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見遺憾地收回了眼中的情緒。
其實早在褚月見進來時,奉時雪便已經有些緩過來了,隻不過頭腦依舊不是很清醒。
褚息和很狡猾,不知道那個藥中添加了什麼,每次毒發時隻有褚月見在才能緩解其症狀。
雖然不至於達到完全解了的那種狀態,好在沒有那麼難受了。
略顯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明,知覺也開始恢複好轉,他先是聽見低聲的安撫,有人在輕柔的叫他‘雪雪’。
那熟悉的女聲帶著過分的溫柔,好似穿梭回到了神殿中。
如今的苟延殘喘,就像是做的一場大夢般,讓他的心為之一顫。
可現在他不是以前的人,他被人強行帶上枷鎖和鐐銬,囚在院子和狗同起居。
世人都妄想前來對他踩上一腳,欲要踐踏其自尊,落魄之後方才知何為虎落平陽被犬欺。
“咳咳。”
看著就快要緩過來的奉時雪,褚月見收起自己內心那些齷齪的心思,重新拾起身為惡毒女配的倨傲。
“醒了啊,小,狗,奴。”
褚月見手輕柔地撫摸著鬆獅犬,半掀開眼睨視地上的奉時雪,神色似掛滿了輕慢的不屑。
通體雪白的鬆獅犬則在她的撫摸下,舒服得嗷嗷直叫,歡快地用頭蹭著她掌心。
“雪雪真乖。”褚月見將視線收回來,重新落在鬆獅犬身上,沒有再去看奉時雪。
她剛才那個眼神跟看狗是一樣,這種藐視比之之前更甚。
此刻奉時雪還沒有完全清醒,視線卻落在了那歡快搖首乞尾的鬆獅犬上,眼中閃過一絲情緒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褚月見的目光雖然是放在鬆獅犬身上,實際餘光根本沒有移開過地上奉時雪,看著他慢悠悠睜開眼。
那雙眼本來是目空一切的孤高清高,此時被水霧阻隔,眼尾帶著一抹紅,還不暢地喘著氣,像極了一副活色生香的淫畫。
大概是祭師族自帶的神性,這樣的奉時雪絲毫沒有像喪家之犬的感覺,反而有種被供奉在神龕中的神像落入泥潭,反複掙紮不得自救。
褚月見漫不經心地想著,怪不得有的人總是妄想將高嶺之花拉入淤泥中,原來將渾身潔白的‘花’染上世俗,染上嗔癡怨欲真的很帶感。
譬如說她此刻就很有種莫名的衝動,不過這種衝動在接觸到奉時雪的眼神之後便消散了。
嗯,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狗命要緊點。
褚月見正經了臉色,本來是想要等奉時雪完全清醒過來的,但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再次瞟向他。
這次看見奉時雪沒有初見的那種懼意了,大概是他現在真的看起來充滿了欲.色。
怎麼會有人光是躺在那裡,喘著氣就這樣活色生香,好有被欺.辱過後的破碎感。
褚月見覺得就算不用領取係統的任務,她都有些心癢難耐地想要欺負他了。
將他關起來,束縛住他的雙手,遮住他的眼,然後含上那顆猶如朱砂般的痣,再將他玩兒壞。
單是這般想著褚月見的心跳就變得飛快,似乎就快要跳出了胸腔。
她想要將他玩弄壞。
褚月見察覺自己心中越想越偏,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強行抑製對奉時雪升起來那種摧毀欲。
“小狗奴還躺在地上不起來?”褚月見的言語暗藏試探,看他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歇息了一會兒,奉時雪眼神已經完全恢複了清明,並沒有回答褚月見帶著惡意的言語侮辱,漠然地站起身。
他長身玉立地站在那裡,原本雪白的衣袍可能在剛才染上了塵土,不過卻依舊不顯一絲落魄,反而越漸近乎神明。
真的長得好好看啊——
褚月見沒有忍住在內心呐喊一聲,然後快速地打開係統的控製版麵。
她想要看看有沒有漲好感值,要是漲了,她現在就要開始刷他的黑化值了,畢竟係統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結果褚月見懷著滿滿的自信,打開快速掃描一眼,很好,每項積分點是一點都沒有動!
她失望地撇嘴,看來這招‘神明救世’對奉時雪不管用,他的心腸太硬了。
褚月見的失望隻是一瞬間,沒有到最後關頭,她絕對是不會認輸的。
好感難刷也沒關係,其他像黑化值應該是最好刷的吧。
崩壞值暫且還不知道怎麼才能觸發,還有幾條是沒有解鎖不用關心,得先把眼前的糊弄過去。
褚月見被打擊到了也不氣餒,隨手領了關於黑化值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