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進忠老臉一紅,清了清嗓低聲道:“各種法子奴才們都試過了,隻一樣,奴才是沒那個膽子的,隻能由皇後娘娘您來做。”
他低語了幾句,明斟雪聽罷,耳尖騰的一下燒紅了。
“公公,這……”明斟雪有些難為情,“您是知道的,我和陛下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您讓我做這種事,我……”
“娘娘,奴才求您了。”孫進忠撩起袍子,跪地磕了個響頭,“您去看看陛下罷,看了娘娘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斟雪接過藥丸,局促不安地進入內殿。
挑起帳幔,獨孤凜蒼白的麵容映入視線。
明斟雪從未見過帝王這般虛弱的模樣。
印象中的帝王總是威嚴天成,令人心生畏懼,很難將他與龍榻上的病容聯係在一起。
“娘娘,您估摸著辦罷。”孫進忠歎了口氣,先行退下。
帝王麵色慘白,眉頭緊鎖,薄唇被溢出的鮮血染紅,透出幾分綺麗妖冶的豔色。
明斟雪為難地絞緊了手指,目光自藥匣間打著顫,難下決心。
“咳!”昏迷中的獨孤凜驀地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血跡順著唇邊向頸下蜿蜒。
明斟雪慌忙拿帕子替他擦拭乾淨,望著帝王痛苦的神色,明斟雪咬咬牙,終是心腸一軟,將藥丸含在唇瓣間,俯身吻上帝王冰冷的薄唇,為他渡藥。
靈活的小舌一頂,藥丸便被推入帝王口中。
過程太過順利,明斟雪感到不可思議,她飲了茶水再度渡入薄唇中。
水流濡濕了唇瓣,一滴一滴流入。帝王凜冽的氣息充斥在呼吸間,明斟雪隻覺心臟似被攥住,分外不適。
水流渡儘,明斟雪終於鬆了口氣,她正欲起身,濕潤的唇瓣方一離開那人冰冷的唇,強勢有力的大掌驀地穿過發絲按住腦後,將她俯身一壓。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上下方位轉換,明斟雪被他嚴絲合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唔!”
帝王雙目迷離,趨於本能俯身堵住嫣紅誘人的櫻唇,舌尖悠悠自得地描摹了下唇瓣的形狀,而後急不可耐地吸吮舔舐,啃得身下嗚咽著的少女疼出了眼淚。
明斟雪如擱淺的魚般無力地掙紮了下,下一瞬,帝王的舌尖強勢撬開她的唇齒直入,急劇強烈的吻如暴風驟雨般洶湧來襲。
獨孤凜沒有知覺,隻是貪婪地占有攥取著少女甘甜的津液和溫軟撩人的氣息。
舌尖扯出銀絲,獨孤凜嘗到一絲甜頭。
不,這遠遠不夠。
他展開更為強勁的攻勢,仔仔細細咬過少女口中的每一寸嫩肉,輾轉著狠狠加深了這場激烈的吻。
帝王濃烈的龍涎香鋪天蓋地將她緊緊鎖住,明斟雪被他侵占得近乎溺斃。
“你鬆……唔!”
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窒息而亡。明斟雪無助地掙紮著,勉力掙脫一隻手在四周摸索。
意外之喜,她摸到了塌上的玉枕。
明斟雪激動得喜極而泣,來不及多想,她抓住玉枕衝帝王頸後狠命一砸!
啃咬著嫩唇的牙齒一僵,帝王怔了怔,身軀劃過明斟雪身側倒下。
成了!
她匆忙起身。
“嘶啦!”
掙紮間淩亂的薄裳被獨孤凜壓住,唰的撕裂開來。
明斟雪隻覺五雷轟頂,她費力地將撕壞的衣裳扯過來,無論如何也遮不住露出的肌膚,無奈隻得胡亂扯了件獨孤凜的衾衣披上遮擋,倉皇而逃。
“娘娘!您慢些!”孫進忠見著那道倉皇的身影,急著去跟上,然而甫一看見皇後被咬得紅腫的唇和披著的衣裳,登時愣在原地。
門扉被猛地關上,獨孤凜睜開疲憊的雙眼,按了按眉心。
他在軍營中曆練過,明斟雪那一擊不足以砸暈他,卻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病時雖意識昏沉,清醒後卻將親曆之事儘數記了下來。
心口生出一股異樣的暖流,獨孤凜微怔,將手掌按在心口處。
鬼使神差的,耳畔突然響起明斟雪的話。
“牽掛一個人,就是想起他時,心窩會湧出一陣暖流。”
掌心按住的那處發出清晰的“噗通噗通”。
他似乎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心跳。
此刻,這顆心為方才那個落荒而逃的女子而跳動。
意識陡然自回憶中抽回。
崖洞中的少年睜開眼眸,祈求般望向懷中驚慌失措的少女。
念及那瓣溫軟驅散傷痛時的滋味,他牽過明斟雪的手掌,在掌心寫下:
“小姐……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