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男主用了十天不到的時間升級到了四級。
那麼這個時間就很有靈性了。
“討回公道?現在討回嗎?因為身邊終於有了這些檢察官幫你?那也對,畢竟以前我有錢,有一棟樓,而你幾天前還一窮二白嘛,哪裡是我的對手。”
此時,扶川宛若兵敗如山倒,看著眾人,看著指認自己的幸存者,看著這個秦抿風,在敗落之時忽破罐子破摔,“但是扶川的案子已經封卷,而且彆忘了,她是奴隸,你根本無法將我入罪。”
這話太猖狂了,眾人大怒,但周琳琅在場,其他人不好說什麼,秦抿風卻是心中暗暗嘲諷:蠢貨,得罪這些檢察官,這謝克戾離死不遠了!謝家根本不會保她!
不過秦抿風沒想到扶川接著叫囂:“至於這個盜匪窩遺產,一個幸存者能代表所有人?還有,你跟我一樣小學都沒上,你去找已經簽字畫押口供有法律效益的幸存者,讓他突然改口供?你沒看過電視劇嗎?這屬於無公職人員非法乾預司法,要判刑的我的哥哥!”
“你們也不管管?”
扶川一副“你們這些法盲想聯合坑害我的姿態,怒目而視。
秦抿風:“?”
女檢察官:“.....”
場麵一度很尷尬,秦抿風遭遇的打擊最大,因為他壓根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案子會單線排查,先這樣吧,都出去。”
周琳琅也沒什麼特彆反應,眾人看著覺得她在為秦抿風解圍,因為沒有追究他的過錯。
秦抿風也悄悄鬆口氣,再觀察,發現周琳琅還囑咐警衛繼續看守,他心中大石頭一沉。
果然,周琳琅作為女性還是極厭惡扶川這樣的罪犯的。
他的計劃成功了。
人都走後,扶川背靠枕頭,反而沒有半點緊張感,倒是手指把玩著袖子,冷冷一笑。
這個男主啊,比她想象的急了,急著要她的積分,其實自己暴露了。
“蠢貨。”
“如果沒有他身邊的BUG外掛老頭子,走遊戲內部三段劇情就讓他死。”扶川想起對方設計狼群的事,心裡就一陣不舒服。
紙片人成真了,還差點害死她,這仇她放不下,那就搞爛對方的一朵大桃花,阻斷其上升的一段青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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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琳琅看完了資料這些,對女檢察官等人淡淡道:“十五個口供已經足夠對一個被非法影響翻供的口供形成絕對優勢,而每個人的個人利益合起來的群體利益是最穩固的聯盟,其他人不可能一起反水,除非我們也提供更高的利益,但這屬非法。而在剿匪之中,所謂的功績定價最高的就是幸存者的性命,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繼續調查的必要——因為她救了人是事實,機械馬隸屬她父親產業名下,權限在她手中也是事實,哪怕機械馬是其他護衛設定且殺了這些盜匪,護衛屬私兵,不管是否為她驅使,主權歸屬成立,這根本沒法推翻。”
所以他們一直在做無用功,還是被一個外人驅使。
她其實內心有些失望,但也看著他們鬨騰,當給他們一個教訓。
眾人一時沉默。
“一個謝克戾都讓你們如此灰頭土臉,更遑論人精密布的李氏,這次當是一次演練,打起精神來,這是一場硬仗,都彆給我掉以輕心——哪怕有那些證據,證據也是可以被推翻的,隻要讓它變得非法就可以了,懂?”
就好比那個幸存者的口供。
但凡剛剛秦抿風沒有自己親自帶人過去,也未必會暴露。
眾人悉數出去後,秦抿風來道歉了,周琳琅笑了笑,“你年紀還輕,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了不起,而且你也是出於對受害者的感情,沒什麼的,出去吧。”
她的語氣跟神態寬容溫和,一派大家風範,秦抿風終於放鬆了些,出去了。
但他一出去。
周琳琅靠了椅背,手指拿起扶川死亡當天的案子報告。
得益於謝人渣那好像無意間指責的提醒——幾天前還一窮二白,哪裡是她的對手。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看起來聰明勇敢正義的英俊少男秦抿風他是在酒館事發之後才成為一級奧術師的呢,還是之前呢?
“看他的表現,應該是在之前。”
如果是之前,明明滿城鎮的人都知道謝克戾糾纏扶川,他應當也知道,為什麼不率先出手?
就算有千萬資產,也擋不住一個奧術師的一次暗殺,且當時謝克戾還沒被護衛們找到,殺他其實沒多大隱患。
但秦抿風沒有,反而在人都被害死了後...各種越權且上躥下跳,偏又一副正氣凜然的姿態,倒顯得比那說出“反正死的也是奴隸”的謝克戾更顯得小人嘴臉。
“過猶不及,蠅營狗苟,可惜了。”
周琳琅語氣清淺,眉眼中無限冷淡。
她已經明白秦抿風對她的諸多好感善意以及表現出來的一切,其實都是一種異性釋放的荷爾蒙,本也沒什麼,年少幕艾,但如果其間提前摻雜了虛偽的功利性,那就讓人倒胃口了。
她看起來難道像一根梯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