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 “誰不敢看!”(1 / 2)

花朝腦子嗡嗡的,她不是怕,真不是!

弄啊!來啊!

花朝內心咆哮,但實際上確實被師無射今天給撩撥得有些發軟。

如果是謝伏那樣的人,無論做出怎樣勾引人的行徑花朝都不會覺得奇怪,也很難被蠱惑,因為她太了解謝伏,甚至能根據謝伏細微的表情和動作揣測出他的心裡在想什麼,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但是師無射這樣常年不苟言笑不行於色的端持之人,突然這般氣場全開,直白地展示出他的侵占欲,甚至還直來直去地說出弄不弄得這種話,他又絲毫不會像謝伏一樣掩飾,不懂推推拉拉的技巧,不會七分拘著三分坦露那樣收放自如,但這樣卻更要命。

這就好比涓涓細流和山洪傾瀉,前者流過身體春花秋月涼爽宜人,後者……能把人直接衝死。

花朝聽著師無射的話,感覺自己血液要把經脈都爆開了。

師無射說完不弄花朝,還就真的不再怎樣,自己抬手把上衣脫了,放在床頭上,然後起身按照花朝說的,趴在了床上。

花朝旖旎的心思和發軟發燙的四肢,一看到師無射背上的鞭傷,瞬間就像是被截斷的洪流一樣,收斂得乾乾淨淨。

她皺著眉上前,湊近一看,臉更紅了,這次是嚇出的血色。

她忍不住惱道:“傷得這麼重,你還瞎胡扯些什麼,不疼嗎!”

師無射身高腿長,趴在床上,有種要把拔步床給占滿的感覺,而且他後脊腰線十分流暢,趴在那裡,像一頭蟄伏著隨時能夠暴起狩獵的豹子,危險又迷人。

隻不過後背上此刻斑斕交錯全都是血肉模糊的鞭痕,肩頭一些地方傷痕甚至見了骨!

顯然行刑的戒鞭不是旁人的,也不是刑律殿的,正是師無射那個骨刺尖利如刀的黑尾戒鞭。

花朝簡直服了師無射,他這樣還能神色如常地發騷,也是天賦異稟。

“彆怕。”師無射側過頭,看著花朝忽紅忽白的麵色,嘴角微勾,他和花朝說,“值得。”

這一百戒鞭抽下來,坐實了花朝和他的事,花朝就隻能跟他結為道侶了。

“什麼?”花朝沒聽懂師無射的意思,隻覺得他腦漿大概率也被抽得不剩什麼了,怎麼被抽成這樣,好像還挺開心?

花朝上前,要伸手去挖藥,想了想,又先給兩個人都施了清潔術,這才上手。

師無射全程一聲都沒吭,仿佛失去知覺,隻是一直看著花朝晃來晃去的人影,感受她在自己背上小心翼翼遊走的指尖。

冰冰涼涼的上等傷藥塗在傷口上,師無射很快就感覺到後背上的疼痛舒緩了不少。

兩個人一個認真塗藥,一個乖乖躺著,氣氛堪稱和諧。

花朝看出師無射的後背應該是先被刑律殿處理過了,要不然這樣重的皮肉傷,就算是修士,一路從司刑殿過來,還扯了那麼半天的犢子,也該鮮血流乾而死了。

花朝挖空了一盒藥膏,跟師無射說了一聲:“等等。”

又跑去拿了一盒,把師無射身上每一寸鞭傷都糊滿,他後腰處有一條鞭傷不深,但是大抵因為行刑的人手上沒數,抽得太往下了。

鞭傷蔓延到褲帶,往裡麵好像還有。

花朝手指上塗著藥膏,沒有多想,朝下拉了一下,誰料裡麵還有……

這傷到底蔓延到哪裡了?

師無射感覺花朝不動了,他撐起一些手臂,回頭看了一眼,後脊上的傷因為他這一個回頭的動作,有些又滲出了血絲。

花朝:“你彆動!”很凶,還皺著眉。

師無射眉梢微微一挑,趴回去,悶聲道:“褲子緊,解開塗。”

花朝舔了下乾澀的嘴唇。

她看著師無射凹陷的腰線連接著挺翹的臀線,又覺得不好意思往下扒,又想笑。

一時沒忍住,調侃道,“你們司刑殿,怎麼還打屁股啊?”

師無射這次也頓了下,顯然是被花朝給問住了,半晌才偏頭看著花朝道:“沒有那等羞辱人的刑罰,鞭子掃到而已。”掌刑的是個小師弟,手上不穩。

花朝抿著唇憋著笑,試圖去解開腰帶,結果手掌在師無射腰上轉了幾圈,也沒解開。

師無射被她抓來抓去的,抓得額角青筋都崩起來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腰這麼碰不得。

師無射抓住花朝的手腕,後背上的肌肉和傷疤因為他的動作隆起,他抓著花朝的手朝著自己身底下帶,按在腰帶扣上,說:“我是男人,腰帶不係側麵,在這兒。”

花朝想說我們女人也不係側麵,我這不是怕你一動牽動傷口疼,想著把帶子扯旁邊來解嗎!

“你自己來!”花朝惱的要收手,師無射抓著她不放,一半臉埋在軟枕,斜眼看著花朝,狐媚入骨。

他沒吭聲,也沒鬆手,隻是朝著軟枕上方爬了一點。

花朝手中一燙,像是被原地點燃了一般,麵色轟地著火一樣紅。

師無射並沒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多麼流氓,他隻是覺得花朝已經是他的女人,他們馬上要結為道侶,他沒有必要對她隱藏自己的一切。

他想要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覺。

花朝趴在床邊上,頭抵在床沿上失去語言組織能力,好在師無射很快起身,放過了她。

花朝把自己的手抱在懷裡,她頭一次感覺自己不應該長兩隻手,多餘。

大大方方坐起來的師無射,垂眸看著花朝,竟然還問她:“你羞什麼?你不敢看就不塗了。”

他伸手拉花朝,花朝被他扯得站起來,紅著臉道:“誰不敢看!”

師無射無奈看她,那眼神很明顯——敢你過來解啊。

花朝確實不是個沒經驗的,也對這種事情不羞澀,但是她上一世所有的經驗都來自謝伏,謝伏懂情趣,有技巧,卻不會青天白日耍流氓。

謝伏想做什麼,會給人信號,給人充足的時間和準備,再一步步引導著。

但是師無射……哪有人好端端的嘴上說不弄,還偏要讓人碰一碰的道理啊!

花朝像個開水壺,扛不住這等生猛的調情,掙開師無射的手退了老遠。

師無射見她抗拒,拿過衣服要穿。

花朝連忙又道:“先彆穿,藥還沒乾呢!”

師無射就頓住,端端正正坐在那裡等著,也不說話了。

屋子裡的氣氛怪怪的,花朝朝著師無射看的時候,師無射正定定看著她。

花朝深吸口氣道:“思過峰寒冷,我幫你裝兩床毛毯帶著吧。”

她去給師無射準備東西,師無射就坐在那裡晾背,看著她甚至給自己裝了糖。

師無射勾了勾唇,起身走到花朝身後,就這麼抬手擁住了她。

師無射身上應該是因為鞭傷有些發熱的,因此滾燙得厲害,花朝被抱住,像是被突然投入了火爐。

“你的傷……”花朝氣若遊絲地說。

她是真怕了師無射再給她來什麼“小驚喜”,這還不如直接弄呢。

“傷不礙事。”師無射說。

他抱著花朝半晌,打開花朝手裡儲物袋,把那些糖果抓出來,又擁著她,一點點給她裝回糖罐子裡去,才在她頭頂道:“我不愛吃這個。”

“哦。”花朝是以己度人,覺得思過峰又冷又空,圍著毯子吃糖肯定很爽。

既然師無射不喜歡就算了。

裝好了糖罐子,師無射鬆開花朝,去把衣服穿上。

花朝手裡拿著儲物袋,看著他迅速肅整衣冠,然後人模人樣地朝著她走過來,儼然又是那個讓門中弟子又驚又怕的司刑掌殿。

一點也看不出他剛才耍流氓往人家手裡戳什麼。

花朝還覺得自己手心觸感未散,張開手掌,在自己腿上蹭了好幾下。

師無射走到她身邊,接過花朝給他準備的儲物袋,掛在自己腰上,又在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花朝。

“通信玉。”師無射說,“給你。”。

花朝認識這玩意,這是雙魚同心玉,是門中相好的弟子在一起後,甚至是結為道侶後才用的東西。

催動靈力能同對方直接說話,還能在上麵繪製文字,甚至符篆,距離越遠,催動需要的靈力就越強。

比弟子們統一佩戴的通信玉維係的通信時間更長,距離也更遠。是專屬通信玉。

花朝接過,心情一時間有些感慨,上輩子她接的是謝伏的。

花朝以為師無射給她這個就是要走了,但是她把玉都攥熱了,師無射還沒走,一直看花朝,要把她看出花兒來了。

花朝這會兒倒是沒有不自在了,因為師無射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收斂了,現在就是很平常的,堪稱溫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