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化值和其他的有點不同的是,黑化值就跟開盲盒一樣,任務是隨機的,隻有領了才之後是什麼。
所以就導致褚月見直接傻眼了,看著自己抽出來的任務,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確定了,這不是什麼正經的帝王馴養係統,而是毫無道德的調.教係統!
其中毫無道調.教養指的是她,褚月見懷疑自己才是被馴養的那個。
目的就是讓她成為一個,壞得能讓人恨不得拆筋剝骨的惡毒女配。
現在抽出來的這個任務,毫無道德底線的低俗侮辱,讓褚月見苦著臉都有些無從下手。
因為任務上赫然寫著——‘請讓目標人物當著十個以上的人麵前,自稱狗奴且學一聲‘狗叫’。
讓奉時雪頂著這樣一張高不可攀的漂亮臉,來做這樣的事簡直太糟蹋了!
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如果可以代替完成任務的話,褚月見都想要幫奉時雪完成了。
可她不僅幫不了,還會是施行侮辱的領頭人。
褚月見惆悵地想,今日過後奉時雪大概會狠狠的在心裡給她記上一筆。
等到時候推翻了褚氏,肯定會先將她拉出來千刀萬剮,解心頭氣後再燒她祭天。
想要當鹹魚,想要抱著男主的大腿安度晚年!
雖然眼前的人依舊掛著輕慢的藐視,但奉時雪卻似乎聽見了她平靜之下的哀嚎聲。
奉時雪神色微動轉瞬即逝,垂著眼眸,藏於寬大袖袍中的手將其揉皺了。
她來得太及時了,今日這場羞辱便是褚月見親自讓人吩咐做的,她想要時鬆時嚴地馴服他。
褚氏皇族為了彰顯皇室威嚴,時常會旁敲側擊地打壓人。
褚月見雖然是女子,卻也是學了十成七。
奉時雪垂眸遮住眼中翻湧的情緒,眉眼越發的寡淡起來,隱約有種抓心撓肝的不安感覺。
想殺了她,可還不能動她。
不得不說奉時雪的感覺有的時候挺準,因為此刻褚月見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打算拋去道德,隻為完成任務保命了。
好在她為了彰顯出自己的鋪張浪費的習性,出門帶了不少人跟隨,剛好十五個人,達到了任務的前提條件,接下來順理成章地完成就行了。
該怎樣讓一個人自稱是奴隸呢?
褚月見在心裡回想著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裡麵的惡毒配角是怎樣作惡的。
她忽地嘴角扯了一抹冷笑,抬手將宮人跪呈的冰鑒打翻,冰塊順著落下一路劃出水漬,很快便洇濕了石板。
“大膽!既然見到本殿還不請安問康,莫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阿和送過來的一條狗,是本殿新養的奴。”
褚月見似高高在上的審判者,冷哼一聲,潔白俏麗的臉上掛著藐視,眼含嘲弄:“連本殿的雪雪都見到都會請安,身為開智的狗奴,竟連還沒有開智的狗都不如。”
這一番刻意的為難讓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麵對刁蠻驕縱的公主誰也無可奈何,心裡越發的對這位落魄的公子心生憐惜。
鬆獅犬哪裡會什麼請安,不過是對著公主搖尾乞憐罷了。
奉時雪絲毫也不意外褚月見對自己講出,這樣包含侮辱性的言語,他現在不想和她過多的糾纏。
“殿下安康。”奉時雪半闔眼眸神色寡淡,雖然順從,但語氣一如訓練而成帶著僵硬感,絲毫無情感。
本以為順從褚月見的刻意刁難,她得到滿足之後便會離去。
眼前的人好似被輕視了般,俏麗的臉上滿是盛怒,柳眉倒豎,怒不可遏地又是抬手將身旁一宮人端著另外的一盆冰鑒打翻。
“嗬,用這般表情對著本殿,看來你不服氣得很。”冷哼一聲站起身,揚著潔白的臉,猶帶著怒氣暈染的紅,一副完全受不得輕視的模樣。
褚月見一發怒,身後的宮人便都瑟瑟發抖跪了一大片。
隻有奉時雪眉眼依舊冷淡,表現得不溫不火,不過這次掀眼似掛著諷笑,抬眸看著眼前的盛怒的人。
粉嫩白皙的俏臉滿是虛偽。
褚月見不過才到他的胸前,單手就可以將她製服得毫無還手之力,跟個束手就擒的小羊羔般脆弱。
奉時雪眼底劃過帶著冷意地嘲笑,褚月見在他眼中就像那狐假虎威的狸貓,所以她此刻昂首努力端著威嚴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他就立在原地不溫不火的態度,絲毫沒有將跟前的人放在眼裡。
真的看起來好不服氣。
褚月見離得很近,所以沒有錯過奉時雪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突然有種被嘲笑的感覺。
剛想要借機順著下來發難,但忽然想起兩人的身高差距,褚月見便默默地坐回去了。
坐下去後眼神依舊忍不住瞟向奉時雪,心裡有些酸,古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這樣健碩!
想她也是個一米六九的高個,卻在奉時雪麵前依舊顯得嬌小得很。
褚月見暗自估摸奉時雪,大概有個一米九幾的身高。
“既然你這般不聽訓,今日那本殿剛好有空,便教教你什麼是規矩,怎麼當個合格的狗奴。”褚月見說完對著旁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神。
那宮人機靈馬上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鬥誌昂揚地站出列尖牙利嘴地上前,然後彎下腰來:“奉公子,要想做一隻聽話的狗奴,要學會對著主人乞憐,現在雪主子就做得很好,您可以多瞧瞧。”
話中帶著尖酸刻薄的意味,不過雖然如此,還是不敢過分對待奉時雪。
畢竟昭陽這些年再怎麼打壓信奉神明的陋習,依舊有的人改不過來,習慣帶著敬畏。
看著宮人要侮辱不侮辱,要尊敬不尊敬態度,褚月見差點就要破功了。
還好她現在努力地憋著,總算是很好地維持著自己的人設,暗自悄悄對著宮人豎起拇指。
雖然態度上有點瑕疵,但說出的這些話真不愧是惡毒女配身邊的人,講起話來就是招人恨,將奉時雪比作連狗都不如。
有一點褚月見感覺彆扭的是,這些宮人叫鬆獅犬‘雪主子’總給她一種錯覺,這些人是在叫奉時雪。
高級的惡毒女配向來不是站在前麵一個衝鋒,而是利用身邊的人來造就氣氛,最後她才會出手。
那宮人的話剛講完,奉時雪便冷淡地瞥他一眼,眼中似帶著某種情緒翻湧,讓人為之顫栗。
講話的宮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講出來的話都磕絆起來了:“雪、雪主子都能做得這般好,你.....”話越講越輕。
“汪汪!”
褚月見懷中的鬆獅犬歡快地叫了一聲,像是給那宮人提醒般,聽見狗叫聲宮人立馬恢複原本的囂張。
他現在可是根據公主的指示在行事,身後有公主在,難道還怕一個落魄之人嗎?
宮人努力讓自己變得神色自得,對著奉時雪若有所指:“瞧見了吧,雪主子都在教導你呢,還不趕快跟著做。”
說完後擔憂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宮人還看偷了一眼旁邊全程都表現得漠不關心,隻顧著逗狗的褚月見。
並未聽見她的阻止,可見也是默認了的,這樣一想就更加助長了宮人的氣焰,高高地仰著頭,似乎看一眼奉時雪都是施舍。
褚月見何止是默認啊,都快要伸手點讚了,雖然這樣很不道德,但真的很想感歎一句。
果然書中所寫的那些惡毒女配,還有那些無腦惡毒的跟隨者是真的有。
不,不對,這個宮人不是無腦惡毒,而是一位善於揣測主子心思的貼心宮人,實在是太棒了!
褚月見摸著鬆獅犬,眼中帶著笑意,正巧在找機會讓奉時雪幫她完成任務,宮人直接就將話引到了上麵,太省心了。
宮人的話剛說完,奉時雪那張漂亮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微冷的似笑非笑,冷漠地立在原地身影未動。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群人今日就是來找茬的,沒有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想要他奉時雪學狗一樣對著這些人搖首乞憐,還不如直接給一刀來得痛快,便是死他也絕對不會學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