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則陷入泥潭。
很多事情從最開始就不應該做,一旦做了,就變成了你的“理所當然”。
進門時一個賢惠的媳婦兒,後來不賢惠了,是你的錯。
至於之前說過的話?
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乾那些事呢?
……
回想起這些事,展艾萍閉了閉眼睛,她轉了轉手腕,她的拳頭硬了。
年輕的時候她剛從部隊裡出來,記得的都是戰友情,是集體,是講義氣,是一諾千金,卻被這麼個言而無信,滿口謊話,善於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給騙了。
人到了七老八十的歲數,隻能舞舞劍,打打太極,可展艾萍年輕的時候,尤其是她在軍校的時候,格鬥的成績是一等一的,她這個大姐頭更是打出來的。
展艾萍小時候就是個不省心的主兒,經常跟人打架,跟顧晟打架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顧晟現在長得人高馬大,肌肉強健,單人比武年年排第一,她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是打彆人是小意思。
退伍後,她有些時間沒練拳腳功夫了,如今撿起來不在話下。
展艾萍更有中醫穴位經驗,知道怎麼下陰手,怎麼下狠手,怎麼叫人痛得生不如死,卻又隻留下不痛不癢的一點“輕傷”。
這麼想著,展艾萍便打算去“舒展舒展拳腳”,學校裡有球場有鍛煉室,展艾萍準備去練拳打沙袋,她起身走出去,小蔣老師問她:“展老師,你要去哪?回去了嗎?”
葉芳靜道:“她媽和她妹不是來了麼,趕著回家吧。”
展艾萍道:“我去練拳。”
小蔣老師:“?”
葉芳靜:“?”
結婚前還練啥拳?
展艾萍不再多說,她走到屋外,陰冷的天氣,寒風刺骨,她卻不懼寒冷,年輕的身子骨底子好,跟個火爐子一樣,暖和。
葉芳靜在背後追了上來:“我跟你一起去。”
展艾萍跟她一起往學校的鍛煉室去,她們上台階,葉芳靜剛要好奇地問:“你真是去練拳啊——”
她話還沒說完,迎頭來了一群急匆匆的人,更是聽見了其中夾雜的殺豬叫:“痛痛痛,痛死我了,手斷了手斷了。”
“是手扭了吧,脫臼了?”
“讓開!”展艾萍大步走上前去,乾練有力的右手拽住那隻胳膊,隻聽得“哢哢”幾聲,就給他掰直了。
“痛痛痛——啊!啊——”那人的嗓門跟嗩呐一樣喊破了天,有人下意識捂耳朵,耳膜都要被喊破。
一旁的葉芳靜冷汗連連,看得她腿軟了,眼前這個快一米九的壯漢,跟個狗熊似的,就這麼像個慫包一樣逼出了眼淚。
他胳膊恐怕比她大腿還粗。
葉芳靜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的心跳加速,眼神裡帶著慌張和恐懼。
天啊,這得多痛啊!
“哎?好了。”
“給正回去了吧。”
“是展老師?這力氣夠大啊。”
“謝謝展老師。”
展艾萍點點頭道:“放心,好了,以後小心點。”
她轉頭看見了白著一張臉的葉芳靜,展艾萍笑了。
五十年老軍醫,專治骨科。
若是再敢有人犯在她麵前,不妨讓他去治一治“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