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卡此人的存在,大概就是為了圓各種暗黑係瑪麗蘇愛好者的夢想。她漂亮得一回頭能震塌一座城,強悍得能橫掃十刃,黑暗得能去毀滅世界,簡直完美到了極致對吧?
……呃,誰說我在嫉妒瑪麗蘇了?!絕對沒有!身為一名少女純愛小說主角,我隻不過在她難得被壓製的時候心裡暗爽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我神清氣爽地從尼卡身邊跑過去,張玄正在用刀抵著她,尼卡沒工夫搭理我。
我站到壁畫旁邊,扭頭看了看,始終心裡癢癢,於是又一次蹦躂著從她旁邊跳過去,尼卡依然沒功夫顧及我。
九叔:“……”
然後我用螃蟹爬行的姿態慢悠悠又一次從尼卡旁邊繞過,這次離得很近,我還故意伸出手來在兩個人中間晃了晃,再晃了晃……
“砰!”一發子彈差點打穿我的爪子。我嚇得捂著手跳得老遠,回頭一看,槍哥一隻手晃了晃手裡的槍,警告地看著我。
“……”這看不得彆人輕鬆的壞心家夥。
我縮了縮腦袋,最終還是迫於槍哥的威懾,老老實實走到舒道旁邊,開始和他一起研究壁畫。
說實話,說這裡的壁畫是小月氏的作品,我有點不太能相信。因為這個大廳裡的作畫風格和水平,與外麵那些火柴棍的世界比起來,差距簡直就像是達芬奇與我。不說彆的畫上那些手揮風弦、怒指千軍、獨破萬甲是多麼的令人震撼,僅僅這幅人物肖像,其細膩和寫實的風格就不像那幫套馬的漢子的威武雄壯手筆。
畫上的青年穿著樣式繁複的淡色長衫,連衣服上懸掛的絲絡都能看的清楚。他一隻手平托著一卷竹簡,另一隻手微微伸展指向前方。青年的樣貌很是英俊,這種英俊絕非槍哥那種野獸派,而是斯文秀麗的模樣,隻是比起舒道那種蒼白,這個青年明顯多了幾分驕傲與意氣風發的神色。他的表情是平靜的,但這種平靜並不能掩飾那份骨子裡透出的倨傲。
他的長相和我們沒什麼區彆——我是說,看起來並不像傳說中青麵獠牙的遠古遊牧民族,很明顯是中原地區的人的長相。除了那雙碧青的眼睛,在一片溫煦之中就像電影院裡的電燈泡一樣,充滿了讓人怨念的不和諧。那雙眼睛望著他的手指的方向,像是在看著什麼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執著而哀傷。
我看著畫上的帥哥看了一會兒,竟然覺得有些眩暈,我覺得他好像不是在看著遠方什麼,而是就從畫上在盯著我看。
“很正常,畫上和照片上的人是二維平麵圖案,沒有縱深,所以無論他在看向哪個方向,給人的感覺都是在注視著你。”舒道向我解釋著。
我又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這時候他正一隻手扶著紅搖,忙著研究那石頭眼珠和周圍的石台,沒什麼功夫搭理我。站了一會兒,發現我的存在與否,對他根本沒什麼差彆之後,我決定去其他地方晃悠一圈。
所謂的其他地方,自然不是那邊刀光劍影一看就不適合我等少女的戰場。我慢悠悠晃到屋子中間那個坑旁邊,故意從上麵趾高氣昂地瞥了下去。
展莫辭一隻手抓著坑的邊緣,艱難地把身子懸掛在上麵沒有掉下去。感覺到我的靠近,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你狂傲啊!你邪魅狷狂啊!”我索性蹲到他旁邊,很是幸災樂禍地說,“讓你用我當人質!讓你在我背上劃拉刀口!”
展莫辭冷笑一聲,不說話。
被這樣無視,我有些微微的不爽:“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擺架子?這年頭,除了我這種碩果僅存的以外,長得漂亮的女人沒幾個好東西!看你被耍了吧?還有,悶哥踩得你有沒有很爽?需不需要我再幫你體驗一下M的快感?”
“你懂什麼?”展莫辭終於說話了,隻是內容依然讓人不快。
“哎喲哦,我的確是不懂你的手指頭為什麼腫的和香腸一樣哦。”我得瑟得快要飄起來了,“怎麼樣?你說曾經被你迫害過的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把你丟下去?”
我蹲下來,威脅強悍狙擊手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特彆是看他那明明心慌卻強裝淡定的樣子。我終於發現原來我身上也是有著S的因子的。我試探著把展莫辭掛在上麵的四根手指頭掰了一根下去,他終於沉不住氣地出聲了。
“拉我上去。”
我不爽:“喂,你那是什麼口氣?搞清楚,現在你可是在求我!求我!”
“我沒有求你,”展莫辭冷冷說道,“我是在跟你交換——你拉我上去,我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事情?我們也不是都跟我一樣不長腦子的人啊,都到現在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展莫辭從下麵看著我,即使體位高低完全不同,他也能看出睥睨的姿態,“你並不吃虧,拉我上去,憑你的能力完全能製住我,然後我會告訴你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這個時候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選擇把他掀下去。可他說的某個字眼確實讓我猶豫了。
……這可是唯一一個肯定我的能力的人啊!他承認自己比我弱!這……怎麼能控製自己不心花怒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