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你明明怕我,還敢招惹我?(1 / 2)

站了一會兒,花朝實在是受不了,師無射也不說話,花朝隻好先開口。

“司刑長老是怎麼罰的?”花朝看向師無射身後的兩個刑律殿弟子,兩個弟子都沒有說話,師無射道,“你看他們做什麼,為什麼不問我?”

花朝:“……”她感覺空氣充滿了壓迫感。

師無射說:“隻是懲戒皮肉並非神魂,一百戒鞭而已。”

師無射頓了頓,看著花朝又說,“懲戒的是我當殿踹傷同門。”

言下之意,並非因為花朝受刑。

難得他這樣三棍子抽不出一個悶屁的人,專門寬慰花朝解釋了一句。

花朝一聽師無射沒有被鞭撻神魂,鬆口氣,明白肯定是司刑長老知道真相了。

隻是鞭撻皮肉倒是不怎麼打緊,修士恢複得比較快,尤其師無射實力強,身體也好,再用些上品傷藥,很快就會好的。

“那你去醫閣了嗎?吃了什麼傷藥?要不我給你再找些,你在這裡等著!”

花朝說著要回到飛流院給師無射找高階傷藥,她方才跑出來得太急了,儲物袋並沒有帶在身上。

而且飛流院裡麵有很多花良明煉製的上品丹藥,平日連醫閣來求都不給的,專門留給花朝。

從前花朝和花良明關係不行,不肯要,出去曆練都是鴻博長老給什麼帶什麼,但其實那些上品丹藥,也就是倒一下鴻博長老的手,還是花良明離山之前交代要給花朝的。

人要是彆扭起來,總是各種矯情,花朝想起從前自己不肯和自己親爹親近,恨不能跟他劃清界限的做法,隻覺得無比幼稚。

不過花朝轉頭才邁一步,就被師無射抬手按住了肩膀。

花朝一腳邁了個空,又被扳著向後傾斜了一下,然後就撞在了一個混著血腥味的滾燙胸膛上。

花朝驚得心一跳,把懷裡的黑球給勒得叫了一聲。

花朝趕緊去安撫黑球,生怕黑球像攻擊謝伏一樣去攻擊師無射,黑球對她的情緒最敏感了。

好在這會兒黑球還算省心,溫順地躺在花朝的臂彎裡麵,瞪著一雙琉璃眼珠,自下而上看著花朝。

花朝摸它腦袋,它就又垂下了頭。

“我還沒去醫閣,沒上藥。”師無射扳著花朝的肩膀讓她轉過來,看著花朝說,“我很快要被押送去思過峰,我被罰思過三個月。”

“啊?抽了一百鞭了,還要去思過峰三個月?”花朝抓錯了重點,好在很快兜回來了,“為什麼還沒上藥?那快去吧!”

師無射看著花朝懷中的黑球,不動。

黑球垂頭看著地麵,也一動不動。

好在花朝倒不是什麼不解風情的,很快反應過來師無射的意思,隻是有點不敢置信,師無射今天不光跟她開玩笑,還在去思過峰之前主動找來,讓她上藥?

花朝試探道:“醫閣有的藥,飛流院也都有,要不然師兄進來,我給師兄上藥?”

花朝還有理有據地說:“這樣不用去醫閣,要去思過峰這裡離得更近,速度更快。”

花朝又看向師無射身後的兩個押送師無射的刑律殿弟子,那兩個弟子都戴著刑律殿的麵具,看不見表情,有一個要說話,嘴才張一下,被另一個用胳膊肘撞了下,就閉嘴了。

師無射點頭,“那就勞煩師妹。”

花朝:“……那二師兄跟我來。”這兩個刑律殿弟子真的是押送的?

花朝單手抱著黑球,另一手繪製開啟飛流院的符文密令。

然後引著師無射進了富麗堂皇宛如凡間宮殿的飛流院,師無射一進來,腳步也忍不住頓了下,畢竟修煉之人,以脫凡為榮,幾乎很少有修士將居所的芥子弄成這般……畫棟雕梁亭台奢華的模樣。

就算鴻博長老那樣貪戀凡塵已逝親眷的人,也在芥子之中弄出了碧山接落金的盛景,講究一個意境。

但是飛流院不一樣,飛流院就是富貴人家,還是富得流油的那種。

這也是師無射第一次進入飛流院,他回頭看了一眼兩個“押送”他的刑律殿弟子,兩個平時久受他淫威迫害的修士,就沒敢進來,站在飛流院門口等著了。

花朝一進院子,就將懷中黑球放地上了,交代婢女道:“把廚房備好的燒雞給它弄點吃,要拆了大骨頭,肉撕開,雞屁股不要,雞頭和脖子還有爪子也不要……”

“是,大小姐。”婢女腳步輕快地朝著廚房方向走,黑球卻沒有跟上,而是在花朝腳邊不遠處繞來繞去。

花朝笑著用腳推了它一下,“去啊,跑了一天不餓嗎?”

它還是沒有走,花朝不管它,黑球很聰明的,不用操心。

她回頭對著師無射說:“二師兄先跟我到我的屋子裡等一等,我去我爹屋子裡給你找藥,他的好東西可多了。”

花朝說著在前領路,沒看到身後師無射行走間淡淡垂眸看了黑球一眼,一模一樣的琉璃眸子在半空之中無聲無息地一碰,迅速滑開,黑球這才朝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師無射到了花朝屋子裡,被花朝招呼著坐在了她那張大得離譜的拔步床上。

花朝給師無射倒了杯茶,擱在床頭小幾上,這才跑到花良明的屋子裡去翻傷藥。

花良明的屋子比花朝的還奢華一些,尤其是妝笠衣櫃,比花朝的大了不止一個號,他的發簪配飾竟是比花朝的還花樣繁多,足可見其風騷程度,不過他的博古架上不是糖果罐子,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瓶子。

花朝上一世也算見多識廣,無須擔憂如何分辨藥物,隨便聞一聞就知道品階、作用是什麼。

她很快拿了一盒塗抹的,又拿了正適合師無射這個修為能夠受用的上品傷藥和補藥。

“師兄,你傷在背上,”花朝大大方方地把藥盒子攤開放在床頭小幾上,一邊淨手一邊道,“衣服脫了趴在床上吧。”

花朝淨了手回來,看到師無射還坐在床邊,愣了下,正要調侃一句“師兄難道不好意思”?

就見師無射放下茶盞站起來,他站起身,身量快頂到她拔步床的上梁,眼睛緊鎖著她,慢慢開始解腰封。

花朝莫名地就呼吸一窒,主要是師無射眼神太纏人了,像緊縛而上的絲藤,密密麻麻的讓人渾身都跟著緊縮。

花朝的眼神不受控製跟著師無射修長的手指,在他腰封上靈活地跳動片刻,然後“啪嗒”一聲,腰封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