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同事可以作證？菲利普？你可以嗎？”

因紮吉抬頭看了看托蒂，稍微勾起了嘴角，“不，長官，我和維埃裡警司是之後去的醫院，不記得弗蘭有這樣說過。”

魯伊科斯塔搖搖頭，“在送他去醫院的時候我也不記得弗蘭有這樣說過。你記得嗎安德雷？”

皮爾洛也搖頭。

僵持了十秒鐘左右，內斯塔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十分低沉“我聽到過，在醫院，如果需要作證的話。”

托蒂看過去，內斯塔連頭都沒有抬——坐在他對麵的因紮吉左右低頭想看清楚某人的表情未果。

巴蒂斯圖塔稍微有些疑惑，不過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那麼弗朗西斯科，如果去軍事法庭，你願意作為邁克爾·歐文在這方麵作證嗎？”

“為什麼要為他作證？”內斯塔抬頭，很不客氣地提問。

“因為他的死會給一些家夥帶來好處，但這不是國際刑警願意見到的，我這個回答你滿意麼，年輕人？”巴蒂斯圖塔的語氣也十分生硬。

“我願意作證，長官，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想要開槍的行為，我可以以警徽擔保。”托蒂連忙岔開這段不太友善的對話。

巴蒂斯圖塔很滿意地合上文件夾站起來，“很好，我的工作結束了，RUI，在下班之後有空去喝一杯嗎？”

“Gabriel，那個邁克爾，你們問出什麼了沒有？”魯伊科斯塔沒有回答對方的話題，似乎找到了其他感興趣的方向。

“很遺憾，沒有，他什麼都不肯說。”巴蒂很無奈地攤手。

“我想是他是抑鬱質……我可以幫你們問問看，這個類型的孩子其實很好對付。”魯伊科斯塔隨手拿起一本心理學著作翻看著，試圖找出論據。

“啊……我把你給忘了！抱歉RUI，太好了，我們那的心理專家完全拿他沒辦法，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頭疼！”

“對付抑鬱質類型是我的長項，Gabriel，反倒是像你這種膽汁質的家夥是我最頭疼的類型。”魯伊科斯塔滿意地微笑。

因紮吉貌似對此也很感興趣，他不住地插嘴，“RUI，你看我是什麼類型？”

“你和Gabriel一樣都偏重於膽汁質，你可能多點抑鬱質，精力旺盛、不易疲倦，易衝動、性情急躁，但耐受性、敏捷性、可塑性都很強。”

“那我呢？”維埃裡也湊過來，“我肯定不是膽汁質的家夥。”

“BOBO你和弗蘭都偏多血質，你更明顯一點，這種類型的人熱情、活潑、愛交際、有同情心、思想靈活，也容易出現變化無常、粗枝大葉、浮躁之類的問題。”魯伊科斯塔點點頭，繼續翻看著，“安德雷似乎是比較混雜的類型，並不太明顯，我想應該也是偏抑鬱質一些；那麼保羅和桑德羅都偏向於粘液質——穩重，考慮問題全麵；善於克製自己；情緒不易外露；注意力穩定而不容易轉移，怎樣，很符合吧？這是最好的刑警類型……如果非要說缺點的話，那就隻有也不易流露真實情感這一項了。”

內斯塔站起來走過去，似乎對魯伊手中的書籍很感興趣，魯伊科斯塔也順手遞過去給他，“看起來你想深度剖析一下自己？桑德羅？”

內斯塔認真地看著，偶爾翻翻頁，嘴裡小聲嘀咕著，“真是討厭的類型。”

“不不，粘液質非常適合刑警，桑德羅，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魯伊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所表現出的就是很棒的特質。”

“可是這性格太討人厭了，RUI，它讓我太過極端。”內斯塔抬頭認真地請教，“該怎麼改變一下？”

“這種類型的人想要改變非常容易，讓自己衝動熱血些就好了，比如說，可以先做些什麼事情，之後再讓你的大腦去思考究竟是不是該這樣做，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自我調節方法。”

內斯塔若有所思的樣子。

下一秒，托蒂感覺自己被一股蠻力拉著向後倒去，他的後腦被對方的手臂固定在靠住椅背的地方，並且被強迫以一種角度仰視著天花板。

之後一個帶著溫度的吻落到他嘴唇上，在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的舌頭也伸了進來，之後是激烈的啃咬，那根本不像一個吻，倒像是在打架。

托蒂感覺自己完全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他由於疼痛下意識地反抗著，讓對方以一種更有征服性的方式加深這個吻。

血腥味在傳遞著，不知道源頭是哪裡，令人窒息。

隨後托蒂又看到了天花板，身後的人起身離去，隻扔下一句話，“現在該輪到我的大腦工作了。”

滿屋寂靜，所有人都看著‘依然保持著被按倒動作’的某隻金毛狼。

……

“我說，”終於有些恢複意識，托蒂擦了擦嘴唇，感覺有血液在往外冒，“這算怎麼回事？道歉麼？”

依然寂靜，雖然魯伊科斯塔露出了貌似愉悅的表情。

“乾嘛都這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