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首領!”
南靈忻子同眾人一起行禮,看著少年一步一步登上高位。
艾沃斯爾瑪前任家主夫人離世一周後,偌大的家族便再未有著她的痕跡。但南靈忻子知道她還存在著,她隻是住在艾沃斯爾瑪·德克依的心裡去了,彆人找不到了。
時光荏苒,艾沃斯爾瑪前任家主的葬禮很風光,人群腳步複雜,花圈以車計數,全程肅穆。
站在墓碑前,南靈忻子看到照片上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沒有在任何一個人心裡安靜住下,他破碎成了數片融進所有人的體內,隨時間消散,被歲月淡忘。
轉眼,滿目人們依舊襲一身黑衣。
這次,站在高台上的不再是那個高大的男人,而是一個才滿17歲的少年。
有賓客說他很幸運。南靈忻子想起稚氣未脫的少年手裡的經染過的鮮血和眼眸中的冷漠。
現在他正用□□起的背來抵擋肆虐的海風,餘下後背一片濕重。
這是幸運真正的定義嗎?
她又想起曾有個驕傲的少年,從寥寥幾字,她就已經想象出他下筆時氣憤受傷又不甘的樣子。
“我想知道為什麼”
現在的她有了答案
因為她和哥哥一樣,都是這般幸運的人。
可惜她還未曾予那個少年一個回複,就已經找不到他了。
十二年對曆史不過匆匆,對很多人來說卻占了一生的絕大部分。
跨過十二年這一門檻,彭格列與艾沃斯爾瑪家族正式聯姻。
天還一片漆黑,艾沃斯爾瑪·德克依早早走進南靈忻子的房間,示意仆從不用聲張。隨後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著南靈忻子換好婚紗。
南靈忻子一直被仆從簇擁著坐到梳妝鏡前,中途沒有看到沙發上的艾沃斯爾瑪·德克依。周圍的仆從倒是看到了,卻被艾沃斯爾瑪·德克依眼神止住了行禮。
不知過了多久,艾沃斯爾瑪·德克依走上前,取過女仆手中的人眉筆。
“首領?”
南靈忻子驚訝的望向艾沃斯爾瑪·德克依。見此,仆從退出房間。
“彆動。”
艾沃斯爾瑪·德克依緊緊盯著南靈忻子的臉,聲音猶如冷冽的風
“很像。”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