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鐘小姐之前,肖春華還以為鐘小姐得了多麼了不得的大病,以至於鐘知府和鐘夫人搞了這麼大的陣仗來給鐘小姐瞧病。
結果等見到鐘小姐,肖春華更加迷糊了,她左瞧又瞧,鐘小姐除了臉上微微紅的不正常之外,都沒瞧出她有哪裡不對來。
鐘小姐也很配合。
肖春華要她張嘴看舌苔,她就張開顏色漂亮的櫻桃小口優雅伸舍給她看。
肖春華要嗅一嗅她呼吸裡是不是有異味,她就輕輕攬著肖春華的小身子,讓她近前好方便肖春華嗅聞,一點都不在意她穿著寒酸古怪。
肖春華說要摸一摸她的臉頰試一下溫度,她就溫柔的低下頭顱,讓肖春華摸。
肖春華要給她診脈,她也沒懷疑肖春華一個小娃娃會不會診脈,而是伸出白皙纖細的皓腕給她診。
香閨裡雖然有很多人,包括鐘夫人在內都沒有一聲懷疑的言語,更沒有輕視的眼神和表情,反倒是一臉信任的任由肖春華給鐘小姐“診治”。
屋裡落針可聞。
但肖春華實在沒有瞧出鐘小姐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
天老爺,這些人可真信她啊,她字都認不全呢,哪裡會給人看診呢?
不過,這位鐘小姐人可真好啊,不僅人長的美,性格也好,溫柔大方,淺笑盈盈,看著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湖水盛著滿滿的善意,帶著一點點的好奇,視線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轉移。
靜謐中的活潑。
鐘小姐真是生了一對好眼睛。
清風徐徐從半開的窗子吹進來搖曳了薄如蟬翼的秋香紗,隱隱有花香傳送,沁人心脾。
花香?
肖春華視線倏地重新落回鐘小姐微微泛紅的臉上,她心中有了個猜測。
肖春華問道:“小姐麵上可是搽了胭脂?”
鐘小姐輕輕點頭,她的貼身丫鬟也言語利索道:“小姐晨起梳妝,搽了慣常用的胭脂水粉。”
肖春華轉頭問鐘夫人:“夫人能讓小姐潔麵嗎?”
鐘夫人微微鬆了口氣,忙道:“自是可以,青櫻,快去服侍小姐潔麵。”
青櫻,也就是方才說話的丫頭,一臉凝重的應是,然後扶著鐘小姐去了側間潔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