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煩裝x的人!”
樊穀提高了音量,認真爭辯:
“不一樣的!蘑菇是人工養殖的,菌子是野生的!差彆大了!”
“如果成了精,菌子肯定也比蘑菇跑得快多了!不信的話你看——!”
說著,她開始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在走廊來回跑,並隨機把枕套甩到一邊。
林勝跡也會很配合地在一旁捧哏,進行逼真的無實物表演。
“首領!你看!我們又打倒了一隊敵軍!我們又占領了一座山頭!……現在四處都是我們勝利的旗幟!多麼鮮豔!多麼令人激動!”
“首領!小心你的頭!……頭怎麼能亂扔呢?看我用菌絲網把它撈起來……誒沒撈著,誒還是沒撈著……可惡,一定是我的版本太老舊,我該升級了!”
……
雖然每天的劇情都稍有不同,但關鍵詞都差不多,野性的菌子,掉落的頭,毀滅,重生,占領天堂……對不上電波的自然覺得是一派胡言,能對上電波的自然會多想。
看守都把她們當笑話,見她們隻是自娛自樂,也沒什麼攻擊性,倒也沒怎麼管,樂得在一旁把她們當戲看。
可是被迫關在這裡,心懷不滿思慮良多的“病患”們,總有能看出這戲真意的。
一直暗中觀察,伺機反抗的人,更是不會錯過和同類集結的任何一個機會。
前幾天雖然有人聽到響動,好奇地出來旁觀,但沒人上前。
她們也不氣餒,把枕套上的記號弄亂,留在原地,若無其事地等著清潔人員收走,第二天再謔謔一個新枕套就是。
就這樣裝瘋賣傻到第八天,有一個人撿起了那張故意被甩落的枕套,翻來覆去地看,笑嘻嘻地說:“我正好缺個頭,這個頭好耶!”
第十天,另一個人撿起了枕套,衝向洗手間,喊道:“都彆跟我搶啊,我是正常的,我能看出這是枕套,我還能洗乾淨,洗完就能出院了,嘿嘿嘿嘿……”
第十一天,第一個撿走枕套的人,也開始在走廊大聲表演“重生之我是滅世菌子”,演著演著就假裝隨意地把她的“頭”甩在了樊穀她們門口。
第十二天,第二個撿走枕套的人,拿了一瓶洗手液當顏料,在走廊的牆上進行“弘揚愛與和平”的藝術創作,並大聲昭告天下,她為淨化病院環境做了如此偉大的貢獻,想必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當然了,作為傳播“病菌”的人,樊穀她們積極地出門去“欣賞”那顆掉落的“頭”,還有“弘揚愛與和平”的藝術創作,欣賞完了就胡亂地把上麵的暗號弄亂。
當然了,作為傳播“病菌”的人,樊穀她們積極地出門去“欣賞”那顆掉落的“頭”,還有“弘揚愛與和平”的藝術創作,欣賞完了就當場發表一些“瘋言瘋語”,再胡亂地把上麵的暗號弄亂。
……
第十七天,經過幾輪互傳暗號,共同發癲,她們四人製訂了一個瞞天過海聲東擊西的計劃。
第二十一天,經過幾輪演練,她們信心倍增,正式開始執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