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枝椏上長出嫣紅的花苞,散發春天的氣息。
初春的時候,楚衍在宴安大學附近租了房子,邀顧清清來幫忙收拾。
在超市買牙刷杯,楚衍問顧清清喜歡哪個,她說白色的,他從貨架上拿起白色的牙刷杯,放進購物車裡,接著又拿了黑色的牙刷杯,放購車車裡。
顧清清怔了怔,白色的牙刷杯莫非是買給她用的?
走到擺滿沐浴露的貨架前,楚衍又問顧清清喜歡哪個?
顧清清雪白臉龐泛起淡淡的紅色:“阿衍,你是要買給我用的嗎?”
“不給女朋友用,給誰用?”楚衍看著她暈紅的臉,懶懶勾起唇角,“你的臉好紅,莫非是想到——”
顧清清慌慌拿起一瓶花香沐浴露,打斷他:“我喜歡這個。”
買完洗漱用品,顧清清眼角瞥見不遠處擺滿花瓶的貨架。
她喜歡在家裡插花,看著賞心悅目,不知他是否喜歡。
躊躇了片刻,顧清清問:“要買花瓶嗎?”
“你喜歡的話就買。”楚衍知道她喜歡插花,推著購物車朝擺滿花瓶的貨架走去。
顧清清不禁彎了彎唇角,挑了晶澈的玻璃花瓶,放進購物車裡。
買完東西,坐十幾分鐘的出租車到了公寓樓前。
楚衍雙手拎著兩個沉甸甸的購物袋,顧清清想幫他分擔拎一個,他不給。
他告訴她密碼,讓她幫忙開門。
密碼是她的生日,顧清清雪白的指尖頓了頓,輸入密碼,開門了。
楚衍將沉甸甸的購物袋隨手擱在玄關,從袋子裡拿出她挑選的白色拖鞋。
見他伸手解她鞋帶,要為她換鞋的樣子,顧清清忙俯身握住他手製止:“我自己來就好。”
“一會還要讓你幫忙乾活,這點小事就讓我來吧,你好省些力氣多乾活。”楚衍解開她的鞋帶,為她脫下鞋。
潔白的襪子裹著她腳,小小的,勾勒出纖細的輪廓,好像不及他巴掌大。楚衍用手測量,果然不及他巴掌大。
他手的溫熱透過襪子傳來,顧清清腳尖像是被燙到蜷縮起來,臉頰也像是被燙紅:“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些收拾吧。”
楚衍懶懶笑著應了聲,為她穿上拖鞋。
客廳、書房、臥室、浴室、盥洗室都很乾淨,看起來他已經收拾過了,隻不過空蕩蕩的,沒有擺放多少東西。顧清清把在超市買的東西分類放好。
楚衍讓顧清清幫忙把花瓶放臥室裡。
清洗過的玻璃花瓶摸著更涼,玻璃更晶瑩澄澈。
顧清清捧著冰涼的花瓶走進臥室,看見床頭櫃上有一束紅玫瑰。
鮮紅,豔麗,馥鬱。
不知他什麼時候買的。
透明的玻璃紙和黑色的雪梨紙包裹著紅色的玫瑰花,係著酒紅色的絲帶。
顧清清用目光數有幾朵玫瑰,一朵、兩朵、三朵......數到十七朵的時候,楚衍從身後抱住她:“喜歡嗎?”
“很喜歡。”她放軟聲音回答他。
“打掃那麼久,洗澡休息一下吧。”他嘴唇貼著她雪白耳尖低聲說。
他家看著很乾淨,好像已經打掃過了,她想打掃都不知道打掃哪裡,隻不過把買的東西擺放好,沒有出汗,身上也沒有沾灰,不需要洗澡。他潛在意思是想和她行周公之禮嗎?
婚前行周公之禮,不太好......
可他的請求她都不忍心拒絕。
顧清清紅著臉“嗯”了聲。
她用了今天在超市買的沐浴露和洗發露,清淡的花香氣味。
洗完澡,她將浴室打掃乾淨,他接著洗澡。
臥室的窗戶敞開著,能望見夕陽將天空染成柔和的淺紅色,似一片淺紅色的海。
夕陽餘暉如海水一般透過玻璃窗流入,淌滿室內。
顧清清邊用吹風機吹頭發,邊看落日。
日落與日出相比,很溫柔,她更喜歡落日。
“我幫你。”
身後傳來楚衍的聲音,與吹風機的聲音交織。
他從她手中拿過吹風機,修長的手指挑起一縷濕漉漉的烏黑長發,似美麗的鬆煙墨色,耐心吹乾。
她頭發很長,很久才能吹乾。
顧清清緊張地攥緊浴袍,察覺身後他的氣息有些潮濕,他洗完澡了,洗頭了嗎?
初春,天氣有些涼,濕著頭發不吹乾可能會頭疼。
他不會濕著頭發幫她吹頭發吧?
顧清清擔心地抬起頭,看見他頭發濕濕的,不滴水,好像簡單擦過。
“你的頭發還沒乾呢,先不要幫我吹了。”
楚衍聲音懶懶:“身為合格的男朋友,怎麼能先顧自己,不顧女朋友。”
“我不介意這種事的,”顧清清認真地說,“你頭發比較短,你先吹乾吧。”
“我介意。”
見她淡粉色的唇微動,還想再說什麼,楚衍低頭,親吻她唇,將她唇齒間的話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