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女主?摩拉克斯
ooc有,bug有,夾心餅乾,all熒向
第一人稱,女主﹦旅行者﹦熒,自行代入
因為寫這篇跨度很長了,所以問題大概很大
指尖從鋼琴上掠過,由此傾瀉出動聽的鋼琴聲。
一曲落幕時,麵前純白的花海被一道風吹動,極具戲劇性的吹來一陣醉人的花香。
這味道應該很好聞。我想著,扭頭看向身旁的一棵生長著潔白葉子的樹。
“怎麼樣?”
“琴聲悅耳。”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那裡傳來,隱約可以從樹葉間隙中窺見墨衣的黑發青年微揚著的嘴角,“能聽此優美一曲,實數難得。”
中肯的評價。
我默默的在心裡念著,轉身輕撫琴鍵。
於晴朗的藍天之下,廣闊的花海之上,夢中的由自己彈奏出來的曲聲越來越輕,越來越小,漸漸地……
從夢中蘇醒。
緩緩睜開雙眼,我從心裡診療室柔軟的沙發上坐起,麵前我的醫生,也就是我的哥哥空抬手遞來了一杯溫熱的水。
“怎麼樣?”和夢裡自己的聲音莫名的重疊。
我先是一怔,還有些沒緩過神,隨後才接過那杯子,默默的泯了口緩解自己乾澀的喉嚨,道:“沒事……”
“這次我睡了多久?”我問。
穿著白色大褂,看起來像是少年一樣的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兩小時。”
“嗯……才一百二十分鐘。”我念叨了一下,隨即猛的從沙發上跳下來,“我男朋友今天下午約了我要一起看電影啊!!!”
“哥,你怎麼都不叫我!”
看著我忙碌的身影,空從善如流的遞來我找不到的包,又站到我的麵前揉了揉我的頭。
“看你睡得香嘛……”他聳聳肩把包掛在我的身上,又道,“好了,快去吧,彆讓鐘離先生等久了。”
我哼了一聲,就此作罷,離開了空的診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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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鐘離老師搭上關係是一個意外,不過也挺有偶像劇泡泡的感覺。
那天剛好是下著大雨,我在便利店躲雨的時候鐘離先生走了進來。
隨意的尬聊了幾句後,正當我還在痛苦手機沒電了,沒辦法和哥聯係,不知道該怎麼回家時,鐘離先開口了。
“熒,可是沒帶傘?”
被人戳破了現在的窘境,我莫名有些尷尬,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高中的老師。
雖說鐘離先生長得年輕,但是他可是業界精英,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能輕鬆拿捏我們那一整個班級的小兔崽子了……更何況……
“是……”我控製自己那雙亂瞟人家臉和腰的眼睛,無意識的攥緊自己的衣擺。
當時休學的時候未曾和鐘離先生打招呼,後來也忘記回複了先生的消息,到現在也……
可能我潛意識裡回複過了,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真的沒有回複過啊!
眼下也隻能祈禱鐘離他大人有大量,或者忘記了這件事吧!
“對了,上次的消息……”
……怎麼可能真的忘記啊!
我暈乎乎的再次低頭:“啊,抱歉老師……我忘記回複了……”
完蛋了。
我不停的想著:這是什麼社死現場啊!救命!
正當我亂七八糟的想著時,鐘離卻釋然的輕歎一聲,笑了:“你無礙便好。”
然後就摸了摸我的頭,順了下我的毛。
他似乎自己都沒察覺出這下意識的動作,直到我有些呆的望著那雙金色的眼睛時,鐘離先生才咳嗽一聲,用手遮住自己的嘴急忙將視線挪開。
耳朵似乎有些紅,但他的聲音立刻將我飄忽的視線引了回來。
“…抱歉。”
我連忙擺手,不過腦子就說:“沒事,沒事,鐘離老師摸摸頭很舒服的……”
“額……”說完倒是過腦子了,但說也說了,也隻好泯了泯唇以防自己破功的衝他裝傻笑笑。
“哎嘿嘿……”…開玩笑的。
“是嗎,你喜歡?”青年的眼眸中冗雜著一份縱容的意味,“魈片刻後會來接我……這把傘便給你吧。”
有些怪,但他在對我笑誒!
哇塞,這可是鐘離老師的笑容,刻晴貓貓該酸死我了!
“嗯……”我接過了雨傘。
沒人能拒絕鐘離先生,更何況我真的很想回家,可我正想要再說什麼時,說魈到,魈就到。
順帶一提,魈,鐘離先生家的養子,也是我的同桌。入目的景色浸著一絲彆樣的美感,身穿寬鬆白色短袖的少年撐著把黑色的傘向這裡邁步。
對上那雙眼睛時,心跳也隨之顫了下,一瞬間心裡就好像又住進了一個人……對不起哥哥你說的對,我可能真的見一個愛一個。
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魈看見我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又路過了我徑直把傘雙手給了鐘離。
“鐘離先生。”他叫的恭敬,在另一個人溫和的笑容後又扭頭對我道,“熒,好久不見。”
酥酥麻麻的,少年的聲音沒有多大起伏,卻像是雨天裡的潮意一樣,滲進我的心裡。
“魈同學,晚上好呀。”我擺了擺手,衝他笑了笑。
魈魈同學好可愛!
好想住到鐘離先生家裡,往生堂裡有胡桃,有甘雨,還有魈!
超幸福的好嗎!
不久後我們三人便告辭了,鐘離先生還十分好心的在便利店的櫃台那裡思考了好久給我點了杯草莓奶昔。
哥哥,我又愛上鐘離老師了。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我覺得自己十分的罪惡。
迅速的將草莓奶昔喝乾淨後,我便撐開了那把帶著些鐘離老師身上特有檀香味的黑傘,踏破雨夜離開了亮堂著的便利店。
後麵的事情就有些一帆風順了。
為了還傘重新聯係上鐘離老師,在隔天的假日裡順帶被邀請和鐘離老師共進晚餐,被胡桃給挽留下來過夜,第二天推開門撞見鐘離老師。
當時我的腦子徹底亂了,入目的全是散發美人溫柔的笑,以及那一聲還帶著點困意的問安。
直到身後玩了一晚上遊戲的胡桃打了個哈欠,像隻沒骨頭的樹懶一樣從後麵攬住我的脖子時,我才回神。
“呦,早上好啊,鐘離”她笑了笑,壞嘻嘻的貼著我的後背,又吹了下我的耳朵,“也早上好熒。”
猝不及防的感受到耳畔的那股熱氣,我羞恥的回頭給了胡桃一記頭槌。
一個熱熱鬨鬨的早上就此結束,大概是順路的原因,鐘離老師提出要送我回家。
雖說搞不清為什麼鐘離先生知道我家住哪裡,不過我轉念一想他可是我的老師,知道我住哪裡再合理不過了。
但是我今天應該去空的診療室才對。
正要開口的時候,鐘離突然開口:“安全帶沒係。”
我一頓,低頭去查看,有點笨手笨腳。
另一人的動作要更快些,一個喘息之間,青年的麵龐便靠的很近,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闖進鼻腔,溫和又讓人感到愜意。
那動作是極快的,隻是片刻耳畔就傳來安全帶扣上的“哢嚓”聲,可視線交錯擦過的時候還是顯得十分的慢。
“熒?”
我回神:“啊……抱歉,剛才走神了下。”
聽到我的回答,鐘離先生的表情關切的緊:“自從你的那個怪病惡化後,便……”
他頓了頓:“近來可有好些?”
“當然好很多啦——術業有專攻。”我衝他擠出一個笑臉,“我哥哥為了我去乾的這行,我肯定能好很多的。”
我想自己現在臉上的笑容可能有點局促吧…空一直都說我不會說謊,雖然我也極少說謊便是了。
他歎了聲,又和那個夜晚一樣,滿目都是自己的影子。
“熒……如果有什麼難事就來找我吧。”
“鐘離老師怎麼老是這麼說啦……”
好像在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這麼說。
“嗯嗯,我記住了哦,以後要是找鐘離老師,而鐘離老師不幫忙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聞言,他也僅一笑,聲音有些沙啞:“契約已成,許諾你的自然是不會變的。”
不明所以的發言,似乎很久之前就經常聽到這樣子的話。
在之後,就是莫名約定好的日子,在每個周日都會像這樣子一起出來約會。
也是和今天差不多一天的日子裡,和鐘離先生一起去了一家餐廳。也好巧不巧,非要是情侶才可以打折。
不得不說的是,鐘離和我都不差錢,但是心疼錢隻會是我一個人的事,包括心疼胡桃和隔壁達達利亞老師的錢。
“不可以啦…鐘離老師,就算是達達利亞老師賭輸了,您也不可以天天讓他付錢吧!雖然是願賭服輸。”我壓低聲音說。
鐘離本人無所謂這點:“嗯……也有些道理,那便把賬單寄給往……”生堂。
我又打斷他,由於心疼可憐的胡桃,因此我選擇挺身而出的挽住他的胳膊,先開口為強:“您之前可是同意幫忙的!”
看著少女圓溜溜的金色眼睛,鐘離的語氣無法自查的帶著寵溺的意思:“好。”
烏龍也是這一次才產生的,好不容易進了餐館誰料扭頭就看見了[女士]老師和她的丈夫。
那一刻,簡直是整個世界都昏暗了。我都想好明天自己的手機消息是如何爆炸的,和要怎麼和刻晴解釋這些事。
我本來是想擺爛解釋的,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鐘離先生就往我的麵前一站,擋住了我。
“好巧。”
“可真巧。”
金發的女性回以笑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無形之中激起不可視的火花,最終停止,也無言的坐實了我和鐘離先生的關係……
我傻在原地,看著[女士]老師投來的詭異惋惜眼神不明所以,也不知所措,最終還是被鐘離先生拉走入座,渾渾噩噩的吃了頓飯。
不是意外,第二天手機列表炸裂充滿了以前老同學們的消息:
[鍋巴,噴火!:9999!]
[買一碑送一碑:哎呀呀,沒想到你還真把鐘離給騙到手了。]
[你才賣牛雜!:百年好合。]
[………………]
諸如此類的消息…………等等,刻寶,我不是我沒有啊!!!
那一天,天塌了……
好吧,除了哄某個小傲嬌花了我點心思以外,我也是差點竊喜到欣喜,就算是一時傳聞,可那是鐘離老師啊!
當年學生時期哪個同學沒有暗地裡為鐘離老師心動過,更彆說了我了。
隔了一天後我終於按耐不住向鐘離表白……然後他同意了。
說話的語氣還帶著點“果然如此”的意味。
感覺被套路,但是心甘情願被套路什麼的就真實無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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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拉回到現在。
我急匆匆的來到了電影院門口,還與正巧離開的魈和胡桃打了個照麵。
遇人就寒暄不是什麼現在年輕人的愛好,但是當我路過他們身旁的時候,胡桃的表情反而有些困惑,一把拉住了我。
“……?”她湊近,鼻尖在我頸窩旁微動,再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了我眼,“你……”
我用更疑惑的表情看她:“你是狐狸嗎?”
其實我想說的是狗,但感覺她應該更適合叫狐狸吧……
旁邊的魈表情也很怪,他們兩個一起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我,莫名其妙的。
過了好一會,胡桃才撒手,放開我的衣服,隨意的來了句:“快去吧,老爺子等你好一會兒了。”
摸不著頭腦的我最後用狐疑的眼神瞥了他們二人一眼,才作罷急衝衝的走了。
走到電影院裡一眼就看到吸睛的自家男友,他估計本人都不在乎旁邊那麼多小姑娘無意識、有意識往他身上暗送的秋波。
豈有此理。
我的腦子碰出這樣的一句話後,身體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一下子勾住鐘離的胳膊試圖索吻。
見自家小姑娘笨拙的閉著眼睛,小臉崩的緊緊的朝自己湊過來,鐘離沒忍住笑了下,隨後緩緩的抬手攬著另一人的腰,微微低頭。
那個吻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並不是一觸即離的,唇齒被那人靈巧的撬開,對方以一種過於熟練的技巧,溫潤卻又霸道的索取著。
逐漸有些呼吸不上來,輕微的掙紮又無果,扣在腰間的大掌摟的太緊。
這個吻太久了,好在他將一切都拿捏的很準。
等到我終於將自己瞪大的眼睛收回,慢慢讓呼吸恢複到正常頻率後,鐘離又拉著我的手緩緩往影院裡麵走。
被他引導著路線,短暫的走神,等麵前的巨大幕布有了畫麵,自己就已經被他安排入座了。
“終於回神了?”他抓了抓我的手。
幸好影院燈光昏暗,我麵紅耳赤的模樣他看不清……大概吧。
“嗯……”我悄悄望了眼那雙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昏暗的場景那雙眼睛似乎帶著些光,金色的光點若有若無的微閃,某個時刻的鐘離看起來不像是人類。
黑夜中像是鬼魅,嘴角掛著的笑容有讓人安神的功效,那雙眼睛望著卻是能勾引人心。
心跳遲緩的慢了一拍,沒有察覺到的是他慵懶抓緊的……自己的手。
“電影開始了。”
他提醒了句,我也立刻把目光放回到了電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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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情節還算有新意,至少是我喜歡的奇幻劇情,也是結合十幾年前地下挖出的無人棺槨和上麵記錄的真實東西而改編的。
大致劇情是倒敘的,也就是古代的一個神——岩王爺在經曆一場戰爭後,肉身即將磨損消失在世間,卻不願意轉世……
當然後麵也有段無趣的愛情故事,也正是借這位神平靜的口吻敘說悲傷的彆離。
“啊……為了愛人而不願意轉世什麼的。”我默默的呢喃了一聲,“唔……”
後麵有些千篇一律了,最近這樣的電影情節似乎太多了,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這般想著,莫名其妙的…電影入目火紅的嫁衣漸漸在我眼中模糊,一切都變的混亂,困倦在其中湧上心頭,無意識的牽擾我的意識,使我失去清醒。
恍惚間又坐在那片花海上,指縫間不知為何抓著一把花,身旁的一隻手又輕柔的攥住我的手。
朦朧、無意識。
被疊上不明濾鏡的夢境裡看不清臉的黑發青年拉我一同彈奏鋼琴,音樂在我耳邊回蕩著,很輕、很輕……
他是誰呢?
我想著,緩緩抬手想要掀開那白色的帽簷,去一窺被隱藏的真容。
能嗅見他身上的檀香味,那味道似乎有讓人舒緩疲勞的功效,和他坐在一起,有種莫名的放鬆感。
距離越來越近,我撫上那張臉頰,他也從善如流的放下兜帽。
恍然間金色的眼眸撞擊自己的心臟,寬大的手掌悄然緊握住我的手,將我死死的拉住,他開口,吐息中浸著溫柔,言語中卻充斥著難以覺察的霸道感。
“留下來吧…彆再離開這裡。”
我的呼吸一滯:“留下來……?”
似非人之物的金紅眼睛裡滿是自己的倒影,人性之間冗雜著我不明白的東西,許是……
“神明一般的眼睛…”我恍神,意識又是一愣,耳邊傳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將意識扯回,電影的熒幕上極具美感的畫麵正在上演。
曆經磨損的神明終究無法留住那來自星海的愛人,他看著掌心的金色光點消失,懷中少女的氣息也隨之離開,金色的眼睛不置可否的睜大。
摩拉克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他之外所有目睹星辰隕落的人都痛苦的發出了這樣的質問。
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眼中的青年情感弱的可憐,但每一個人為控製的呼吸與眼神都在無意識的為他帶來莫大的疼痛。
神懂愛嗎?神明懂得痛苦嗎?
質問的聲音在我腦中又響起,伴隨著一種怪異的感覺我的臉頰上不知染上了熱流。
那張電影裡那張感覺到太過熟悉與詭異,但並不覺得意外的臉不停的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
這一刻,我意識到對疼痛麻木的摩拉克斯感受到了世間最苦的疼痛。
“熒…?”
“……啊。”我緩過來擦了下臉。
鐘離關切的低頭,那張精致的臉帶著心疼的意味。
他拿著手帕緩緩擦著我的臉頰,呼吸帶著顫抖的感覺:“熒…沒事的,都是假的故事,彆難過……”
假的故事?
假的?
……是的,都是假的。
“嗯……”我悶悶的應了聲,扭頭載進鐘離先生的懷裡沒再做聲,努力調整著自己混亂的呼吸。
鐘離緩緩將脖頸處沾上他皮膚暖度的圍巾給我係上,動作很慢、很溫柔。
一直到離開時我都抓著那雙寬大的掌沒做聲。
由於今天實在沒人接的緣故,我和鐘離先生在路邊等著車。
可能是因為我心情很低落的原因,鐘離先生歎了聲讓我待在原地等他一會。
我昏昏沉沉的點頭,他有點不放心就低頭撩開我的劉海,在那裡的皮膚落下一吻,接著又像是警告一樣的屈指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我委屈的看過去,捂住自己的額頭。
見我終於回過神他才算鬆口氣的笑:“在這裡等我一會,片刻後我便回來。”
“好……”我應。
沒成想鐘離先生回來的太快了,可能都沒有超過三分鐘吧。
望著那個帶著兜帽的影子朝我邁步,吃頓的大腦一時沒覺察,還覺得沒有哪裡不對勁。
“鐘離先生……?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後半句話被賭在了嗓子裡,隨著那人的靠近,那雙有些菱形圖案,宛若無情神明的冰涼眼睛走進了我的世界。
“誒……?”
不明所以、搞不清狀況、不知為何,我發出困惑的聲音。
他不是鐘離。
我的大腦給予了我反饋的信息。等意識到危險向後退去的時候,他的反應比我更快一步,先行攔腰抓住了我。
“旅者…”帶著一絲沙啞的苦澀感——從未聽過的名字自他口中彈出,我閃躲失敗,被他強行拘束在原地。
這是我絕對無法戰勝的力量,隻能咬牙:“你是誰!”
他並不顧及我的想法,反而是俯身,用手拖住我的後腦,逼迫我看向他。
“……我們的時間還很長。”他低低的說道。
身上明明是同鐘離先生完全一樣的氣息卻充滿了危險的意味,溫和的感覺太少了,反而是占有、是入侵,少一分老成,多了一分……
我沒敢想下去,他突兀的鬆開了我的手,甚至還故意扶穩我站好。
手腕被抓的很痛,我速度的劃分開距離離開他的位置。
不確定對方是否追上來,從小就有嗜睡怪病的我一直被兄長保護在羽翼之下,對於這種危機應對過分的不擅長。
逃跑。
某個不記得臉的人的話在腦中空空響起:不要去抗下一切的風雨,旅者,你也並非一人。
轉身離開,我慌張的賣力向有燈火的,鐘離先生離開的地方走去。
手腕處還感覺到疼痛,內心焦慮的情緒瘋狂生長。
在看到燈火闌珊處那個影子的時候,我衝上去抱住了他。
不安感……也仍然不願罷休。
————————
……這就是我和鐘離先生睡到一張床上的原因嗎……等等,我就算快要十八歲了,但這也……
低頭凝望一眼自己的小兔子睡衣,我又沒辦法忽視這個簡單明朗又大氣的房間裡的……某一道風景線。
“可是還沒睡意?”鐘離倚著身後飄窗的月光,高挺的鼻梁上掛著一副好看的金絲眼鏡他這般問,又衝我招手。
鬼使神差,我心臟漏跳一拍的向他走近。
“坐過來罷。”
又被臂膀攬住,對方的體溫暖的讓人安心。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不是小孩子,可是聽著鐘離先生用緩慢帶笑的聲音輕輕的讀著……為什麼是朱自清的《背影》…
算了,好聽就完了。
我趴在他的懷裡,文章很快便讀完了,正當我想自己離開他懷抱的時候,又被他輕鬆抱了起來,給放到了床上……
……等,等等。
“鐘離先……”
“鐘某換件衣服,熒,若是困了便先睡吧。也與空說過你會在這裡留宿了。”
“好……”不是好什麼啊!!鐘離先生在我麵前換衣服??誒?誒???????
已經來不及修紅臉逃跑了,纖細有勁的腰肢不加掩飾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鐘離先生是更加溫和儒雅的男性,可即使如此腹部處也依舊……
感覺很好摸……不是,等等,熒!把你的眼睛挪開啊……這,這樣子好不禮貌……
再看一眼,就一眼……我男朋友真的超澀的好嗎,好想上他!我是鐘離先生的狗!
冷靜的將內心衝突起來的瘋言瘋語劃了個乾淨,我已經推測這是我明天和胡桃扯皮時候會,被她發出“嘖嘖嘖”聲,用奇怪目光凝視的話語。
鐘離先生的動作慢,也可能隻是這一瞬間的風景在我眼裡變的無限的慢罷了。
等鐘離先生將拖鞋擺正上床,再攬住我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是炸開的。
“那麼……”
“啊,晚安晚安。”我亂七八糟的說道,將頭埋了下去。
他沉沉的笑了:“放心吧…在你成年之前,鐘某使不會動你的。”
此話一出一整夜我都沒睡個好覺,攬住自己腰的人反而像是惡作劇得逞後喜悅到一夜好夢。
當他睡著後我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瞄了下他。
鐘離先生的睡顏美得要命,但我卻反而覺得這太過虛假了。
因為病症的緣故,有段時間我無法分清夢與現實。哪怕鐘離先生自從前開始便對我照顧有加,曾經的我也難以想象如今的這一幕場景。
誰能得到鐘離先生的青睞呢?
我想著,無意識的也抱緊鐘離先生。
入夢時,手腕處被抓住的痕跡反而越來越疼,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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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
夢裡的一某白色影子最終又一次這樣重複,依舊握著我的手腕。
我自夢中醒來,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反而感覺到身旁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回頭一看,才發覺散發的鐘離先生正靜靜的看著我。
“你看起來沒睡好。”他這樣說著,又抱著我,“再睡會吧,今天是周日。”
臉頰抵上他的胸膛時我徹底清醒了,有些羞恥的說:“請不要把我當小朋友……”
鐘離先生鮮少進行所謂拒絕的行為,於是也一笑應道:“好。”
黏黏糊糊的一個早晨完美落幕,充滿電的我也明白要給戀人留點自己的空間,哪怕鐘離先生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我,挽留的意思快溢出來了也是如此。
我想逃主要還是怕壓不心裡想法的人是我,更何況……
抬手輕輕摸上自己的左手小臂,並不是什麼人手抓出來的淤青,在那裡的反而是一個像是龍形一樣的淺金色圖案,其中更多的顏色偏向白。
“——好說,好說。看在你是我家鐘離的女友的份上,一切都好說。”對麵的少女壞笑的看我一眼,不自覺的將視線留在麵前的蝦餃上。
胡桃比我小一兩歲,但我在很小的時候便認識她了,也知曉她家[往生堂]的某些在生死兩界的事情。
我也順勢挽開袖子將手臂遞給她,回道:“前些天被一個人給抓了……不知為何那個人的身形,外貌,聲音都與鐘離先生一模一樣……”
胡桃一頓,眼睛盯著我的手臂,蝦餃都還沒咽下去,就立刻臉色一變,狡猾的笑容變的嚴肅了起來。
“壞了壞了!熒……你是不是在夢裡和看得清臉的人結了姻緣。”
我疑惑的看著:“啊?”
“我夢裡能看得清臉的就隻有鐘離先生啊?我也沒有夢見過彆人吧?”
而且大片大片的記憶都很模糊,難以拾起那些破碎的記憶帶到現實裡來。
小姑娘的笑容徹底消失,飯也不吃結了賬就是拉著我離開了這裡,從後門帶著我進了[往生堂]。
“我本以為那位對你沒有惡意,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著急了……”她急匆匆的說,“許是因為你與鐘離的事情被他知曉,他怕此生再與你無緣。”
胡桃忙的像個陀螺,一直在書房裡到處跑著拿各種東西,被她安排坐在原地的我隻能聽著她不停的念叨:
“壞了,壞了……萬一他要取你性命可如何是好!”
“我家鐘離先生好不容易才拿下你,按照他這個死腦筋莫不是要一輩子都再也不看彆的人?”
我喝茶的手一僵:“不是……等等,你在這的就是這個嗎?”
一瞬間不知道是先糾結我和鐘離先生是怎麼樣在雙向喜歡的同時,也保持單身。還是糾結些彆的重點。
——不過前者可能是年齡以及身份的問題,自從我病情不穩定,從[璃月]學校退學,跟隨家人轉學去了同城市的[至冬]學校後,再見到鐘離先生時……
心中那份“這是我老師啊!我不能嫖他”的道德感直線下降了。
小姑娘回頭瞥我一眼,似乎是做著極為強大的思想鬥爭,片刻後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
“罷了,旅行者,這件事也應該告訴你你了……”
“啊?”我又一次發出了我沒懂的聲音。
良久,我徹底傻坐在椅子上,宛若一塊被故事裡鐘離先生,不,也就是摩拉克斯的一招[天動萬象]給石化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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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是會輪回的,每一萬年就會重新開始一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真實來講鮮少會有人相信,也當然,關於[轉世]一詞人們也並不信任。
可就在現在有個人突然告訴我,曾經這片大陸叫提瓦特,而我是來自異世界的旅行者,在這裡一個叫璃月的國家和這個國家的神明談了個: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保持單身的戀愛。
不僅如此,這個神明還搞了個人類的馬甲,在錘終極boss的時候變回了神,和我一起打boss,但我是主角,我一個不小心死了。
和我兩情相悅的神很難過,他死死忍耐百年、千年又或者是萬年,等待世界的重啟,一切重新輪回,隻為等到我。
“而鐘離也是他——摩拉克斯將自己的一部分了出來,隻為了瞞過世間的法則,來裝作已入了輪回,以此……”
我渾渾噩噩的接:“……來等待我?這什麼劇情啊……”
“正是,正是。”胡桃道。
“但是按照你這個說法,這個癡情人設應該不會殺了我的吧?”
聽到我的發言,胡桃臉色又變了,還豎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的道:
“你不懂,像這種忍受多年寂寞的孤家寡人,是不擇手段,且會吃自己醋的!他已經禁欲到變態了!”
我:……啊……這……
我腦補,腦補失敗。
我很害怕,但經營表麵上殯葬管,實際上是接通陰陽二界場所的[往生堂]堂主胡桃,隻拍拍我的肩膀。
“哎……吃點好的,乾點開心的事情吧。”
我:“我沒救了嗎???????”
她:“那可是萬年前的上古老魔神,禁欲老變態!誰能鬥得過他啊!”
我:“啊??????”
胡桃:“不過無礙,他那麼愛你是一定不會讓你痛苦的。”
我:這是一碼事嗎?
胡桃開玩笑的方式讓我稍微感到了有點輕鬆,在臨走前她木著臉讓我試試看用美人計**摩拉克斯,看看他能不能讓我活著。
我無視了這番話,我很不想死,但我還是去吃了點好的,還和家裡人聚了聚。
看著我做的滿漢全席,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一下子就道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看著他,沒說什麼,隻是和平時一樣打了個哈欠:“沒啥啊,這兩天一直在陪鐘離先生,這不是怕老哥你覺得妹妹明天就和人跑了嘛……”
空的表情不好看:“……虧你還知道。”
午餐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空的公司[深淵]還有新的發布會要去,便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