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仔最近的熱搜一直是“某知名許姓導演回國,並爆出第一本電視劇IP《今夜時雨》”,在熱搜第一的位置高高掛著,絲毫沒有要退居二線的意思。
評論清一色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令賀禮意外又覺得合理的是,你個導演居然還有顏粉?
但意外歸意外,賀·顏狗本狗·禮表示,曾經賀禮斯坦親臨地球為許長時的顏值打過滿分!賀禮發自內心得表示許長時的臉真的很精致,如果自己的臉被稱為張揚的美,那許長時的便是另一種細致的美,不然也不會在一眾孩子中一眼瞧見他。
刷會視頻打會遊戲,時間便這麼一點點過去了,漸漸的,到了試鏡結束的時候。
除了賀禮本人試鏡外,一整天沒有被賀禮堵角落的許長時不免放鬆了些,雖然有點遺憾,不過反正他也已經回國了,再給他幾天時間麵對重逢或許剛好。
嗯,就是這樣。
所以當抱著僥幸心理的許導演回辦公室時,打開密碼鎖後開門的那一刻,看到賀禮的那一刻,他的大腦是呆滯的。手上的動作卻比腦子快,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耳朵也已經接收到了門被重重關上的“鐺”一聲。
許長時愣在門外短暫地懷疑人生。屋內,被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到的賀禮,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撐在桌麵上,看著門的方向猜測許長時的下一步動作。
在重複開關門次數達到三之後,許長時終於冷靜下來,明白了自己椅子上坐著的不是幻覺,而是切切實實的賀禮本人,而賀禮也看不想去,勉強憋住笑來到許長時旁邊,嘴角掛著的笑意收不回來,隻能忍著聲音不抖:“好久不見啊,許導。”
許長時:“嗯。”
應完一頓,或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好久不見。”
賀禮很自然地當起了東家:“彆客氣,裡麵請,坐。”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還堆在桌子上的零食包裝袋後,賀禮站在許長時旁邊,就那麼微笑地看著,卻給許長時一種被深淵凝視的負罪感。
空氣尬住了數分鐘後,許長時默默點開了下一個文件,賀禮看不下去了,剛想說點什麼,一串手機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裡突兀的響起。
許長時似是抓住了某個救命的稻草,向賀禮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忙得逃離了“火葬”現場,一度差點忘記帶走手機,逃命似的去了會客廳。
本來想等許長時一會的賀禮,在新一包薯片又空空如也了之後,向會客廳的方向瞅了一眼,單向玻璃能從內屋清楚地看到會客廳的樣子,許長時正站在窗戶旁邊,和手機對麵的人商量著什麼。
前一天熬大夜看劇本,今天又起早來試鏡,賀禮不免有些困了,捂嘴連打了三個哈欠,終於在確定許長時短時間內結束不了電話以及自己的眼皮在瘋狂打架後,選擇奔向友愛的床。
於是賀禮美美地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又不算夢,那時他小時候的一點回憶。
賀禮很喜歡倉鼠,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當然,許長時最清楚。
還記得小時候,賀禮養過一隻小白鼠。剛帶回家時,嚇了許長時一跳,他似乎有些排斥這種帶毛的小動物。
不過在賀禮的一陣推銷後,許長時勉強能接受和小白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但有一天,許長時放學回來,發現賀禮在一個小土堆麵前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他忙得跑到賀禮身邊問他怎麼了。
小孩哭得太用力,此時上氣不接下氣,便說便打著嗝:“小......小白,嗝,小白它死了——嗚嗚嗚嗚,嗝,嗚嗚。”
許長時輕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不會安慰人的他此刻很想知道小白鼠是怎麼死的,但看著麵前這個鑽自己懷裡邊打嗝邊哭的人,篤定問不出個所以然,正巧有傭人路過,被他叫了過來。
聽了許長時的問題,傭人臉色有些為難:“許少爺,倉鼠怎麼沒的我們也不清楚,念念小姐給少爺的小倉鼠買了個大籠子,今天到了,我們將籠子安好後,剛想將倉鼠移到新籠子裡,便看到倉鼠已經沒了。”
“不過管家看了倉鼠,推測說......有可能是因為,賀少爺喂的吃的太多,給倉鼠......撐死了,”傭人有些不想回憶那段事情:“賀少爺不信,便一直哭,不過......”
傭人似乎是想說什麼,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小聲嘀咕著算了。
許長時微微皺眉:“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唉好吧,”傭人有些無力:“就是賀少爺可能哭錯墳了,若是為小倉鼠哭,小倉鼠被念念小姐埋在花盆裡了,這邊的是我們剛種下去的小樹苗。”
賀禮哭得眼眶裡都是淚水,看不清東西。許長時因為進門時太著急,也沒仔細看。經這麼一提醒,他抬頭望去,隻見一片的小土丘,按小土丘的數量來看,若是小白鼠的墳,怕是要把小白四分五裂。
一場悲劇最後鬨成了笑話,介於賀禮完全不會照顧小動物,賀禮父母堅決禁止賀禮再飼養寵物,美名曰給那些小生命們一條出路。
小賀禮有點不開心,許念念買的籠子被他拿回了屋子裡,裡麵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許長時在知道家裡不會在出現毛絨動物了後,肉眼不可察覺得放鬆了不少,但看到賀禮無精打采的樣子,也說不上來多開心。
於是他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要送給賀禮一隻倉鼠,因為賀禮很喜歡。
當然,這是賀禮不知道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