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他遺憾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被發現了!”的表情,也安安靜靜繼續走路了。
天門的人……果然連最純良最無辜的舒道也是個腹黑麼……還我碎了一地的三觀啊混蛋!
“紅搖在哪裡?”過了很久,我才忍不住問道。
舒道停了下來,看向我們。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沉靜。
尼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原來,到最後忍不住的人,依然不是你嗎?”
舒道看著她,眼睛裡麵無喜無悲。
尼卡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紅搖和關陸離在一起。不過這無所謂,反正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在這裡。舒道,你就不必在這裡虛偽地關心她了。”
“有什麼話,到了下麵再慢慢說去吧。而我……”尼卡的手在背後緩慢握緊,“我會帶著黃宗,找到小月氏的寶藏。”
“喂!我抽你哦!”我忍不住跳起來,“被綁住的人質還這麼囂張!有本事,你就先逃出去再說啊!”
尼卡扭過頭,衝我笑了一下,她漂亮的臉美得像朵罌粟花,帶著致命的毒。
“我自然要逃出去呀,”她溫和地說著,“我怎麼可能死在這裡?你們這些人,除了那個叫張玄的,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喂!你……”
我們說話的時候,這個洞穴已經走到了儘頭。槍哥不耐煩地踢了她一腳:“彆說廢話。說,接下來要怎麼走?”
地圖上顯示這裡有一條通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怎麼打開它。
“解開繩子。”尼卡冷冷說道。
“你在做夢嗎?”槍哥瞥了她一眼,“就算是斷了腿的狐狸,也是狐狸,陰險狡詐的本性絕不會變的。”
尼卡瞟了槍哥一眼,那雙眼睛含幽帶怨,宛若空穀幽蘭一般清豔絕倫。一個素來強悍的女人用這種目光看著你,任是張玄這種石頭估計也能開出花來……吧……
咳,好吧,槍哥的比喻至少有一點很形象,尼卡的長相冷豔而挑逗,和紅搖的那種奔放的美不同,這種帶了點神秘的冷色調更讓人想去一窺究竟,更能吸引對自己的荷爾蒙格外自信的男人——比如槍哥。
“……好,不過隻能一會兒。”
……我靠。
中了美人計的槍哥解開了尼卡手上的繩子,尼卡揉了揉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腕,走上前去,她伸出雙手,兩隻手同時在石壁的某幾個地方按了下去。一陣低沉的吱嘎聲響,石壁向裡麵移了過去。
“出口。”她簡單說道。
槍哥警惕地看著她,依舊很戒備。他不動,隻說道:“你走在前麵,距離我不許超過五米。任守,把展莫辭捆結實一點,用他殿後。”
尼卡聳了聳肩,很聽話地走了過去。她似乎也並沒有逃跑的打算,而是很自覺地和槍哥保持著一定距離,離得遠了,還回過頭來等我們一下。
我們行走在完全的黑暗裡。奇怪的是,腳下的路卻很平坦,沒有凹凸的石塊。在這種環境下隻有我能看清每個人的行動。舒道在我身邊,槍哥在前麵,展莫辭和地落跟在我身後,這兩個人一個五花大綁一個受了重傷,戰鬥力都可以忽略不計。我不知道槍哥為什麼這麼戒備。
我感覺到了前麵的風,洞口似乎就在不遠處。黑暗中,槍哥忽然靠了過來,他離我很近,那雙黑裡透著綠色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光芒。
“出去以後……隻留一個人。其他的,全部解決。”
“誒?”我呆了一下,剛想問什麼,槍哥已經拉遠了身子。
而這個時候,走過一個小轉角,洞口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一直走在前麵的尼卡忽然回過身,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這麼黑的環境下,隻有我能看得清楚。
我先是感覺背後一陣細微的刺痛,然後腦子裡鋪天蓋地都是對槍哥那不幸長到顱腔內的下半身的瘋狂詛咒。
美人計最大的作用就在於,哪怕男人自己知道是個計,也他媽心甘情願願意往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