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黃昏的京城,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繁華的街道依然人流如常,拈花樓是京城達官貴人女人們的銷金窩,這裡的花牌個個都是絕色,且各有千秋,包君風流快活。
晚上的拈花樓燈火輝煌,燭光搖曳,杯影交錯,人聲鼎沸。
“喲,這不是我們的林大小姐麼,你要想死人家了。”鋪著幾層白粉的老鴉,扭動著身軀靠在林鶴的身上。
林鶴摟著他的腰肢,輕佻地挑著他的下顎:“我的美人兒,我這不是來了麼,我也想死你了。”
老鴉高興地臉上白粉隻掉,故作害羞地拋著媚眼:“誰信你,怎麼還是老規矩。”
林鶴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美人兒,你的最愛來了。”說著把銀票塞到他的胸前,連帶地把了一把豆腐。
老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樓上請,一切不變。”轉身兩眼放光地數著銀票。
林鶴抬腳上樓,碰到美人不忘停下逗弄一番,穿過一個小月門,來到走廊儘頭停下來,轉身推開一屋門,反手關好門,輕鬆的表情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房中香燭飄渺,燭光昏黃,床前有一白紗將其隔開,林鶴伸手想挑開白紗,忽然寒光一閃,林鶴堪堪閃身躲過,額前碎發飄落。
“下一次就是你的咽喉。”冷冷的聲音從白紗後麵傳來。
林鶴有些喪氣地摸摸鼻子,退身做到桌子旁,倒上茶水喝兩口壓壓驚開口道:“你也太囂張了,再怎麼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哼,是麼,不是相中我這張臉麼?”冷冷的聲音帶著譏諷。
“那也沒錯呀,愛美之心人皆有知,難道你在這拈花樓耳目熏染,不想親身嘗試一下麼?”林鶴悠然地靠在椅背上,語氣帶著曖昧。
“那你過來”
林鶴喜上眉梢:“你願意了?”“那你是來還是不來呢?”這次的聲音有種魅惑。
“來,來,我的冷美人。”林鶴欣喜地站起來想扯掉礙眼的白紗“啊,你”
林鶴蜷縮在地上,五臟六腑如在火中炙烤,疼痛萬分,嘴角留血,滿地打滾,“好痛,好,饒,饒了我,啊”
“剛才的茶好喝麼?”
“你,你,”林鶴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毒叫做清心蠱,顧名思義,清心寡欲,隻要你一有欲念,它就會讓你焚燒十二個時辰,放心不會死的。”
“我,啊,我,不敢了,饒了我吧”林鶴揪住自己的胸口,瑟縮地抽搐著。
不知過了多久,林鶴暈過去痛醒,意識混沌地想,殺了她算了。忽然從白紗後麵丟出一顆藥丸。
“給你解藥,這是給你的懲罰,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了。”
林鶴隻是拚命的點著頭,挪著顫抖的身軀,拾起藥丸服下,藥效發揮後,才哆嗦地從地上起來,坐到離白紗最遠的地方。
“聽說,安王夫是紫眸,而且劍舞超絕,美豔無雙?”冷冷地聲音帶著詢問。
林鶴收拾著自己的亂發,啞著嗓子:“是,安王夫現在是名滿京城,他美的讓人不敢褻瀆。”
“我要他”
“啊?你”林鶴有點驚嚇地望著白紗後隱隱可見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