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液順著咽喉衝進胃部,腦際有點暈眩,抬眼望著讓自己心痛的畫麵,眼睛卻怎麼也移不開,那個人的輕聲嗬護,關懷備至,溫情寵溺,隻給了那雙紫色魔魅雙瞳的人。惜諾又倒了一杯酒,輕挪蓮步來到南風戀夫婦跟前,微微施禮:“王爺,惜諾還沒恭喜你和王夫,喜結連理,白頭到老,這杯酒我敬你們,先乾為淨。”仰首喝下。
南風戀和離淵忙端酒起身:“多謝十皇子吉言,該我和離兒敬您才是,來我自罰兩杯。”
南風戀連喝兩杯,離淵剛想飲下,被她換上參茶,叮嚀著:“身體還沒好,不得飲酒,以茶代酒,皇子不會記過的是不是?”
離淵歉意地舉了舉杯,喝了一口,撫了撫身施禮。惜諾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王爺好貼心呀!”南風戀大方地摟著離淵的腰,語氣溫柔:“ 那是,因為離兒值得。”
惜諾看著南風戀那雙晶亮的黑瞳中蕩漾著愛意,多直接的打擊和拒絕。黯然神傷,有些恍惚地走回座位,這就是他想要的結局麼?
怔怔地望著四周的歌舞升平,忽然覺得好冷,心像捏碎般的分裂,好想大哭一場,可是他不能,他是西合高貴的十皇子,他有他的自尊和驕傲,這裡不屬於他。
“皇上,惜諾不勝酒力,想先告退,改日再來請罪。”
南風雁放下酒杯用眼瞄了一下南風戀,後者神態自若的垂下眼簾並無反應,心裡暗暗歎了口氣:“既然十皇子不勝酒力,那朕也不勉強,來人保護皇子回彆館,不可怠慢。”
封子月望著那纖細神傷的背影,心裡有點堵塞,忙請旨告退。
林鶴看到惜諾離開,一晚上懸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沒想到那個美人兒竟是西合皇子,怪不得當時封子月的態度如此囂張。
卓遙木然地望著場中的歌舞,眼中沒有焦點。
冬日的冷風有些刺骨,惜諾拉拉身上的披風,呼出的白霧,讓他的臉龐看起來有些飄渺,雪青心疼地看著主子:“主子,上轎吧,外麵太冷彆凍壞了身子。”
惜諾望了望他,聲音有些壓抑:“雪青,我想自己走走好麼?”
“不行,主子單身很危險的,沒人保護怎麼行。”雪青彆開眼,不看那雙請求的黑眸。
“雪青,我真的想自己待一會兒,不用跟來,我一會兒回去。”惜諾甩手轉身就走, “可是,你”雪青剛想阻止,可又不能違背命令,隻得派人暗中保護,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一抬頭看見封子月朝這邊走來,忙跪身施禮:“封大人”
封子月一挑眉:“你家主子呢?”“主子想一個人走走,不得他人跟隨。”
“這怎麼行,出了問題怎麼辦?”封子月厲聲道:“你家主子往哪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