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聽話,同桌。”
他怎麼做這種事後再叫她同桌。
顧清清雪白臉龐暈紅,乖乖聽話不說什麼了。
落日緩緩西沉,濕漉漉的墨色長發一縷一縷吹乾。
天邊殘留著一抹溫柔的煙粉色時,她頭發全乾了,烏黑如墨的長發柔軟美麗,披散肩頭。
楚衍低頭親吻她長發,接著親吻她唇,沿著唇角滑吻下來,雪白纖細的脖頸、精致漂亮的鎖骨......
他潮濕的黑色發絲摩挲她脖頸,濕濕的涼涼的。顧清清睫毛顫了顫,攥緊他浴袍袖子:“你的頭發還沒有吹乾。”
楚衍聲音暗啞:“等不及了,不吹了。”
顧清清臉紅得發燙,緊張得說不出話。
他竟然那麼著急嗎?
灰色的窗簾拉攏,室內光線暗下來。
看不清後,嗅覺變得更靈敏,她清晰聞到他身上洗澡後乾淨的濕潤的氣息,床頭櫃上玫瑰花馥鬱的香氣。
光線昏昧,觸覺也更靈敏。床很柔軟。他身體像火一樣熱,沉沉地壓著她。
吻似溫熱的水灑落身上。
水在她身上肆意流淌。
血色在床單上暈染開來,似盛開的紅花。
......
夜幕低垂後,室內光線更暗了。
月色如水一般浸透窗簾,清清淡淡,流淌到床上。
太累了,顧清清躺在楚衍懷裡睡了一小覺,迷迷糊糊睜開眼,清澈如水的月光淌進眼裡。
她該回家給姥姥做晚餐了。
借月光,看見楚衍眼睛闔著,好像還在沉睡,怕吵醒他,顧清清輕輕地從他懷裡起身,殘留著溫暖體溫的被子從肩頭滑落,夜晚的空氣冰涼如水灑在肌膚上,有些冷。
楚衍懶懶伸手摟住她腰,手指修長而溫熱,熨貼她腰身。
顧清清雪白臉龐暈開紅色,擁著被子擋在胸前:“我該回家了。”
“我送你回家。”楚衍借月光打開燈,明亮的白色燈光溢滿臥室,蓋住了月色。
他當著她麵撿起淩亂散落地板上的衣物,毫不避諱地穿衣服。
顧清清眼睛像被他身影燙到,匆匆垂眼,盯著擁在身前的灰色被子,露在被子外麵的雪白肌膚上印著花瓣似的吻痕。
好多痕跡......
顧清清臉頰發燙,忍不住把臉埋進被子裡。
不敢相信,她竟然在婚前和他行周公之禮了。
如果今世未遇見他,她一定不會和彆人在婚前——
不,她無法想象自己會喜歡彆人。
她隻喜歡他,隻想和他做那麼親密的事。
穿好衣服,楚衍將散落地板上的顧清清的衣物撿起來,放在床上。
見顧清清臉一直埋在被子裡,楚衍勾起唇角,伸手梳理她淩亂披散雪白肩頭的烏黑長發:“我幫你穿吧。”
顧清清慌慌抬起臉:“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他目光黏在她身上,不打算出去的樣子,顧清清紅著臉輕聲說:“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楚衍佯裝不解:“已經看過了,為什麼還要出去?”
紅色從臉龐漫延至耳尖,顧清清小聲說:“這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楚衍逗她。
顧清清眼睛水汪汪看著他,放軟聲音:“阿——衍——”
她難得撒嬌,楚衍認輸:“遵命,同桌,我這就出去。”
回到家,水月浮在院落裡的海棠樹稍上。
盛開的海棠花浸染了水色月光,如霜似雪。
狗狗們歡快地撲過來,爪子踩過飄落地麵的海棠花瓣,親熱地迎接顧清清和楚衍。
顧清清蹲下身來,撫摸狗狗的腦袋,回應它的熱情。
四隻狗狗的腦袋,她兩隻手摸不過來,真是幸福的苦惱。
今天對她來說很特殊,她舍不得和他分開。
“阿衍,今天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好。”
顧清清試探問:“餐後也留下來,好嗎?”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黏人了。
楚衍漆黑的眼眸浮現笑意:“求之不得。”
顧清清不禁彎起唇角,在清澈溫柔的月色下,輕吻楚衍臉頰。
“我去做晚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