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 賀禮想嚇許長時但是摔……(1 / 2)

白榆之下 陌陌柒 4179 字 2024-03-28

賀禮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應該是許長時打完電話回來了。但前一天幾乎通宵的作息,令賀禮此時也沒有心情強迫自己睜開眼,抖擻起精神去抓許長時。

於是一覺睡到晚上,當賀禮再次睜開眼時,夜幕已然降臨。位於商業繁華地帶中心的影視公司,四麵八方都亮起了獨處於夜晚的霓虹美景,各色的logo大排燈此時交映於漆黑背景板上,透過落地窗渲染了室內。

屋內沒有開燈,辦公桌又離落地窗太遠,賀禮隻能看見電腦屏幕忽明忽暗的光反射在許長時的臉上,與外麵的夜景相比,少了分五光十色的生氣。

室內溫度剛好,賀禮掃視了一圈,看見了辦公桌右上角的空調,此時正持著打開的狀態。醒了醒神,賀禮想悄咪咪起來去嚇一下許長時,剛邁下床,“咚”一聲,賀禮摔在了地上。

靠,腿睡麻了。

賀禮勉強支撐起身子,完全忘記了要嚇許長時的惡作劇,低頭揉了揉腿腕因床的高度而扭到的腳腕,霓虹燈照得看不清楚顏色,但大抵能猜出來是紅了。

在賀禮還在安慰自己腳腕的時候,許長時已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尋著聲音和透進來的霓虹的微光,走到了賀禮麵前,未等賀禮說什麼,伸手遮住了對方的眼睛,隨後是遙控開關被按響的聲音。

過了片刻,在確認賀禮不會因為室內的燈光受刺激後,許長時慢慢挪開了手。賀禮睜眼,視野裡驟然充斥了暖黃色的燈光。許長時現如今就在賀禮麵前,視線向下一移,便能看見癱在床邊的賀禮以及他紅腫得厲害的腳腕。

許長時盯著腳腕處看著半晌,起身便要將賀禮抱起來。

賀禮一驚,忙往後輕微地挪了兩步,連帶著擺手一起,大有一種我可以我沒事我真的沒問題的架勢:“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什麼事。”

但很顯然,他紅腫的腳腕和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配上前麵那套說詞真的很沒有可信度,

許長時:“地上冷。”我抱你到床上。

床的四周有鋪地毯,空調也仍在運作,所以地麵並不能算得上涼,但賀禮理虧先在,呦不過許長時,隻得接受被抱上床的命運。

許長時比賀禮高不少,賀禮最近因為要試鏡,節食了許多天了,體格也跟著減了些許,加上許長時一直有鍛煉的習慣,力氣本就不小,以至於許長時能夠輕輕鬆鬆將他抱回床上。

抱起時兩人貼得很近,即使因為床就在旁邊所以抱起的時間並沒有過久,但賀禮還是感受到了許長時溫熱的氣息,試圖掙紮最後也化為了烏有。

當再一次回到了床上,賀禮因為社死和近距離接觸導致臉也跟著腳腕一起紅了,且一時竟不知道兩者誰占誘導因素的比值更大。

再回憶一下自己偷偷摸摸溜下床的目的,賀禮的臉漲得更紅了,有些氣急敗壞地躲在被子裡,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個拍節。

被大棉被隔在外麵的許導默默關上了空調,房間因為長時間高溫顯得有些燥熱,許長時正想著要不要買款加濕器,賀禮先掀開被窩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發梢處有幾滴汗珠墜在上麵,已經可以看出被子裡有多悶熱了。

因為賀禮一直躲著,許長時除了知道腳腕紅了以外,沒法再進一步仔細檢查腳腕的嚴重程度,自然也判斷不出是否到底要去醫院的地步,隻得問當事人:“嚴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秉承著掛熱搜掛了那麼多天的知名導演帶“十八線”演員去醫院一定會被狗仔當成最新熱點的心理,賀禮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見賀禮不願,許長時也不強求,低頭看了眼時間,問道:“不早了,一起吃個飯嗎?”

賀禮思索了一會,也沒拒絕:“等晚一點公司人都走了的吧。”

霓虹在業內是有名的良心公司,公司從不在意是否盈利。據小道消息稱此公司是因為諾影帝被前東家坑了,餘老板便為了前者進軍娛樂圈,順便開了個影視公司,夏氏集團(餘鶴的公司)主要的資金鏈並不在此。

離下班時間還是十分鐘,許長時平時並沒有準備過跌打損傷的藥,也沒有所謂的助理,隻得幫賀禮跑腿送了幾次零食,順帶將工作結束一下。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兩人才一個攙扶著另一個,一走一頓地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將賀禮送到副駕駛後,許長時也回到了駕駛位上,邊扣安全帶邊問道:“有想去的餐廳嗎?”

早早在樓上賀禮心中便有了個選擇,但還是多嘴問道:“剛從國外回來吃得慣中餐嗎?”

許長時知道賀禮還在置氣,卻也沒有說什麼,老實地回道:“吃得慣。”況且在國外也是更常吃中餐的。

賀禮點頭,翻出微信,想給許長時發定位,忽得想起來還沒有將後者拉出黑名單,乾脆直接打開某德地圖,將目的地擺在了許長時麵前。

許長時大致看了一眼位置,出三環已經算得上比較偏的了,至少出國之前兩人是從來沒有去過的。不過既是賀禮的選擇,那便不必多問了。

期間賀禮又眯了一覺,許長時默默將導航聲音調小,係統女聲實時訴說著路段情況,伴著車內播放著的輕音樂。

夜晚車輛也是多的,等紅燈的過程中,許長時免不了餘光瞥見賀禮。

下午在辦公室時,一是最近回國事務繁忙,輕而沒有時間空隙去休息;二是的確被賀禮這波守株待兔嚇了一跳,以至於一下午許長時都沒來得及仔細看賀禮這些年的變化。

時隔七年,少年的容貌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那麼張揚地宣誓自己的美。變化最大的還要屬頭發,長了許多,紮著一個小辮子,原來一頭靚麗的黑發現在已然染成了白色,嗯……還附加了個綠色挑染?

眼鏡雖摘下去了,但想起賀禮可怕的近視度數,許長時猜測肯定是戴有隱形眼鏡。

整體感覺變得成熟了,不再是那個因為自己離開而放棄就讀大學的義氣小孩,也不再是那個會因為一隻小倉鼠而哭錯墳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