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一黑,覺得恥辱極了。
劍修握不住自己的劍,真要是被彥臣知道,她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嘲笑一輩子!
這不能忍!
木劍上的劍意瞬間暴漲,三兩下將幡子攪碎乾淨。
大祭司臉色大變,握著拐杖的手有些抖:“你不是金丹嗎!”
為何會有這麼強的劍意!
“打你就打你,你挨打的時候會挑是藤條打的疼還是木棍打的疼嗎?”
南歲乾脆飛身而起,身型如遊龍,她躍上神殿房頂居高臨下的縱觀整個大陣,想要找出薄弱點將其一舉擊潰。
可這個大陣像是上古留下來的魔陣,撒發著極濃的血腥之氣,黑紅的魔氣從線與線之間傾瀉而出,瞬間把整個望城鄉汙染成血色。
一些藏在鬼魂之中裝鬼的修士被這汙濁之氣刺激著靈脈,自然是再也無法假裝下去,這一暴露身份,居然也有數百人之多。
與此同時,神殿大門開出一條縫,烏壓壓的飛出一大片黑色之氣,凝睛一看,竟是長相奇特的魔鳥。
魔鳥嘶鳴亂叫,刺的人耳膜發脹,它們都是些嗜血的怪物,立馬直衝望城鄉內的修士而去。
施墨麟找到無憂和茗箏,將自己身上全部的符籙都塞了過去,他自己手握著畫符的筆帶無憂往後撤:“歲姐在上麵擋著,你們倆快去找個地方躲一躲。”
茗箏先前被周秦打的沒了戰鬥力,無憂入門不過五年,正經鬥法的術法都還沒學,隻學了些心法,此刻她們二人也就比望城鄉內的鬼魂強上一點,這一點實在是微乎其微。
“去哪?”無憂問道。
此時的望城鄉,哪裡又有安全的地方呢?
“來這裡!”吳嫂子神出鬼沒,穿牆而出,“小哥,帶著娘娘來這裡。”
當年戰亂之時,王皇後曾帶人挖了個地窖用來安置一些沒有戰鬥力的老人和孩童,此刻竟成了大多數鬼魂的最後庇佑。
大祭司的這個大陣看似將整個望城鄉包裹的無孔不入,卻偏偏避過了這個地窖,施墨麟跟南歲傳音說了一聲後,跟著吳嫂子左拐右拐,進了地窖。
地窖不大,此時擠得滿滿當當,無憂扶著茗箏下來時,原本正在嘰嘰喳喳交談的鬼魂有一瞬間陷入了安靜,隨後還是吳嫂子打破這古怪的氛圍:“先不管她是不是娘娘,當年娘娘就教我們要照顧弱小,這個大一些的妹子受傷這麼嚴重,我做主讓她在此歇歇腳。”
地窖內隻有當年留下的氣孔可以透過些光亮,此時外麵打的昏天暗地,巨大的神殿像一座無形的山壓在每個鬼魂心頭,時間太久了,他們在大祭司第一次來望城鄉內就沒有阻止,此刻已經對他無力回天。
無憂有些沉默,她環視著四周的環境,莫名的有些熟悉之感。
茗箏沒有什麼力氣的倒在她的肩頭,就像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一樣,也有人在忙碌了一天後,會依靠著她,短暫歇息一下。
她望向施墨麟,透亮的眸子中可以看清一切:“師兄,南歲師姐夢中的王皇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聽她問起這句話,施墨麟竟然覺得順理成章。
當初說的沒錯,無憂雖然被敲暈,但是她的天賦本能還在運轉著,窺探著與她相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