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狗娃搖頭,他身無長物,買不起。
但施墨麟是個財大氣粗的,笑眯眯的跟南歲打招呼:“歲姐,給他一個,記我賬上。”
“哦。”
南歲也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遞給狗娃。
狗娃對著通靈鏡上下摩挲,俊秀的臉上帶著些不解:“這個怎麼用?”
錢多多也望了過來。
南歲回想:“我是將靈識分出一道引入鏡身,你們沒修煉過,要不割手指頭塗點血試試?”
以前那些男頻爽文撿了金手指不都是滴一滴血就可以綁定的嗎?
等等,男頻又是什麼?
又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等南歲再去尋時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錢多多尋了尖銳的東西割破手指塗在鏡身上,狗娃卻沒動。
他對著通靈鏡凝神片刻,一道淺金色的氣息居然從他識海鑽出,落入通靈鏡。
南歲翻身從欄杆下來,抬手抓住狗娃的手腕,聲音提高幾分,引了一抹靈氣:“你開了靈脈?”
狗娃一臉無辜:“什麼靈脈?”
南歲:“……”
這廝莫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吧!
南歲與施墨麟麵麵相覷,他不知道自己開了靈脈?
南歲探入狗娃靈脈的那縷靈脈如入無人之地,不見絲毫抵抗之意,這縷靈力闖入門戶大開的經脈,順勢漫遊全身,最終戀戀不舍的回到主人體內。
“你怎麼不抵抗?”
狗娃眨眼:“如何抵抗?”
他這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讓人在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南歲:“好好好,一邊玩去吧。”
狗娃垂眼,斂住眼中的情緒,輕勾起唇,任由靈脈裡那屬於他人的氣息蔓延著帶起顫栗。
錢多多沒有靈力,通靈鏡自然沒有激活,狗娃收起通靈鏡,坐在欄杆上,腳下一晃一晃。
過了片刻,晚娘來把人叫走,南歲跟著閔娘在書房讀書時依舊在琢磨這件事,沾滿墨的毛筆在白淨的宣紙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痕跡,肉眼可見的心不在焉。
閔娘倚在美人榻上挑了一下食指,一本書淩空而起向南歲飛去。
南歲遵從本能歪頭,躲過這一記攻擊。
閔娘淡聲道:“專心些。”
“夫人,我都會了。”
雖說南歲以前是個半文盲,但昨天抄了一下午書,今日又識了許多字,她神識在劍宗後山已經修煉的比同境界的人都要強,早就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此時再繼續坐在這,是怎麼都靜不下心。
“那就練練你那□□爬一樣的字。”閔娘並未抬眼,翻了一頁書,“這字拿出去真是有夠丟人的。”
也不知薛柏是如何教的徒弟,目不識丁不說,整日就知道舞刀弄劍,他昨天居然還有臉傳音給她讓她放人。
十六年前她就沒爭過薛柏,現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南歲:“……”
通靈鏡為何還是沒有彥辰消息,這種埋頭苦讀的日子,她上輩子就受夠了。
她抬頭看閔娘,心中對她所說的話又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泰來山啊泰來山,始終隔著一層讓人看不清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