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凜俯身,將下頜埋在她溫軟的頸窩裡。
薄唇勾起愉悅的弧度。
斟兒方才便是用這雙手抱起了她的小侄女。
那是她的血親。
而現在,這雙柔軟的手抱住了他的背。
他也可以做她的親人。
獨孤凜唇角暈開一抹笑,微微側頭,深藏心機的黑眸饒有興致打量著少女露出的那一截雪白後頸。
落在他眼中,明斟雪就像一隻引頸待戮的嬌雀。
他很想伸手去碰一碰。
很想。
“薛公子,你還醒著麼?”明斟雪被他壓的很吃力,有些受不住。
少年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沉甸甸的,很重,明斟雪喘不過氣,卻又有餘力讓她站穩腳跟,有些奇怪。
兩人身影交疊在一起。
少年壓在身上的動作與灼熱的體溫,有一種說不出緣由的熟悉感。
仿佛她曾被一個麵容模糊的男子牢牢壓製著,就如眼下這般她動彈不得。
想什麼呢!
明斟雪慌忙搖了搖腦袋,試圖甩掉那些荒唐的畫麵。
真是的,看來是近來畫本子看多了,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羞死人了。
“快來幾個人幫幫我,扶薛公子入暖閣休養。”
明斟雪在眾人的幫扶下,這才將“昏迷不醒”的少年自身上挪開,扶上床榻歇息。
青絲劃過頸側,明斟雪下意識垂著眸子瞥了一眼,目光頓時僵住了。
她看到少年頸下的鎖骨處,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同近些時日裡夢到的那個麵容模糊的男子,彆無二致。
明斟雪踉蹌著後退幾步。
不會的,不會的。
隻是誤打誤撞有一處相似的體征罷了。
誰身上沒幾點小痣呀,碰巧長在那處罷了。
彆自己嚇唬自己了。
明斟雪按了按跳得慌亂的心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