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切——珍妮，你因我而生。我不會把你拋在一邊不管的。”

珍妮笑了：“我並不是真正的活著，賽拉。我有智能，但也隻是一段殘缺的程序。”她輕輕掙脫賽拉的手，“我的工作早就完成了。下一次，你再被擊中大腦，我也幫不了你了。”

“我原本想隱瞞下去，但是……朱諾是不可信的。”珍妮重新撿起她的實驗報告，“而你，賽拉，你比我想象中更完美，我想我沒有能力繼續欺騙你了。”

賽拉靜靜地看著珍妮，但對方回避了她的視線。

“你該離開了。”

賽拉心領神會，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死機的問題解決不了嗎？”

“機器受到了損傷。你想繼續探索你的’真相‘，就回到現實中把這東西修好吧。”珍妮繼續在她的報告上寫寫畫畫，顯然不願再繼續交流。賽拉重新躺了下去，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嗯……我該怎麼回去？”

“閉上眼睛。”

賽拉照做。幾秒鐘的寂靜過後，她重新睜開眼睛，然後被托尼·斯塔克一把拉了起來。

斯塔克已經度過了那段情緒暴躁的時間，開始進入陰陽怪氣的階段。他笑眯眯地大聲稱讚：“了不起啊！心臟驟停都能蹦躂起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剛剛機器爆炸彆把你腦子炸壞了。”

“沒有爆炸，隻是出了一點故障。”露西在旁邊小聲說話，“老板，你還好嗎？”

“非常好——謝謝你的關心，斯塔克先生，我的腦子沒被炸壞。”賽拉跳下機器，感到輕微的眩暈，“過去了多久？”

“七十四分鐘。”

“補充：在這七十四分鐘裡，我隻能這個先進無比的機器上讀到毫無意義的亂碼，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著你的心率慢慢變成0。”斯塔克拍拍手，懸掛在實驗室上方的幾隻機械臂慢慢降了下來，“或許你還記得自己的承諾——現在，告訴我，賽拉，你準備用什麼樣的形式分享我們的實驗成果？”

賽拉張開嘴，但話又被斯塔克的威脅堵了回去：“你敢說‘口述’，我立刻把這東西拆了。”

於是賽拉立刻改口：“斯塔克先生，你知道‘先行者’嗎？”

“編故事不會讓我改變主意的，女士。”

“我可沒有編故事——是不是，露西？”

露西·斯提爾曼緊張得快速眨動眼睛：“……這是商業機密。”她的反應明顯引起了斯塔克的興趣，他雙手環胸靠在實驗台上：“說下去。”

露西真的很慌張：“老板，我們不能——”

“沒關係。”賽拉安撫道，“我選擇和斯塔克先生合作，就會毫無保留地信任他——我相信他也是一樣。”賽拉遞給他一個誠摯的眼神，但斯塔克不怎麼買賬：“我還沒聽到有價值的部分呢。”

“這些先行者，他們自稱人類的主人，也的確誕生於人類文明發展之前。”賽拉故意壓低聲音，增加神秘度，“斯塔克先生，你無法想象他們的科技水平。山頂洞人剛剛開始鑽木取火的時候，先行者已經掌握了非常成熟的全息投影技術。他們甚至擁有更加神秘的科技，可以跨越時間和我們對話——這是我們現在都做不到的。”

“……”斯塔克抬起下巴表示懷疑，“越說越離譜了。”

“這是我的真實經曆。”賽拉湊近對方，態度誠懇，“你說你隻能從機器中讀到亂碼，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先行者在乾涉——現在就有一位先行者的意識藏在機器裡。animus從特定的基因中讀取到與他們相關的記憶，從而喚醒了他們。我甚至知道她的名字——朱諾。”

斯塔克臉上的疑慮更重了：“那個羅馬神話裡的？”

“誰知道呢。”賽拉的聲音輕飄飄的，“你為什麼不自己研究一下，畢竟……我的口述並不可信。”

“……我也得進那個機器？”

“當然不！彆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賽拉義正嚴辭，“反正她藏在一堆數據裡，程序員是怎麼找bug的，你就怎麼找她。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

斯塔克明顯動搖了。這也無可厚非，麵對遠古文明、神話人物再加上高等科技的組合，總是很容易產生探索的熱情。他瞟了一眼animus：“……看樣子我還得幫你修好它。”

“不是為我，是為了偉大的科研事業。”賽拉指正道。

斯塔克笑了一下：“彆跟我玩這一套，你很需要我修好，不是嗎？”

賽拉果斷地承認了：“是的——而你不會拒絕，對不對？”

“……希望我的付出可以得到有價值的回報。”

“我保證，一定會非常有價值。”賽拉扶住露西的肩膀，帶著憂心忡忡的助理往門口移動，“這可是最高的商業機密，斯塔克先生，而我毫無保留地交付給你——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