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炸彈和她一樣紅紅的,像最炙熱的火,放在地上把野豬都嚇了一跳。
可莉設置的炸彈需要觸碰之後才能引爆,可惜野豬在它旁邊徘徊了半天,竟然一個都沒有選擇去觸碰它。
可莉的心就跟著野豬的動作忽上忽下,看見野豬靠近自己炸彈激動地抓住棲梧的胳膊,等它們無視直接略過時她又失落地蹲在那裡。
等野豬群都離開了,可莉還是一無所獲,整個人都顯得懨嗒嗒的。
棲梧摸摸她的頭,“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再試試彆的動物啊。”
可惜,她們又找了紅狐,鴿子等動物們,除了可莉自己扔出去的一枚抓住幾隻鴿子,剩餘的幾個都沒有收獲。
“為什麼蹦蹦做不到動物?”
棲梧還沒有說話,雷澤給出了答案,“顏色,氣味。”
和顏色鮮豔的蘑菇有毒一樣的道理,自然界裡的動物大多對顏色鮮豔的東西抱有敬而遠之的態度,更彆提裡麵硝石的氣味更讓它們不安。
可莉的眼睛骨碌碌地轉,抓著雷澤就跑,“棲梧姐姐,可莉要讓雷澤幫個忙,明天見!”
——
“喲,老爺子你怎麼來我這裡啦?”
溫迪捧著手中的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眼睛看向酒館拐角處的青年男人。
在無酒不歡的蒙德人群裡,男人桌子上的茶簡直是格格不入的存在,眼尾的一抹赤色讓他更具威嚴。
“她在你這裡?”
“嗯哼~”溫迪給出了個語調,“你是不是背著我乾什麼了,不然我怎麼感覺棲梧有點避著你。”
岩石銘記著悠久的曆史,哪怕千年都過去了,鐘離依舊清晰的記著當時的情景。
當時的提瓦特戰火不斷,地脈做為維係提瓦特運轉的根源被破壞的千瘡百孔。
隻可惜當時一眾魔神不是在戰鬥就是在抵禦侵略的路上,根本無心分出心神給它。
與之不同的就是棲梧的學校,那是有著難得的安寧,是這世界上剩餘的唯一一片淨土。
因為裡麵有些來自各個魔神部落裡麵的孩子,戰火默契的避開了學校,而棲梧則成了唯一關注到這片土地的人。
在出征的前夕,摩拉克斯收到了棲梧的傳信,並在一處礁石上找到了她。
她希望摩拉克斯能夠幫她照顧一下學校,最起碼要讓最後一屆學生從學校裡畢業。
“其實不需要太費心的,我到時候會把一半的力量用來維護保護學校的屏障,你隻需要幫我送走那些畢業的學生就好了。”
無論是因為契約之神的魅力,還是相信老友之間的友誼,棲梧選擇了摩拉克斯。
那時的他們已經是將近一千多年的朋友了,但對於在摩拉克斯心裡那些不應該出現的念頭而言,他們之間遠遠不止朋友。
摩拉克斯不知道自己應該為棲梧對自己的相信而開心,還是對她絲毫不留戀世間決絕的而生氣。
那天的風很大,棲梧像一縷抓不住的煙,摩拉克斯鬼使神差的抱住了她。
棲梧應該懷疑了他的用意,奈何摩拉克斯過於淡定讓她覺得自己多想了。
看來沉睡千年,她似乎記憶還停留在千年之前啊,鐘離垂眸看不清神色,“我能乾什麼?”
溫迪還真認真思考了下,摩拉克斯平日裡就像石頭一樣,他能懷疑石頭嗎?
他半信半疑,“那行吧。你猜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在乾嘛?”
“找學生。”
“你怎麼知道的!?”溫迪又起疑心了。
“……”
鐘離終於舍得把目光分給自己麵前坐沒坐相的家夥,“因為她沒變。”
明明眼前男人的語氣、神色都沒有變,溫迪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一絲內涵。
好吧他承認很久之前,是攛掇著棲梧和他一樣摸魚,隻可惜還沒來的及實操,棲梧就選擇安撫地脈了。
那時候他也在好好工作,隻是工作這麼年,現在沒有危險,他偶爾偷個懶怎麼了,這是人之常情。
風神大人熟練的在心裡為自己做了一番辯解,看著麵前的人好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你不是還要找她嗎,你……”
對上他的掃視,溫迪默默把嘴邊的趕緊走換成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