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侯爺 吾家有千金,行止隨心(2 / 2)

“侯爺……這幅畫已經有人定下來了,您看要不要看看彆的?”掌櫃陪笑道,“小的這就讓人去取畫,讓您慢慢挑。”

“那就算了。”班淮覺得有些可惜,這幅畫寓意很好,送給母親再合適不過了。

“若是侯爺想要,晚輩便把這幅畫贈予您,”一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隻要侯爺不嫌棄就好。”

班淮回頭看清來人:“容伯爺。”

容瑕朝班淮行了一個晚輩禮,轉頭對堂倌道,“把畫裝好,送給班侯爺。”

“這怎麼使得,既然此畫是容伯爺挑好的,我又怎麼能奪人所好。”班淮雖然年齡比容瑕大,品級比容瑕高,但是卻不是願意占小輩便宜的人。

“侯爺客氣了,”容瑕再度行了一個晚輩之禮,“這幅畫能讓您看中,便是它的緣分,您若是推辭不受,那便是看不起晚輩了。”

論口才,十個班淮也比不上半個容瑕,所以最後班淮還是把這幅畫收下來了。好歹他還記得自己不能白拿人好處,所以決定請這個大方、知禮、俊秀的年輕晚輩去吃飯,去京城裡消費最高的望月樓。

容瑕不僅沒有嫌棄他是個閒散侯爺,反而一路上對他極為尊重,這讓班淮對他的印象從一個很厲害的年輕伯爺到挺討喜的年輕人,最後好感度直達這小子太對我胃口,我家兒子就是渣渣的地步。

望月樓的堂倌跟班淮也很熟,看到他就熱情地招呼兩人到樓上坐。

班淮上樓梯的時候,對引路的堂倌道,“我記得你媳婦快要生孩子了?”

“回侯爺,我家娘子已經生了,可惜是個丫頭。”堂倌臉上不帶多少喜氣,“勞您問了。”

“丫頭也好,”班淮在兜裡摸了摸,拿出兩顆花生大小的銀葫蘆遞給堂倌,“這個拿給你家丫頭壓枕頭,保佑她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侯爺,小的哪敢要……”

“沒事,這本就是我拿來送小輩的,”班淮一副“吾家有萬金,行止隨心”的模樣,“拿去吧。”

“謝、謝侯爺!”堂倌接過兩粒銀葫蘆,滿臉的感激。

容瑕看著班淮與堂倌之間的往來,臉上笑意更深。兩人在包廂裡坐下後,容瑕道,“侯爺真心善。”

“倒不是我心善,”班淮搖了搖頭,喝了口茶道,“我若不開這個口,那個丫頭可能活不了。”

對於他們貴族來說,多養一個女兒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於普通人,尤其是一心求子卻得了女兒的普通百姓而言,這個女兒便是多餘的。早年他遊手好閒去郊外玩耍時,曾目睹一老婦把死去的親孫女扔到橋下,隻為了讓她遭受千人踩萬人踏,這樣才不會有女兒敢再投生到她家。

此事過後,他回去嚇得生了一場病,喝了好幾副安神藥才緩過來。

容瑕倒是沒有想到班淮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愣了一下,“可見侯爺還是心善的。”

班淮擺了擺手,不欲再談此事。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班淮沒喝幾口酒,酒勁兒便上了頭,跟容瑕說著一些漫無邊際的廢話,難得的是,容瑕竟然也能把話接上,不愧是譽滿天下的容公子。

“忠平伯府那群王八蛋,還想讓嫡長子到戶部任職,他想得美!”班淮把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放,“他們這麼欺負我閨女,還想當事情沒發生,沒門!窗戶都沒有!”

容瑕想起京城的傳聞,班侯爺最是寵愛長女,當初忠平伯嫡次子跟煙花女子私奔後,班侯爺當即去忠平伯府退了婚,還把忠平伯府砸得亂七八糟,甚至連大門都換了。後來謝啟臨找回來以後,還挨了無數次黑打,忠平伯去告禦狀,說這是靜亭侯一家人乾的,隻可惜沒有證據,皇上又偏心靜亭侯府,這事就不了了之。

“晚輩也覺得謝家長子不適合到戶部,”成安伯給班淮滿上酒,“您覺得他去哪裡任職比較好?”

“任個屁的職,最好賦閒在家才好!”班淮醉醺醺地罵道,“讓他抱著他爹回家吃奶去吧。”

班淮雖然沒有學到他武將老爹行兵打仗的本事,不過罵人的本事倒是學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