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勝跡表示讚同,同時也表示:她們人數不夠。
“我們至少還需要再找兩個人……來幫我們分散看守的注意力。”
“畢竟……光是這一層就有兩個禁地,而且每個都離我們有一千米以上的距離,再怎麼快去快回,也需要不少時間。”
樊穀明白她的意思。
這段時間的觀察讓她們發現,這裡的看守雖然裝備齊全,但人數還是比“病患”少的。就算是在嚴加看管的重症區,也不是一對一監視,而是一對四。而且,這裡采取的是輪班共治的製度,一個看守並沒有固定看管的病患,輪到誰值班,誰就去看管他隨機抽到的四個人。這麼安排,對院方的好處在於,病患難以通過揣摩固定看守的性格和習慣來趁機逃逸,但壞處也是同樣明顯的:看守也同樣不太了解他每次看管的人,難以預料那些人會做什麼,也不太容易發現那些人身上不太明顯的變化。
如果……能保證在她們行動的時段,她們還有另外兩個合作者都“恰好”歸同一個看守管,她們的計劃就能順利很多。
這點她不是沒想過,可是……
“怎麼找?”
她不是沒試過繞過病友交流室,直接從病房門口“捕捉”潛在的合作者,但是看守一見到她有靠近跟人說話的意思,就把她拉開了。
連隊友都找不到,怎麼串通?
林勝跡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病人就算有些幼稚的舉動,也很正常吧?病人就算不好好吃飯,把飯粒什麼的到處亂甩,也很正常吧?”
樊穀聞言,豁然開朗。
……
接下來每一天,樊穀每頓飯都會偷偷攢下一些飯粒,在枕套上黏出她和林勝跡的房號,又用菜汁之類的加以染色。
在允許外出的時間,她就會頭頂枕套假裝光環,身披床單假裝翅膀,跑到走廊大叫道:
“我是毀滅天使!前世,無良的上帝把我打入地獄,重生後,我發誓要把上帝拉下神壇,占領天堂!……現在給我三位數即可入股!等我成功後你就是天使長!!!”
每次,看守都無情嘲笑她。
“毀滅天使?就你這樣,恐怕上去就被放倒了。”
“果然病得不輕。”
樊穀嘻嘻哈哈地回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因為我隻是一顆菌子。”
看守們更為不屑:
“蘑菇就蘑菇,說什麼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