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天時地利人和(1 / 2)

霍普·詹森被賽拉殺死之後,各種麻煩也接踵而至。

首先是紐約的刺客組織被打散重組,失去了領頭人之後,他們暫時蟄伏起來,幾乎在紐約銷聲匿跡,似乎在暗中籌劃著什麼;其次,一小部分從霍普手中泄露的毒藥開始在以哥譚為中心的黑市上流通,讓警察和民間執法機構(指蝙蝠俠)感到頗為棘手;最後,因為霍普剛和企鵝人做完買賣就被刺殺,而企鵝人本人也在當晚痛失冰山餐廳,“企鵝人走黴運,而且會傳染”的流言不脛而走,幾乎要把流言的主人氣到腦梗,嚴重影響了哥譚反派們的團結,以至於整個城市的治安進一步地惡化了。

正因如此,留在哥譚善後的謝伊·寇馬克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如果不是老板海爾森及時把他召回紐約,這位責任心很強的聖殿騎士大概會不知不覺間成為在哥譚活躍的新一代蒙麵義警,一邊對抗黑暗勢力一邊又對抗蝙蝠俠的那種。

這個前車之鑒提醒了賽拉:現在根基不穩。如果想弄死沃倫·韋迪克,首先得把他死亡後的麻煩等級降到最低,畢竟最後那個收拾爛攤子的人很大可能是她自己。所以,賽拉暫時還不急著去哥譚尋找韋迪克的秘密實驗室,而是專心致誌、一絲不苟、一門心思地在公司裡——摸魚。

從她的表現來看,賽拉·肯威似乎真的迫於沃倫·韋迪克的警告,不再試圖插手animus的實驗了。

她每天都會去公司打卡,但很少再進實驗室。一般都會在除了實驗室之外的各個區域無所事事地串門,帶著一種“我來替上級巡視”的氣勢搞得全司上下人心惶惶。由於海爾森·肯威對他的外甥女過度放縱(甚至給了她一個非常高的門禁權限),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任由賽拉·肯威笑眯眯地旁觀工作,並針對每個部門的下午茶進行極度個人化的口味評價。

在這樣的日子裡,群龍無首的animus實驗室反而變成了最沒壓力的地方,眾人一致認為小肯威被前主管嚇退,項目又能回歸曾經的自由時光。然而他們不知道,大衛·基爾克曼——新鮮出爐的肯威走狗——正默默地注視著所有人,並把所有說老板小話的、和前主管有聯係的一個不落全記在了小本子上,等著最後清算時刻的到來。每當在那個秘密筆記本上偷偷摸摸地寫下一個新名字時,大衛都會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快意的微笑。

此時的大衛尚未發現,這段驚險刺激的打小報告的經曆已經深深影響了他的心靈,並在他未來的職場晉升之路上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摸魚的行為背後,賽拉正在默默地做一些準備工作。由於她的行動不可為人所知(尤其是海爾森),因而必須小心謹慎,哪怕進度慢一些也沒關係。

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讓賽拉必須留在紐約:謝伊·寇馬克從哥譚帶來了刺客們的最新動向,他們正在籌備一場針對海爾森·肯威的刺殺。

刺殺肯威大概是兄弟會這二十多年來最念念不忘的一件事。自從海爾森來到美國,兄弟會就一直倍受打壓,對海爾森可謂恨之入骨。不知是霍普的死刺激了對方,還是海爾森人到中年放下屠刀,給人一種老得爬不上牆的錯覺,時隔多年,刺客們再次把矛頭對準了北美聖殿騎士的領袖。

“請等一下,”賽拉疑惑地發問,“他們不覺得應該循序漸進嗎?比如先殺了我和謝伊,再殺了你身邊的那四個人,最後才是你?哪有RPG遊戲一上來就打終極boss的?*”

終極boss海爾森·肯威欣慰地看著賽拉:“非常有價值的提問,肯威小姐。為什麼不把這個問題當成你的論文選題呢?和你的同學不一樣,他們研究彆人的大腦,而你則勇敢地剖析自己的大腦。”

“舅舅,我是在擔心你。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多叫幾個人來保護你。看看謝伊,加班了這麼久還要做你的保鏢,你為什麼總是要壓榨同一個人呢?”

“這是我該做的……”謝伊·寇馬克夾在兩個肯威中間小聲說道。海爾森把貨真價實的欣慰的眼神投向他:“謝伊,感謝你的付出。不知道我的信任會不會給你造成負擔?(被領導口頭表揚的謝伊感動地搖搖頭)——至於你,賽拉,”海爾森又把腦袋矜持地轉了回來,“我隻是在給你找點事做。你來阿布斯泰戈的一個月什麼事也沒乾,我要怎麼正大光明地給你發工資?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抱怨吧,這是一個捕捉那些刺客的極好的機會,我不希望你再一次搞砸了。”

賽拉聳聳肩。她本來還想回敬兩句,比如“我就不值得你信任嗎”之類的,但是這個問題以及可能的回答都挺無趣,她乾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