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表示“我是BOSS怕個毛!”
張玄顏文字顯示“反正我從來都是什麼也不知道無所謂”。
……
……可是我不是舒道控也沒槍不是BOSS更加不幸的是我還是知道點什麼的啊!!!上次準備的那麼充分還遇上了危險,這次出去真的沒有問題麼臥槽!
我一個轉身背對著船上眾人,把手伸進水裡,開始拚命劃水。
“阿守,你在乾什麼?”紅搖問。
“我想試一下,要是我發揮粽王神力劃船,我們是不是能夠打道回府TAT……”
“來不及了。”槍哥神情嚴峻地站了起來。他眯起眼睛望了望前方,說道。
我剛剛抬起手想說什麼,槍哥就打斷了我的話:“彆跟我說那些荒誕的東西了……哼,就算還有三分十四秒才滿兩天又怎麼樣?!這種時候你就忘了這搞笑的約定吧。”
……誰在在意這些“荒誕搞笑的東西”啊?都已經精確到秒了其實你才是最在乎的那個吧!
我在額頭上貼著“槍哥”的僵屍娃娃身上又戳了一根名叫“傲嬌”的針。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岸的山以一種收縮的姿態開始在前方緩緩靠攏,原本寬闊的河麵漸漸收縮起來。水流湍急,本來平穩浮動在河麵上的竹筏在顛簸的浪花中開始左右劇烈搖晃。
“坐好了!”槍哥大喊了一聲。他抄起放在筏上的竹竿,用力撐了一下出現在我們前方的石塊。小筏險險蕩到一邊去。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轉向晃得一個趔趄。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槍哥又是一個撐杆。竹筏再次幾乎九十度急轉。
“怎、怎麼回事?”我暈頭轉向站起來,發現和剛才相比,並不僅僅是水速變快了。不知怎麼回事,河麵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露出水麵的礁石,一個個如同沒有拔掉的智齒一樣豎在河床上,張牙舞爪耀武揚威擋著我們的去路。
槍哥猛地在一塊石頭上一撐。因為水速過快,竹竿彎成了一道驚心動魄的銳弧,然後“啪”地一聲斷成兩截。竹筏因為反彈力失去控製,以遠超水速的加速度撞到了礁石上。
我的位置正在竹筏邊緣,因為這一撞的力道,差點沒被甩下去。我眼疾手快抓住了竹筏和旁邊的一小塊石頭,同時也避免了筏子散成竹竿的命運。
“這條河……它需要去看看牙醫。”狼狽的吐著被掀起的河水一起灌到嘴巴裡的水草,我厭惡地說,“這些智齒絕對屬於需要拔掉的存在啊!”
“少說廢話!”槍哥高聲喊道,他動作迅速地脫了上衣,露出肌肉緊實的上半身,麻利地把一捆繩子扔給我,“用這個!把後麵的裝備捆到船上!記得紮牢點!”
後麵的槍械炸藥是用防水布蓋著的,可是經過剛才的顛簸,一半的布已經滑落下來,那些和諧物品紅果果暴露在浪花拍打下。有些箱子甚至馬上就要滑到水裡去了。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一隻差點掉下去的丙烷燃燒器。順便跳到了裝備船上。其實這條船算是載重最重的。天門所有人裡麵隻有我的體重最輕,然而我剛一跳上來,船就差點沒沉下去。看樣子,固定這件事情隻有我一個人來了。
我有些笨手笨腳捆著繩子。抽空抬頭瞄了一眼,發現前麵的船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包括一直打瞌睡的張玄在內,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怎麼回事?”我扯著嗓子大喊著。水聲越來越大,已經快要壓過我的聲音了。浪花拍打在我臉上,冰冷而生疼生疼的。
我隻有抓著繩子才能勉強固定住身體。竹筏晃的太厲害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風聲也越來越大,幾乎和飛濺的浪花一樣,雪沫顏色質地的冰冷風團撲在我臉上,更加吹得我搖搖欲墜。
呼嘯的風聲裡,我聽見槍哥轉過頭來,聲音模模糊糊傳過來:“……做好降落準備,前方是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