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1 / 2)

“師傅,你覺得他人品還成嗎?”

李翠桃小聲的問坐在身旁的丁大廚,她從小便認識師傅,對他性子也很了解,若林書文這人真的糟糕,她師傅現在已經領著她走人了。

“不怎麼樣,你看上人家哪兒了?”

丁大廚困惑的看著身旁圓圓潤潤的小徒弟,想不通她怎麼看上了個瘦得跟竹條似的男同誌,這兩人從體型到性子都相差甚遠,這能生活到一塊去嗎?

看上他死的早,這話李翠桃可不敢跟丁大廚說。

“師傅,你沒覺得他有些死心眼嗎?我爺說一條道走到黑的人一口唾沫一口釘,做事情不容易生變。”

李翠桃昨兒夜裡躺在床上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林書文身上的一點臭毛病卻會令丁大廚滿意的可取之處。

丁大廚怕她和她媽一樣,遇上丁長根那樣的人。

丁長根看起來老實,可心眼兒卻有千兒八百的。他人對李翠桃這個閨女也還成,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多壞,什麼事情都攤在麵兒上和她說,沒用什麼歪心思。

李翠桃心裡其實明白的很,要是丁長根真要有心跟她用手段,她爺的工作名額和她住的兩間大屋子,她一樣可能都保不住。

丁大廚眸光犀利的打量起坐在對麵的林書文,似乎在確定李翠桃話的真實性。

“丁師傅,我向主席保證,婚後會對李翠桃同誌好的。”

林書文突然站起身,舉起右拳,態度認真端正極了。國營飯店的堂廳裡此時坐了不少人吃飯,聽他的保證,都望向他們這桌拍著雙手叫好和歡呼。

李翠桃哪見過這種陣勢,被眾人瞧得臉紅,低著頭往她師傅身後藏。

“小同誌,你先坐下。”

丁大廚黑著臉把林書文給拉到板凳上坐著,心裡對林書文的不喜又加了兩分,這小子心眼也是不少的。

王立華也趁熱打鐵的和丁大廚說:“老丁啊,林書文同誌他爸其實你也應該認識的,以前你不是在京市大學上班嘛,他爸是京市大學的老師林慕寒。”

以前王立華隻聽林書媛說他爸是大學老師,到底是哪個大學的老師卻是不曉得的。這林慕寒是京市大學的老師也是來的路上她好奇問,林書文和她講的。

“林慕寒?小同誌,你爸是林慕寒?!”

丁大廚猛地從板凳上站起來,吃驚的盯著林書文問。

“嗯。丁師傅,我父親是林慕寒,他曾在京市大學任教了十一年,直到他病逝。”

“你爸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丁大廚拉著林書文的手坐下,歎著氣問說。

“六零年二月,快十年了。”

林書文說到他爸,眼眶淚水打轉,聲音也打著顫。李翠桃見她師傅好似認識林書文他爸,在心裡緩緩鬆了口氣。

“王姨,一會兒麻煩您跟我回家一趟,把給林書文同誌做的新衣服拿給他。”

李翠桃挪了挪屁股,湊到王立華的身旁小聲說。

“這有啥麻煩的,今兒我可又托翠桃你的福氣,吃上白麵條和肉了。”

王立華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今兒她最開心。吃上了白麵條和肉,還有一塊錢的紅包可拿,好事兒都給她占全了。

李翠桃見王立華的心思都在碗裡的陽春麵和桌子上的兩個菜上,也跟著她一起低頭乾飯起來,陽春麵可是精細糧,不吃進肚子裡多對不起自己。

再說上了一天的班,她此時是又累又餓的。

李翠桃一碗陽春麵下肚,林書文把自己的那碗麵推到了李翠桃的麵前,李翠桃有些無語的瞪著林書文,“你的自己吃。”

丁大廚把自己的那碗推給了小徒弟,拍了拍她的肩說:“幫師傅的這碗吃了吧。”

“好嘞。”

李翠桃高興的端起丁大廚的那碗陽春麵,眯著眼睛又埋頭歡快的吃了起來,丁大廚笑嗬嗬的和尷尬又臉紅的林書文說:“小林同誌,翠桃她是覺得你太瘦了,你的麵條她哪好意思吃啊。”

“丁師傅,以後我會照顧好李翠桃同誌的。”

林書文一臉真誠的保證著。

“翠桃啊,王姨說的沒錯吧,林書文同誌人不錯的。”

王立華吃完麵條,拿出手絹擦了擦嘴巴,笑嗬嗬的貼著李翠桃的耳朵說。

李翠桃在心裡‘嗬嗬’兩聲,她可不相信林書文嘴裡說的鬼話,她有吃有喝手裡又有錢,需要一個身份無文的人對她好麼?

他林書文拿什麼對她好?

更何況林書文的心裡頭還裝著柳紅玉呢?拿她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