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震驚在當場。而當我回頭看時,除了萬年節省卡路裡絕不擺出除了麵無表情以外的表情的張玄,槍哥也是一臉凝重。
我不知道是該吐槽地落的歸類水平驚人,還是該吐槽黃宗這狂妄的BOSS氣場。不不不,最該吐槽的才不是這些而是……
“槍哥張玄你們聽到了嗎?!”我用嘴型誇張地對槍哥他們說,“那個地落叫黃宗哥哥啊!無論是親哥哥還是好哥哥都一樣讓人驚訝!女鬼居然有人類的哥哥這是基因問題還是黃宗的口味問題啊?”
張玄看了我一眼,然後移開了目光。這家夥果然一如既往沒有八卦的精神。槍哥倒是皺著眉頭盯了我很久,不過那目光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
他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後湊到我麵前,嘴巴一張一合用口型對我說話。說完了看我沒反應,又抓著我的手在手心裡劃著。然而依然沒取得效果。
率先使用讀口型傳信息結果自己玩脫了的我羞愧捂臉。
槍哥又用一種看仇人的目光看著我,半晌,乾脆一把把我拉到了後麵,讓我和張玄並排蹲在一起。自己緊貼住洞口聽起來。
被和超齡弱智兒童一起安置,我覺得很鬱悶。
“他剛才說什麼?”我悄聲問著身邊的隊友,“你一定也沒看出來對吧?”
“‘黃宗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會很麻煩,如果不是拉攏你,就一定是先把你殺掉。一會兒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現。’”張玄麵無表情重複著剛才槍哥的話,隻是槍哥的話的內容和他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往後挪了一下,把自己的隊形保持在了超齡弱智兒童的後麵。
其實身處哪裡完全不影響我聽他們說話,黃宗他們的聲音依然能非常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五個人?為什麼這樣說?”不出所料,黃宗抓的重點和槍哥一樣。
“有一個人,沒有活人的氣息。”地落細聲細氣說著,“那個女人,是死人。”
“女人?不是紅搖的話,是那個新加入的女人吧?沒有活人的氣息……她也是鬼語者嗎?”
“不知道。”地落低聲說了一句,“哥哥,她讓我有點害怕,她對我說……‘我歸來之日,便是你覆滅之時’。”
我練聽力一樣捕捉著那句話的每個字,聽完又掰開了揉碎了分析。可是,就算我把主謂賓定狀補都分了出來,還是沒弄明白她在說什麼。一抬頭,槍哥和張玄都在盯著我。
“我沒有!”我拚命搖頭,“我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她汙蔑我!”
不能發出聲音,為了表達激烈的抗議,我五官都飛舞成一團。
黃宗的冷笑聲隔著石壁傳過來:“她倒是蠻狂妄的。九叔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差勁,居然找了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進來!這個人先彆動,我倒想看看,她回來的時候能拿我怎麼辦!”
“那個天門老大的眼神不是從來沒好過嗎?”展莫辭的聲音帶著嘲笑的意味,“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把你留在天門那麼久,嗯,黃宗?”
那邊靜了一下,黃宗說話的聲音冷了幾分:“展莫辭,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展莫辭懶懶說著,“至少我還沒見過幾個BOSS會親手把隊員推到食人魚群中,也沒幾個人會默許隊員自相殘殺的。我拿錢辦事而已,不怎麼會說話。黃宗,你不要這麼在意。”
“既然是拿錢辦事,就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和你無關。”黃宗狠狠說著。
“哥哥,我疼……”地落細若蚊蚋的聲音說著,“血……止不住。”
我這才想起來,地落在剛才的混戰裡被槍哥打中了一槍,又被張玄的刀透體而過,是受了重傷的。
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有人說話,展莫辭說道:“槍傷已經止血了。隻是好像刀傷越來越嚴重。那個張玄的刀不是普通玩意兒,好像對她這種東西有特彆的殺傷力。嗬,黃宗,你會不會太過輕敵了一點?還有那個叫任守的女人,她身上的死氣……這可能是個吃死人肉長大的鬼東西也說不定呢?”
……這個叫做展莫辭的,話怎麼這麼多?!他才是東西,他一居委會都是東西!
我靠著牆聽了一會兒,沒發現他們的話裡麵有什麼重點。這幫人好像也不太清楚他們要找的是什麼,談話內容簡直就是展莫辭挑釁黃宗和特裡斯詛咒黃宗和中國人大會。聽了沒多久我就無聊地跑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