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著就不簡單,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把掌握她資料的事暴露出來,除非她是故意的。
為了試探她如果發現了這個資料本,並且特地更改了指令文本方式,那麼就肯定不是表麵上的廢材那麼簡單。
其實暴露給這夥檢察官也未必不利於她,但扶川內在穩健,不想帶來旁人的風險——哪怕它也意味著機遇。
女檢察官此時已經翻看了資料,眯起眼,仿佛抓到了破綻,說:“你沒學過這個,也會?”
扶川一怔,“我不會啊。”
“那你...”
扶川故意露出“老子學不會難道還不會抄”的表情,滿不在乎且略高傲說:“我死背下來不就行了,反正他讓我彆弄,又沒讓我去考研。”
“......”
女檢察官一時無言,周琳琅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就是低頭公然翻了下資料,翻到上麵一頁,抬頭問了一句,“侵犯了那個叫扶川的姑娘後,你又回了一次酒館,是去處理痕跡的嗎?”
扶川心裡一凜,低頭:“沒有,我是去懷念她的,我與她相愛...”
其他人麵露厭惡。
周琳琅:“所以忍不住侵犯她了是嗎?”
扶川:“我...”
周琳琅:“我問你,你是否侵犯了她?”
扶川知道棘手了,她板著臉,緊張道:“她是自願的,但我們沒有成功...我其實也不算侵犯她。”
她知道沒有成功,屍檢報告上肯定沒有記錄。
“為什麼沒成功,因為她掙紮了,所以死了?”
“不是,我沒有強迫她,我們是自願的。”
“那為什麼上麵記錄她的四肢有束縛傷?”
“我怎麼知道,她經常在店裡被虐待,有傷口也不奇怪。”
“你們相愛,相約私會,還喜歡在屋外安排兩個門神看著?你的品味嗎?”
“我...”
扶川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被她牽著走,因為她一直穩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這本不該,謝克戾沒這樣的心理素質。
所以她開始表現得不耐煩。
“我不認識那倆人,反正扶川死了,案子也定了,你要定我的罪也得拿出證據啊。”
周琳琅忽然說:“你好像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們到底是誰,但你又篤定我們有權利能調查此事,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扶川心裡微微咯噔,訕訕:“你們不是檢察官嗎?她剛剛自己說的啊,那調查我也沒問題。”
周琳琅微笑:“但她沒有說我們是來自上級派下來的,而X5星上沒有檢察官,你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問都沒問,可見你之前就知道或者從李氏那邊知道這個消息,但從李氏在報告上沒有替你抹除掉扶川屍體束縛傷來看,你們關係也不熟,他們不會把這種機密告訴你——可見這是你自己猜出來的。而李氏公司不久前給我們發過公函,十分謹慎提及了他們與你跟盜匪的事無關,那麼在此之前,你們自然也聯係過。你早從李氏公司那邊知道我們會來,所以你提前聯係了這些幸存者,讓他們為你背書拿遺產,對嗎?”
扶川:“......”
她表情有些難看,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人是我救的,機械馬的爆炸證據有,口供也有,如果你們出於私人情緒否決我的功勞,那我也無話可說。”
她一副“惡人貪婪”的嘴臉,倒儘了眾人的胃口。
突然,此時門推開,秦抿風冷笑著走進來,帶進了一個幸存者。
“不好意思,謝公子,這裡有一個幸存者指認你在受傷昏迷前指導過他們幫你冒領獎勵,這樣他們就能分一杯羹。”
這個幸存者是個小青年,虛弱之下盯著扶川,有些尷尬,但還是說:“我才知道不是你救的我們,而且你還是個□□犯!我才不會幫你!我要指認你!”
場麵頓時顛倒了。
檢察官們來了興致,戲謔看扶川,等著看這人渣詭計敗露被繩之以法。
扶川臉色青白交加,盯著秦抿風:“是你!”
總算確定了,原來真的是男主秦抿風。
這男主眼力不夠寬廣啊,非要盯著她這個龍套炮灰來薅積分?
她記得遊戲內容裡麵不是提及這男主桃花運旺盛,跟很多女NPC有多線情緣嗎,為此還引發了現實不少人的厭惡。
秦抿風:“難為謝少爺記得我,我隻是要為扶川妹妹討回公道。”
這話嗬嗬噠。
扶川哪怕以前對男主沒什麼觀感,自己親身經曆了卻生了一點厭惡,再看這個人身上的裝備,估摸著猜測到了此人的屬性水平。
三級?四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