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夫人安排了宴席為眾人接風洗塵。
宴後,各家屬回了住處,陽頂天和明教高層就先前安排的一應事宜開會。
彭和尚率先開口,“我給銳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的掌旗使,各地分壇的壇主飛鴿傳書,莊錚、聞蒼鬆、唐洋、辛然、顏垣都給我回了消息,經查證,五行旗下並沒有叫常遇春的弟子;各分壇壇主有五分之三也給我回信,沒找到常遇春,不知道在不在另外五分之二的分壇。”
他眯了眯眼,“如果還是找不到,我以為,也並不能說明這個人是假的。”
“就像峨眉派的掌門人滅絕師太一樣,”楊逍語氣淡淡,“或許此時這個常遇春還不叫常遇春。”
黛綺絲秀眉上揚,用調侃的口吻說道,“也有可能,他還未加入我教,更甚者……他尚未出生。”
周顛張大了嘴,“沒出生?”
冷謙搖了搖頭,“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常遇春在漢水邊遇到張三豐時多大年紀。”確實排除不了他沒出生的可能。
張中輕嘶了聲,轉向韋一笑,“韋一笑,你在武當派有什麼發現?”
韋一笑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幾分得意,“我和彭和尚可不一樣,我在武當的發現不小。”
“你賣什麼關子,快說。”殷天正急道。
韋一笑嘻嘻一笑,“怎麼,鷹王是擔心你那愛婿不在武當山上嗎?”
殷天正:“……”
白眉鷹王劍眉倒豎,“韋一笑!”
韋一笑很識趣地迅速說回正題,“張三豐現在收了五個徒弟,大弟子宋遠橋,二弟子俞蓮舟,三弟子俞岱岩,四弟子張鬆溪,五弟子張翠山。”
聽到張翠山的名字,眾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殷天正。
在殷天正發火之前,周顛出聲揶揄韋一笑。
“韋一笑,你還真是厲害,往武當山上轉了一圈,竟然沒被張三豐發現?”
張三豐的本事大家都清楚,韋一笑要是去他的地盤溜達,沒被他發現,那韋一笑的輕功著實是厲害得很。
韋一笑連忙擺手,“嗨,我去的時候,張三豐根本不在武當山上。”他光明正大地在武當山上逛了一圈。
“哦?”陽頂天表示驚訝。
韋一笑道,“聽他那幾個小徒弟說,他下山去接新徒弟了。”
“武當七俠。”謝遜忽然有些感慨。
就好像在見證著什麼一樣。
韋一笑點頭,“未來的武當不可小覷。”
“我們這邊趕得剛剛好,”楊逍道,“多虧了‘她’的提醒,我和胡青牛趕到華山時,鮮於通那小人正準備向華山派掌門求娶他的千金。”
待他求娶成功,隻怕胡青羊就命不久矣。
原本對楊逍半信半疑的胡青牛立時怒不可遏。
他不顧門戶之見救鮮於通性命,與他八拜為交,將妹子嫁給他。
鮮於通竟是如此回報!
楊逍阻止了想要找鮮於通算賬的胡青牛,二人直接遞拜帖登門拜訪華山派掌門。
華山派掌門和其他弟子雖震驚明教的人為何來訪華山派,但人家兩個人,正正經經遞了拜帖,也不好拒之門外,便請他們到了大殿。
胡青牛乾乾脆脆地說:“在下想請掌門做個主,讓舍妹胡青羊與令徒鮮於通和離。”
他這話一出,華山派掌門愣住了。
在場的華山派人士也無不震驚。
他們自是都知道鮮於通在追求掌門千金,掌門也有意將女兒下嫁這件事。
如今明教的人卻說……
“鮮於通已經成親了?”一個矮個子男人擰眉,臉上浮現出懷疑之色。
“正是。”胡青牛淡定又從容地將他救鮮於通,鮮於通娶胡青羊一事細細講來,講完後,他說:“我教與貴派雖往來甚少,但我想,貴派應當是明事理的。鮮於通既有意另結新歡,不如放我妹子走,我胡青牛的妹子,斷然不可能和彆的女人共侍一夫。”
華山派掌門聽到這裡憋了一口氣,又不好發作:你妹子不會和彆的女人共侍一夫,難道我女兒就會嗎?
他轉頭對一個弟子吩咐道,“去把鮮於通叫來。”
又問胡青牛,“胡先生,不知令妹現在何在?”
胡青牛冷哼了聲,“自然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言下之意他信不過鮮於通。
華山派掌門皺了皺眉。
一個高個子長老怒了,“明教的,我派掌門敬你們遠來之客,你們莫要不識好歹!”
一直站在胡青牛身後的楊逍上前一步站定,與高個子對視。
楊左使的視線上下移動,打量著這位他們明教未來教主的手下敗將,麵露嫌棄。
明明一句話沒說,卻比說什麼都強,高個子氣得險些拔劍,被華山派掌門一個眼神止住。
他對胡青牛笑道,“胡先生請放心,若你所言屬實,我華山派必定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