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金起看到海邊的黑衣保鏢往這邊看,把手合攏放到嘴邊擴音大聲說:“我請他們幫忙收拾天幕。”
他見保鏢把頭重新扭回海麵的方向才跑到宋欣新身邊說:“我船上有不少捕魚打窩的餌料,我一會上船可以和他們說那是你們的東西。你看看要不要買一些。價格也是1.5的市價。”
“你真是見錢眼開,比我還貪。”唐海錢蹲在地上把天幕的地釘拔起來。
“都是生活所迫,能掙一點是一點。”鐘金起去草叢邊找裝天幕的袋子,等把天幕收進袋子裡,他道謝後,又厚臉說:“各位要不幫我拿一下桌椅到我漁船下麵吧。一會你們也是要去海邊拿你們在船上的其他行李的。”
宋欣新用手摸著後腦勺,左右活動著脖子說:“話雖如此,但想到我們親自抬這些東西,就感覺親手把東西送到姓陸的手上,心裡好不爽。”
“我也不爽!”唐家兄妹異口同聲說。這還是他們兄妹第一次這麼默契。
宋晨熔抱著雙臂,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處於一種隨時要爆發揍人的緊繃狀態:“你自己拿吧,反正我們不急。”
“那我自己拿,自己拿。”鐘金起討不到好處,隻好訕訕地把天幕袋放到蛋卷桌上抱起,在經過前麵放椅子的地方,把天幕袋和桌用右手托在腹部上抱著,空出左手提著椅子,緩慢地往坡地下麵走。
他抱著東西走的姿勢有點滑稽,但走得很慢,用儘全身力氣把這些東西拿穩。
其實他可以分兩趟來拿,但他怕那些保鏢說他拖拉。
身後的宋欣新一行人把之前的行李放在原地,跟在他身後去他漁船上拿剩下的行李。
大家沉默不語,沒人告訴他,其實蛋卷桌和椅子可以拆開方便搬運。幾人心裡對他現在貪得無厭的行為多少有些反感,若不是看在他之前通知他們台風離島和之後還能帶一些碳水食物上島,剛才都不會幫他拆天幕。
他之前通知他們台風離島估計隻是想掙錢,還以為他有多好心。
經過兩個黑衣保鏢身邊的時候,鐘金起想伸手打招呼,奈何拿著這些東西,隻能極力討好地說:“二位稍等,我把東西抱上船。”
宋欣新幾人跟在他後麵上漁船拿行李。
她看到鐘金起船上的漁網後,開始擔心庇護所的東西會不會被陸科哲搜刮完,畢竟天幕之前就是藏在竹床下麵的儲物格裡。
那麼儲物櫃裡其他的東西也可能在他們登島前被搬運完,之前購買的兩張漁網估計也沒了。
她便低聲說購買這張漁網,有了漁網方便捕魚。
鐘金起看了漁船下的兩保鏢一眼,確認兩人沒注意到這邊,點頭同意,有錢掙的事拒絕了他會心疼沒帶口袋的錢。
之前宋欣新幾人拿的是電子設備和貼身物品登島,這回從漁船上搬運的是一些菜苗,化肥和其他零零散散的物品。
當宋家姐弟各扛著一把兵工鏟另一隻手裡提著菜苗,還有唐家兄妹拿著一大包魚餌和漁網下船時,被兩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吳家夫婦手裡都抱著菜苗落在身後,有些不安地站著。
這些菜苗都帶根帶土,用黑色尼龍袋裝著,出發前用淡水澆過水不算蔫,有地瓜葉、紅莧菜、空心菜、木耳菜等,皆是在夏日裡能耐高溫的蔬菜。
鐘金起搬起他們的化肥袋快速下了漁船,問道:“兩位大哥,這些都是他們的東西。之前陸總答應了這些東西他們可以拿走。”
粗眉大眼皮膚較白稍微矮一點,大概有178左右身高的保鏢叫丁城。
他把手放在前麵交叉握著,堵在幾人前進的方向,說:“情況有變。陸總說了太現代化的工具要全部收走。你們手上的鏟子、漁網、魚餌統統不能帶上島。”
因為之前覺得兩把兵工鏟不夠用,宋欣新和老弟手裡拿的這兩把兵工鏟是在H市買的。
宋欣新把裝菜苗和土的黑色尼龍袋放到一旁,把手裡的兵工鏟插入沙灘上,霸氣地說:“這位兄弟,我們打一架如何?若我贏了,你們就當沒看到這些東西;若是我輸了,東西你們拿走。”
兩位黑衣保鏢取下墨鏡放到褲兜裡,認真地看了一眼宋欣新,高一點身高近185皮膚黑一點的保鏢叫陳峰。
他繃著臉說:“我從來不和女人打架。”
皮膚較白的丁城笑著說:“我勸你們按照規矩辦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如何不客氣。”宋欣新把兵工鏟提到前麵,微微弓著身子,這是進攻前蓄力待發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