“雲淡,今日為師便教你一個最實用的保命方法——下次遇到看不透實力的敵人,彆衝,趕緊跑。”
滕雲淡: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見二徒弟隻是瞧著慘兮兮,實則筋骨半點沒傷到,他鬆口氣,“附近有止血草,一會兒讓風輕去給你采幾株,多煉點止血丹帶著,有備無患。”
經過數月的觀察,大徒弟聰慧穩重又自律,就算專攻陣法也可以抽空輔修一下丹道,技多不壓身嘛。
滕風輕順水推舟應下來。
既然走上了參賽這條路,日後家裡人難免有些磕磕碰碰,她需要一個經得住推敲的途徑,把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煉丹術過到明路。
師父來曆成謎,見多識廣,一出手就是養老令這樣的大手筆,是栽贓嫁禍——咳,總之是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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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雲淡vs大白鵝,初戰,大白鵝完勝。
它拎著一金一銀兩隻鵝趾高氣昂走上岸,抖抖水甩滕雲淡一臉,左翅膀一提金鵝,遞給滕屠夫,“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小小龍碎金不成敬意。”
龍碎金是龍骨在極寒極熱交替環境中,經過上千年風化而成,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煉器時加入一塊,可使兵器水火不侵,削鐵如泥。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最吸引人的是其中蘊含的煌煌龍威,據說一旦修煉至人器合一,修士鬥法時甚至能借助龍神之力。
縱使如此,讓滕屠夫瘋狂心動的卻是它一個鮮為人知的作用:每日伴著龍息入眠,可有效治療禿頂和脫發。
沒有一個佛子,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他一早就盯上這金鵝,以為得費一番周折才能弄到手,順便給明天午食加餐,沒想到一隻鵝居然送他見麵禮?
不止他有,閻神婆也有。
大白鵝扭搭扭搭晃到閻神婆麵前,狗腿地雙翅膀捧上銀鵝,“下雨天,月華銀和大美人兒最配了,用它打造一套頭麵戴上,保準你走起路來如月光傾瀉,銀河漫舞。”
閻神婆盯著銀鵝周身縈繞的淡淡月華,隱隱激動,倒不是圖它漂亮得是個女修就無法抗拒,而是修仙界的月華銀,在鬼界有另一個響當當的名字。
鬼薄荷。
顧名思義,聞著月華之息,鬼修們會變得飄飄欲仙,修煉事半功倍,據不可靠消息稱,連夫妻房事都能快樂加倍,咳咳。
閻神婆不知想到什麼,笑得一臉蕩漾。
總之,她正愁自己總在地上待著,修為不進反退,將來萬一壓不住那四個居心叵測的鬼主,會護不住家人,沒想到剛打瞌睡立刻就有人遞枕頭。
——好大鵝,隻要你不是要跟我寶貝女兒求親,兒子送你玩兩天都沒問題!
給一家之主的爹娘送完禮,大白鵝搖搖擺擺走向滕幼可,抬起翅膀捋了捋剛沐浴完的帥氣鵝毛,引頸高歌:“本鵝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
滕幼可:“……”
“說人話。”
大白鵝聲情並茂開口,比劃著翅膀一會兒掐自己脖子一會兒在地上打滾,試圖原景再現。
“當初你非要和我確定關係,我不同意,但你掐著我脖子逼我,非要我給你一個身份,沒辦法,我也是隻場麵鵝,都被你這樣那樣了,隻好遂了你的意。”
“那是第一次,真的很痛……”
“說好了在一起時的體位,你在上,我在下,我愛慘了你騎在我身上馳騁的模樣,誰料你說變心就變心,在外麵有了彆的妖。”
滕幼可按住狂跳的眼角,看了眼神色古怪的爹娘長姐和二哥,終於忍無可忍吼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大白鵝見她要發飆,身子抖了抖,頭頂豎起一根呆鵝毛,憋紅臉大叫,“說就說,怕你啊!”
不等滕幼可動手,立馬喊:“是啊,就是怕了當初才被你掐著脖子,被迫認你當爹,我長這麼大就沒被揍得那麼疼過,說好了收我當坐騎,誰知道你那麼花心,沒幾天又收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