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四名保鏢,打不過。現在隻有兩名保鏢,她和老弟一對一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兵工鏟一邊有鋸齒一邊開了刀刃,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冷光,不必懷疑它的鋒利度。
她身邊的宋晨熔也放下了菜苗,拿著兵工鏟擺出與她相似的姿勢。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峰罵了一句,用手往後腰探,在唐家兄妹及身後三人倒吸一口氣的目光下,從後腰出拿出一把管製刀具三.棱.刺.刀。
這把三.棱.刺.刀的形狀特彆,前端呈鴨嘴狀而不是鋒利狀,後端是圓柱握柄,中間靠後的半截是棱形和三道血槽。而棱形和血槽的設計也是其殺傷力的源泉,因此被稱為“放血王”。
現在很少有人會用這種三.棱.刺.刀,因為它隻有刺殺功能,對於需要野外生存功能的切、砍、削、割等功能都沒有。
看這用刀就知此人是個狠角色,不是一般的保鏢。
鐘金起看到雙方亮了家夥,害怕得手抖,一鬆手,手裡的有機化肥袋子掉落到沙地上。
他半哭喪著臉半是害怕地說:“各位,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了。大家能不能好好說話。”
吳家夫妻抱著菜苗,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
吳家孝的妻子黃芬低聲抱怨說:“都說了彆來荒島,這裡是沒人管的地帶,出了什麼事怎麼死都不知道。結果你偏要來,現在要出事了。”
吳家孝聲音還算冷靜:“你彆說了。”
唐美珂靠近她哥身邊低聲說:“哥,一會表姐進攻,我把這漁網拋出,捆住其中一個,你把魚餌灑向另外一個,對著眼睛灑。”
正在緊張觀察兩方對峙的唐海錢不敢相信老妹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相信宋欣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會怎麼逃跑免得受牽連。
雖然這段時間他做人做事進步了很多,但遇到危險情況依舊改不了逃跑開溜的本能習慣。
白皮膚丁城突然哈哈一笑說:“彆搞得這麼緊張嘛。”
他轉頭對身旁的陳峰說:“陳哥你快把刀收起來,彆嚇唬人。”
陳峰沒有把刀收起來,不過臉色沒有剛才這麼凶悍。
丁城好聲好氣地說:“宋小姐,我們也是拿工資吃飯的人,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們啊,畢竟兵工鏟實在是太顯眼了,難保陸總之後不會登島考察,到時候一看到你們拿著這麼大個的工具,肯定會把我們炒魷魚的。
這樣吧,兵工鏟手柄裡麵藏著的多功能小刀、求生口哨和打火鎂棒,這些你們帶走,主體部分就留下吧。這樣我們好交代,你們也好在這荒島上生存。”
他把“生存”這兩個字咬得很重,說他們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是暗示他們彆想在這荒島過得太安逸了。
宋欣新不是吃軟怕硬的人,不過對方若是願意退一步,她也不想動武:“你們把庇護所裡的東西都搬空了吧。沒有兵工鏟我們怎麼種這些菜苗。吃不到蔬菜,身體缺乏維生素我們會生病的。”
“你沒聽明白陸總的意思嗎?他都說了你們可以自由離去,若認為身體受不了可以離島。”陳峰知道打架打不起來了,把後腰的刀套取了出來,把三.棱.刺.刀插入刀套後,再往後腰插好,重新站直身體。
宋晨熔靠近宋欣新耳邊低聲說:“姐,還是算了,真打起來,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就算我們暫時贏了,他們還能叫更多的人過來,除非我們抱著離開這裡的決心,否則纏鬥我們必輸。”
宋欣新知道老弟說得有理,隻好氣悶著臉把兵工鏟的手柄拆了,拿出裡麵的零部件丟到菜苗尼龍袋裡麵,把鏟子的主體丟到地上,第一次不收拾棄物,抱起菜苗尼龍袋,冷著眼從兩位保鏢身邊經過。
宋晨熔學著老姐的步驟,跟在她身後。
唐家兄妹也想跟在後麵走,但被兩保鏢再次攔住後,隻好臭著臉放下漁網和魚餌。
吳氏夫婦中的妻子黃芬在身後叫住宋欣新:“美沙,我們夫妻倆就坐船老大的船回去了。這些菜苗你們過來拿吧。”
宋欣新聞後有些失望,但能理解,心想:畢竟遇到這種開發商刁難的事情,而且還在沒有安全保障的荒島上,他們不想再冒險呆下去是正常的。
宋欣新把菜苗袋放下,跑過去和吳氏夫婦說了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開發商這樣的事,讓你們大老遠跑一趟,連庇護所都沒看上一眼就要走,心裡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