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說笑,無雙不敢。”無雙嘴角淺笑,她怎會有兒女?
自從決定離開,她麵對他時多了坦然,不管什麼還是同以前般順著他。而他似乎也縱容著,一道房門關上,那些禮教約束儘數拋掉。
她的雙頰尤帶著活動後的粉潤,百馥香露的氣味兒濃鬱,自她的肌理散出。鬢角的發絲被汗珠沾黏在那兒,胸口因為喘息而起伏。
龔拓垂眸,嘴角笑意若有若無,喉結滾動著:“阿郎說可以有。”
他指肚描摹著她的眼角,低下頭含上兩片軟唇。手臂勒著她托起,直接貼在自己身前。
無雙忍不住張嘴驚呼,聲音沒出,一股強勢衝進去,挑著糾纏。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的軟肋,曉得該去哪處拿捏她。她攀在他的肩頭,順著他的力道回應,一隻繡鞋從腳上滑下,小腿肚下意識勾上他的膝。
他的手過去一把攥上細巧的腳踝,拉著往上盤來自己腰上,帶著人陷進榻間。
那素淡的外裳下,藏著彆人見不到的豔麗,哪怕一個細微的抬手、挑眉,也儘是女子說不出的妖媚。
“用,用午膳的……”無雙推拒著男人肩頭,一手捂住自己左側的花瓣痣,手心一片濡濕。
男人抬頭,低笑一聲:“不急。”
幔帳落下,湖水一樣的青色,床榻右側的銅勾纏著一縷流蘇,讓帳布呈現著彆扭的褶皺。
她回應著,順從著。可是心中莫名發慌,他那句話是何意?
屋外,嬋兒和巧兒正端著托盤想進去送飯菜,卻見一個婆子麵無表情的將屋門關緊,然後進了水房。
“先彆進去。”婆子離前叮囑一聲。
兩人相視一眼,不明所以,隻能等在那兒。
屋脊上,兩隻家雀兒正在打架,嘰喳著從瓦片上滾落。
“巧兒,是不是誰在哭?”嬋兒豎起耳朵,看看四下,隨後往屋門上一貼。
那聲音頓時明顯起來,並不是什麼哭聲,柔柔的,像是女兒家受不了疼痛的哼哼……
“沒有規矩!”婆子衝上來,壓低聲音嗬斥一聲。
嬋兒趕緊站好,一臉懵懂,偷著往對麵看,卻見巧兒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嬋兒後知後覺,瞪大眼,暗罵一聲自己蠢。
可現在是大晌午頭啊!
房中,幔帳還在晃著,腳踏上落了件柔粉色襯裙。
一聲聲女子嬌顫顫的嗓音,似是壓抑不住,又似是祈求。
一隻白玉般的足兒猛的蹬出來,腳趾蜷勾著掛在床沿,細巧的腳腕上係著一枚小銀鈴,此刻清脆的聲音不停。
一頓午膳重新熱了一遍。
本以為和之前一樣,普通的侍候罷了,事後,無雙沒太在意。
靜下來的時候,她回去西廂的書房,翻看大渝朝律典。有些地方晦澀,她十歲後再沒讀過書,有些參不透。
看了一會兒太累,便回了自己房中睡下,龔拓夜裡不在,無需她伺候。頭沾上枕頭,眼皮忙不迭的闔上,恍惚中,她覺得少做了一件事。
翌日。
無雙接到一封信,是盼蘭寄回來的,信中拐著彎問她是否想贖身?她寫了一封回信,並沒做回答。
看到盼蘭信上牢騷,說外頭一兩紅糖多少錢時,無雙腦中嗡的一聲。
難怪她昨日總覺得忘了什麼,是避子湯。以前她跟龔拓的房事過後,婆子便會端上一碗湯藥,避免肚子裡留下什麼。
可昨日沒有,婆子們當然不敢忘記,加上事前龔拓那奇怪的話,讓她心中陡然不安起來。
她把信收好,趕緊出去了水房,湯藥平時也是這裡煎的。
這個時辰沒有人,無雙從架子上取下一包藥,直接倒進桌上的藥罐中。因為男主子的需求,府裡這藥是有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