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與勇敢之爭 自我調節的方式卻是另……(1 / 2)

托蒂很驚異他們兩個人最終誰都沒有被罰,他也很清楚他們再也不會像原來那樣,好吧,他們的關係本來也不怎麼好。內斯塔現在對待他終於和對待彆人的態度一樣了,不生氣,不開心,不主動說話,沒有特彆表情。

在彆人眼裡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亞曆桑德羅·內斯塔,舉止優雅的睿智型警探,冉冉升起的新星;總之不再是弗蘭的好友桑德羅。

這已經不是一句拉長音的“桑德羅~~~~~”就能解決的事情,也不是十萬字的檢討或者十斤巧克力……

呸,我為什麼要道歉?怎麼能在當時讓桑德羅看到那殘忍的……難道要讓他知道卡緹亞姐姐跟個吸毒的家夥跑了,那混蛋殺了好幾個女人,最後把卡緹亞姐姐也切成了碎塊?那檔案裡裝著的是現場的各種圖片和文字資料,本來以為會封存的好好的,不會讓桑德羅看到……

完全沒有考慮的接了那個案子,結案之後一直偷偷壓下來,直到兩個月之後桑德羅出差才匆匆把事情透露出來。葬禮是托蒂幫忙辦的,沒有屍體,一個空空的棺木,放著卡緹亞姐姐的一件洋裝。

一個私奔的女兒隻能讓人傷心而已,‘瞞著桑德羅’變成了他和他們全家的秘密,不……也許知道屍體被攪碎成那種程度的人就隻有他一個。

其實現在這樣也無所謂,本來和桑德羅的交流就不多,最近一直被PIPPO和BOBO捉去和他們一起出任務,更多的時間在辦公室裡聽皮爾洛講冷笑話或者聽RUI的心理課——在那之後,RUI認真地給他講了那本《變態心理學》的內容,雖然不是很好理解,但托蒂認真地記著筆記。

RUI一直都知道那個案件的具體內容,那是葡萄牙人的專業範疇;RUI也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

某一天RUI拍拍他的頭說,弗蘭你是不是有種解脫感?之前你一直都跟我抱怨說討厭欺騙彆人。

嘿,桑德羅那種白眼狼很不好騙的;他回答。

再往後的時候羅馬警局的借調函直接被馬爾蒂尼扔進了碎紙機,重案組組長一臉嚴肅地說人手少成這樣怎麼可能外借。

托蒂把緊緊握住的拳頭悄悄鬆開,血液開始流動,他發現自己手心裡都是汗水;之後他給羅馬打電話說,沒辦法,我去不成了,語氣很沮喪,內心鬆了一口氣。

其實桑德羅不是完全沒有變化的,他比原來更加沉默,有的時候甚至會像皮爾洛那樣走神,不過被掩飾得相當微妙;還有的時候他會吃很多的巧克力,廢紙籃裡扔了一堆各色的錫紙包裝,簡直讓人覺得他會吃死過去。

BOBO和PIPPO的關係變得微妙,PIPPO開始不喜歡搭理BOBO,而另外一隻熊就很好脾氣地怎麼戳都不生氣;桑德羅的那一句造謠起了奇怪的作用,托蒂有的時候會感慨——聰明人說話果然很有殺傷力。

可他也不是傻瓜啊……雖然總是被桑德羅那樣罵,被敲頭,被各種奇怪的人揉頭發……是不是被揉傻的?

國際刑警那邊的調查結果下來了,歐文受雇於南美的某個毒梟,估計也和馬拉多納有些淵源;但是不知道究竟誰在背後運作,國際刑警處理這件事情時很謹慎,在事件發生半個月之後,巴蒂斯圖塔專程來了一次,說要找托蒂單獨談一談。

“你這樣有威逼利誘的嫌疑,Gabriel,”魯伊科斯塔敲敲桌子,“有話直接在這說,我們的每個組員都有了解情況的權利。”

巴蒂斯圖塔表示無所謂,直接坐下攤開文件夾,“那好吧,小夥子,再次回答我幾個問題,首先,你最初發現他有問題是因為什麼?”

“臨時調整了樓層,他說當時角度不好;不過法比奧……卡納瓦羅警長沒有確認這一點。”

“好吧,原本定在十三層對吧,十三層角度怎樣?”

“我覺得很棒,沒有乾擾。長官。”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笨的臥底……為什麼要改位置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我想大概是他希望被發現。”

巴蒂斯圖塔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托蒂,“他希望被發現?”

“是的,我是這樣認為的,長官。”

“你當時為什麼沒主動找卡納瓦羅確認?”

“首先這不符合規定,應該由狙擊手本人當麵聯係;其次,狙擊槍已經瞄準了會場,我希望先通知我方人員注意。”

“看起來你成功了……乾的漂亮,小夥子,很遺憾你參加的擴展訓練營不是由我負責的一屆。”

托蒂瞥了一眼因紮吉,他臉色很差,一邊的維埃裡似乎非常尷尬。

“那麼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自始至終邁克爾·歐文有沒有要開槍的行為?這非常重要,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沒有,長官。”托蒂搖搖頭。

“你非常確定?我記得你先被砸到頭部昏厥了一小段時間,那麼這段時間他有沒有要開槍的行為你無法作證……”

“我可以,長官,他沒有要開槍,在我清醒的時候國際刑警剛剛出現在樓下,他似乎發現了……但他有足夠的時間射殺目標……而且他沒有動我的手槍,一般來說應該拿我當人質或者……至少不是隻砸暈,我個人這樣理解。”

回憶這些的時候頭又有些疼,托蒂不經意地揉揉右側太陽穴,讓自己注意力集中些。

“那之後,到國際刑警上樓,你們有什麼動作沒有?”

“他試圖咬碎領口服毒,我按住他……之後,抱歉我想不起來了長官,受傷之後對那部分的記憶很模糊……我剛剛清醒的時候對同事說過他要跳樓,我的同事們可以作證。”托蒂轉頭看看其他人,雖然所有人都在,但基本沒人準備接下話茬,這令他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