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線:“那些人……到鬼屋裡看帥哥?沒病吧?”
小麗不屑:“你懂個毛!我都觀察了,那帥哥來這兒一個星期了,日日前來從不間斷,而且身邊居然沒有女人!要知道這年頭款爺常有而帥哥不常有,像這種秒殺八歲到八十歲雌性的更是極品中的極品!身為女人,就要有為極品而戰鬥的精神!”
我:“……”
我很想問問她,在頭埋在衣服裡周圍環境還幾乎全黑的情況下,她到底是怎麼觀察的。還沒張口,我就感覺到了一道視線。
我迅速扭過頭去。可就在我回頭的刹那,那道視線消失了。
很不舒服的感覺。從前在墓裡的那些日子,我就養成了對黑暗中的氣氛變化極為敏感的本能。這幾天,我始終感覺有人在觀察我,那種探究的眼神讓我渾身發毛。可每當我去尋找時,它又會消失不見。
——難道,是哪個戀屍癖愛上我了?
……我一臉黑線的在這個重口味的念頭上打了個河蟹,換了個惡鬼出山的姿勢繼續站崗。
等到下班的時候,我套上了我的黑布鬥篷,在更衣室沒人的角落曬了一會兒太陽,直到變成人形才走出去。
然後,我瞬間覺得閃瞎了眼。
鬼屋門外好像忽然變成了鬨市區,在場的男女比例嚴重不符合一對夫婦一對基的國情。人山人海全是鶯聲燕語。而幾乎所有雌性動物的目光都若隱若現集中在一個男人身上。
一個男人靠著欄杆放鬆的站著,穿著迷彩夾克和工裝褲,半敞的領口裡麵,黑色的緊身背心像錫紙包裹著巧克力一樣,包裹著那讓人垂涎的身材。蜜色的肌膚,肌肉並不誇張卻壁壘分明,流暢地在皮膚下遊走著讓人噴血的線條。他五官生得極好,每一劃都彰顯著性感的男人味。那種有些壞壞的慵懶風流,帶著痞氣的若有若無的笑,對女人來說,簡直是比春/藥還勾人的凶器。
他嘴裡斜叼著一根煙,低頭把玩著手裡銀白色的金屬打火機。嫋嫋上升的白色煙霧裡,那雙漆黑的眼變得有些迷離。
我簡直要跪拜了——這哥們太特麼的欠揍了有木有啊!抽個煙而已,你搞得和跳脫衣舞一樣性感是要鬨哪樣啊!要不是那一身看起來落拓實際上卻很上檔次的打扮我真的會覺得他是個牛郎的!牛郎!
他似乎並不在意周圍如狼似虎的視線,反而時不時抬起頭來,遞出一個微笑電倒一大片,然後繼續低頭裝B。
——個沒節操的!
我翻了個白眼,決定無視這隻疑似牛郎的生物,還是在太陽下山前早早回家的好。
然而,那男人卻忽然感覺到什麼一樣,猛地抬起頭看過來。我躲閃不及,猝然撞上了他的視線。
我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目光。興趣,探尋,有些防備,還有更加深沉的算計。被那種充滿攻擊性的目光看著,你會覺得自己正在和一頭雄獅對峙。
……這貨絕對不是牛郎!牛郎要敢有這種犀利眼神,他一定一筆生意都接不到!
他站直了身子,悠閒地邁開長腿想我的方向走來。我頭皮一陣發麻,急忙裹緊了鬥篷準備逃竄。可他迅捷的兩大步就擋在了我的麵前。
然後,男人彎下腰去,那雙似乎有些熟悉的眼睛就盯上了我藏在鬥篷裡的雙眼。
風流的形狀,黑中隱約透著綠……我依稀在哪裡見過?
“這位小姐,”他輕輕說,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逗,“我對你……似乎一見鐘情了,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你的臉?”
也許是那雙眼睛有些熟悉,更多的可能是那聲音太好聽,我一時之間走神,竟然忘了反應。直到帽子被人強行剝離了我的腦袋,我才晃過神來。
麵前的男人定定看了我一會兒,忽的輕笑起來:“原來……扮僵屍的姑娘是這個樣子。”
我瞬間想起了一個星期前,那雙離我極近的眼睛。
——原來是這貨!
他似乎並未感覺到我的緊張,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在周圍雌性幾乎把我戳穿的目光中,伏到我耳邊:
“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僵屍小姐。你身上的泥土氣息……很古老的樣子。”
——轟!我被一個悶雷猝不及防的炸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