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你明明怕我,還敢招惹我?(2 / 2)

花朝一個激靈回神。

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師無射卻沒有再去解其他的衣帶,將腰封踢到一邊,重新坐在了床邊上,開口到:“背疼,你來幫我脫吧。”

花朝深吸一口氣,麵色紅得不像話。

好奇怪啊,她在心裡嘟囔。

師無射什麼樣子她沒看過,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能這是青天白日,又在她地盤上的原因?那也不對,在她的地盤上應該放鬆才對,而且他們青天白日又不是沒有過……

花朝把氣緩緩吐出,上前去給師無射幫忙。

她走到近前,師無射雙腿微張坐在床邊,說是背疼,但是脊背筆挺,雙眸專注得近乎鋒利,能把人身上的肉刮下來一層似的。

花朝覺得他這不是要上藥,這是要給她三司會審。

花朝伸手摸到他腰側的衣帶,師無射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手臂,拉著她坐到他的腿上,兩個人距離瞬間消失,呼吸可聞,體溫透過衣衫迅速彙合。

花朝沒料到師無射突然抱她,抓著繩帶的手一使勁兒,扯成了一個死結。

花朝盯著那個死結好半晌沒動,以一種彆扭的姿勢靠在師無射懷中,僵硬的宛如一條死去多時的魚。

師無射看著花朝,喉間緩慢滾動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地問:“你怕我?”

花朝立刻搖頭,“沒有啊!”聲音大得她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虛。

師無射“劍拔弩張”地抱著花朝,花朝以為他想,但他又沒有其他動作,仿佛真的在等花朝給他解衣上藥。花朝側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如同落入了琉璃沼澤,開始緩慢下陷。

師無射真的不對勁兒,他在山下的時候分明沒有這樣過!

嗯……就是氣勢全開,爪牙畢現。

像要吃人。

師無射看著花朝,好似不用眼睛剜下一塊肉來就不甘心一樣,開口和平常對司刑殿弟子說話一般,帶著些許命令的意味道:“脫啊。”

花朝一個指令一個行動,立刻開始給他解死結。

是上藥,是上藥而已!她想拍幾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下,師無射沒有什麼旖旎動作,隻是一直看著她而已啊。

花朝告訴自己彆這麼丟人現眼,這人不是她自己招的嗎?睡也睡了好幾次了,有什麼……“嘶!”

花朝突然倒抽一口氣,因為師無射用力攬住了她的腰身,側頭半張臉埋入了花朝頸間。

潮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頸項,花朝本能縮脖子打了個抖,師無射卻雙臂緊箍,狠力將她朝著自己懷中揉,勒得花朝覺得自己要被腰斬了。

“二師兄……你的傷!”花朝氣息不濟,從嗓子擠出了這幾個字,就再也一個字發不出了。

師無射察覺到花朝小幅度挪動,想跑,還用腿顛了下,這一下,將她直接密密實實顛進他懷中。

師無射唇循著她的側頸細細密密的親吻過去,若是花朝現在腦子但凡清醒一點,就會發現,師無射吻過的地方都與謝伏親吻的地方重合。

他吸吮,啃咬,嘖嘖有聲。

手掌在花朝腰上不輕不重一掐,花朝就失去抵抗,不縮著脖子,任由他用自己的氣息覆蓋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等師無射心滿意足,花朝都有種自己出氣多進氣少的感覺了。

她軟趴趴掛在師無射手臂上,聽師無射在她耳邊問:“你明明怕我,還敢招惹我?”

花朝心說我不怕啊,但師無射手掌在她後脊上輕撫了一下,花朝便是一陣不受控製地戰栗。

師無射沒有放開花朝,抱著花朝令她徹底麵對自己坐著,扶著她的後頸,看著她道:“現在後悔也晚了。”

是他故意不要司刑長老將什麼真相公布,現在整個門派都知道他師無射強奪師妹,已成事實。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在山下便早早計劃好,是他故意在刑律殿上打人,讓事情無可挽回,也是他蓄意挨的這一頓戒鞭和思過崖懲罰。

待他出了思過崖,鴻博長老便會為他和花朝主持道侶儀式。師無射不懼擔一身惡名,因為這樣以後,花朝就會變成他的,而不是謝伏的。

“待我思過結束,我們便結為道侶。”師無射聲音竟然帶著一點笑意,低下頭,高挺的鼻梁湊近花朝的鼻子蹭了蹭。

花朝聽到結為道侶,下意識還想用花良明當借口,師無射便道,“我已稟明師尊你我之事,師尊應當已經送信召喚明月長老回山了。”

花朝搪塞的話都被噎在喉嚨。

師無射將頭擱在花朝的頭頂上,心情像還不餓的時候,抓住了獵物卻不撕咬的獸類,隻是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偶爾戲耍下獵物解悶。

花朝現在仿佛變成了那個“獵物”,她被師無射抱著,蹭蹭鼻子、摸摸後脊、甚至掐掐手指,這分明不致命,卻讓花朝感覺到煎熬。

她靠在師無射懷中,聽他飛快且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在她的耳邊,仿若當頭敲下的鎮靈鐘響,快要把花朝攝得魄散魂飛。

“怎麼不脫了?不是要上藥嗎?”半晌,師無射鬆開花朝,見花朝不動,看著花朝問。

花朝不得不運轉靈力,驅散自己的熱意,找回操縱四肢的力氣。

她想要推開師無射站起來,師無射卻不放手,低低道:“就坐著脫吧。”

“那你要趴在床上才能塗藥啊。”花朝有點不敢看他。

師無射聞言定定看了她片刻,總算大發慈悲的放開她了,然後在花朝起身的時候,他問花朝:“你為什麼不看我?”

花朝咬牙抬起頭看他。

師無射一雙狐狸眸子微眯,問她:“怕我弄你?”

花朝被問得整個腦子都一空,師無射又像是在說今晚月色真美一樣,說:“背上疼,今天不弄你,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