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人可以挑戰他的權威。(1 / 2)

紅蓼決定在出發前往魔界之前都不再搭理慈音。

進了屋看都不看他,躲到一邊去自己琢磨著修煉療傷。

就要出發了,得把身上淤塞的經脈調息一下才行。

也不知原主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又是天狐至寶又是毒還受了傷,難不成……因為法寶是偷來的?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否則她不過一隻剛七尾的天狐,怎會手握一看就非常珍貴的天狐秘術。

今日出去的時候好像聽到什麼妖族懸賞令,她心中不由突突直跳。

不會賞的就是她吧?

會不會有畫像?都修真了,如果有的話肯定還是很高級的畫像,栩栩如生。

得虧她今日回來得快,怕相貌招蜂引蝶惹麻煩特地偽裝了一下,要不然……

紅蓼猛地睜開眼,後怕地捂住了心口。

她的響動也令慈音從入定中醒來,雙方下意識看向彼此,又不約而同地一起轉開,過了片刻,紅蓼不甘心地又瞪了回去。

這是還沒消氣。

慈音自袖中取出筆和本子,在上麵寫著什麼。

即便沒有書案,甚至沒有像樣的紙筆,他書寫的模樣依然儀神清寂,俊美出塵。

紅蓼越看越是意難平,她覺得自己有點鑽牛角尖,但她鑽得心甘情願,這不吃上一口,就這麼放走了,她得抱憾終身。

正思索著,慈音寫完了,洞府內部不算大,他甚至不需要起身過來,她便能看到本子上的內容。

看完之後,心直接涼了半截。

【不必再尋銀幽花,天亮我便離開】

……連銀幽花都不要了。

紅蓼眼睛本就紅,這會兒更是似要滴血:“你就這麼討厭我?”

她轉瞬到了他眼前:“就這麼避我如蛇蠍?”

慈音神色平淡,安靜而穩定。

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若知道他的身份,就該明白,他能容忍遷就她至此,可絕對稱不上避如蛇蠍和討厭。

但凡換一個人換一個情境,膽敢如她所為,早已被處以極刑。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紅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行為無異於在墳頭蹦迪。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必要打壓一下這個凡人囂張的氣焰。

這是在修真界,不是現代法治社會,如今六界混亂,以實力為王,他憑什麼這麼氣人?

紅蓼咬咬牙,一把將他撲倒在地,慈音後腦重重摔在地上,還好有毯子墊著,饒是如此,沒有修為護體的他還是有些頭昏腦漲。

就這麼一會兒,紅蓼已經俯下身來。

“是不是真當我好欺負。”

她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妖嬈的狐狸眼含著水光。

他想說沒有,視線還有些模糊,不太看得清她,手抬起,因沒力氣也做不了什麼反抗。

當真是任人宰割,任君采擷。

這種感覺很不好,慈音緊蹙眉頭,神色冰冷,周身氣息壓抑,紅蓼卻不管那麼多。

“我救你還救出仇來了是嗎?”

她抓著他的衣襟迫得他微微起身,自己也跟著起來一點。

他視線終於清晰了一些,將她淩亂的發絲,精致的五官儘收眼底。

她的唇咬得很紅,似熟透的漿果一般,白皙如綢的肌膚暴露在單薄的衣衫下,緊緊貼著他,滾燙的溫度傳來,慈音擰眉想說什麼,可紅蓼的行為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她緊盯著他,視線依次劃過他的下巴,唇瓣,鼻尖,最後落在那雙給人無儘壓力的眼睛上。

他看著冷淡、自律且鎮靜。

明明雙方眼底都沒什麼情動,可氣氛就是無端的炙熱曖昧起來。

紅蓼呼吸頓了頓,眼睫輕顫,嘴唇輕抿,突然就吻了上去。

不是淺嘗輒止貼一下就放過的吻,而是嘬了一下他的唇瓣,親出了聲音來。

上次她親他不過是臉頰,就這還赧然不已地跑了,是以最後慈音能勸服自己放過她。

但這次不一樣。

她親了一下還不夠,很快又親上來,慈音錯愕著失神,一時沒反抗,她便跨坐他腿上,抓著他的衣襟吻得熱切而熾烈,非常投入。

慈音睜大了眼睛,這是生平第一次,他眼中什麼謀劃計策都沒有,什麼高貴冷淡都消失了,隻留下無儘的震驚。

紅蓼使勁吻他,很用力地撬開他的唇瓣去尋他的舌,她有點怕他咬她,所以騰出一隻手扣住他的命門,半闔著眼睛瞄了瞄他,意思很明顯了。

敢咬人就要你的命。

這才像隻狐狸精,才有點妖族的模樣。

這才是慈音熟悉的妖孽,不得不殺,殺也殺不儘的妖孽。

他陡然生起一股怒意,她若是早些如此,倒不必費力與他斡旋到今日,在他麵前那樣費心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