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律規定,陸父婚後有一半的資產是屬於陸母的。
陸科哲自動理解成即使陸母死了,陸氏集團陸家私有資產也有一半是陸母的,陸母去世,他繼承家業,那麼這一半就是他的。
他便把一半資產轉移到國外,而且手續必須是合法的乾淨的,這樣誰都動不了這筆資產。隻有轉移了,他才能心無顧忌地做其他事情。
等國內的危機解除,他會把轉移的資產再轉回國內,爭取為國創造更多稅收。
他和白向文兩人辛苦了兩年,用一年在陸氏站穩腳跟,用一年瞞下所有人分批轉移這一半資產。
剩下一半的資產屬於陸父的遺產,他嫌臟,打算拿這些資產去對付當年參與害死陸母的M集團,哪怕這筆資產敗光都無所謂。
陸科哲翻過身來,側著看著坐在一旁離他很近的白向文幾秒後說:“你這個建議很有目的性,該不會想撮合我和那個美沙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人類有一個定律叫真香定律!”白向文扭頭笑道:“要不打賭,你去哪裡呆一個月,去看現場直播,一個月後,不管你心動還是沒心動,我都破除萬難,先去找對象,以後再也不催你找對象如何?”
“說得這麼起勁,萬一她有對象呢?”陸科哲把身體躺平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天花板上有些年代的掛燈。
掛燈是這間辦公室裡他特意留下屬於陸父唯一的老物件。
三個聯排擁有華麗雕文的白色燈外罩,被一米長黑色燈線垂直掛著,忽略周圍的環境,若隻是看掛燈還以為是那家的酒吧掛燈,可見當年的陸父就連辦公室都透著一股曖昧的風流味。
他把掛燈留下就是要提醒自己不能犯當年陸父的錯誤,害人害己。
白向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幫你查過了,沒結婚。隻要沒結婚,哪怕她有對象,你都能把她搶過來。”
陸科哲隨口一問:“你什麼時候查的?”
白向文見他把目光看回投影儀屏幕上,回答說:“就在台風來後,你抱怨視頻沒更新。我就去查了。”
陸科哲突然話鋒一轉:“我才不做男小三。”意思是查到宋欣新沒結婚沒用,有對象他也不考慮。
白向文為了他早日脫單繼續勸說:“什麼男小三,對方結婚去搶才叫小三,沒結婚那叫公平競爭。”
陸科哲扭頭看向他:“可她若有對象,我還是個初哥,這對我不公平!”
白向文把手按到心臟的位置,閉眼說教:“在愛情麵前談論什麼公平。真喜歡一個人不會在意她的過去,隻會心疼她的過去。”
陸科哲對他的教條一臉嫌棄:“說得你好像談過很多戀愛似的,你還不是初哥一個。”
白向文被刺激到,睜開眼,氣得推了他一下:“所以你趕緊去荒島,免得天天刺激我,提醒我是初哥!你明天就去!順便把美沙的物資都還給她。都快30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搶彆人的物資。”
“我哪裡搶了!明明是她們鳩占鵲巢!一個女的去荒島也不怕家裡人擔心,這麼任性,就該教訓一下。”
陸科哲被他推了一下本能還手回擊。
白向文不敢還手,怕他又發瘋,趕緊把手收回來:“你若不去,我就讓我妹在你廁所哪裡再放上一堆二次元手辦。”
“你敢!”陸科哲聽後從懶羊羊躺著的姿勢起身改成坐姿:“彆再讓你妹發二次元瘋。上次她把大型變形金剛安裝到馬桶邊上,我那些保鏢手下看到都快憋笑憋出內傷了。”
說完,他突然不懷好意地笑笑說:“我看你直接把他那名義妹妹娶了吧。先把戶口從白家割出來,轉回孤兒院,解除法律上的兄妹關係,然後你們內部消化,登記結婚。還用費什麼心思去外麵找對象。自娶自銷。”
白向文聽後差點被他這發瘋的腦回路氣瘋:“你發什麼瘋!那是我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是我妹!連你都當她是妹妹,更何況是我。我懶得跟你說廢話,我溜了,不陪你在這裡看視頻。”
他起身把軟椅放回原位,站著又看了一眼投影儀,轉身往門外走:“小樣,你就在這裡望梅止渴吧。”
陸科哲看著他走到門邊的背影反駁:“誰小樣,誰望聞止渴!我陸科哲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白向文把門拉開,轉過俊臉說:“那你明天就去荒島啊,去試試你能不能獲得美人心。我覺得美沙這種強悍的女人,你征服不了,你搞不定!”
他說完不再去管被言語刺激得馬上要發瘋的陸科哲,吹著口哨溜了。
陸科哲對著被關起來的辦公室門說了一句:“去就去。”
接著蹙著好看的斜飛墨眉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搖搖頭再次躺下,自語:“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啊。我就一個看視頻的,怎麼就望梅止渴了。”
投影儀上一直在循環播放,現在播放到片頭宋欣新帶著大家看台風過後的庇護所。
不得不說宋晨熔很懂光線的捕捉,在他的鏡頭下,視頻裡的宋欣新猶如神女下凡。
陽光散入右邊簡陋的屋簷下,跳躍在她笑達心底的臉上,簡陋與明豔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