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I第一次努力試圖修複同阿根廷人的關係時,曾經以自己能想象到的最真誠的方式同對方對視,結果他自己先移開了眼睛,對方的鼻梁太挺眉骨太高,那眼神深邃的沒了邊際,令他十分恐慌。
或許是那個阿根廷人太過男人,忍受不了這種不痛快的相處方式?
那為什麼又會在某個他精神崩潰的時候,在值班室陪他默默無語呆上一整夜?
‘我討厭你笑成這樣’
‘RUICOSTA你這家夥真有點神經病了’
‘你彆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你的麵部神經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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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來,RUI從混亂中脫身,努力伸出手去拿過電話,手臂酸痛,大概是最近的體能訓練所致。
“RUI,你不要又按掉我的電話。”
“我知道你沒睡,你有大事失眠症。”
“關於大後天的徒步越野……你參加可以,給我記住,無線電不是用來當擺設的,有問題要聯係我。”
“我調查了一下那個羅馬小子的曆史資料,看起來野外生存上他相當不錯,是當年的單人賽第一名,但是不知道帶上你這種……咳,總之我不阻止你參賽就是了。”
“你還在失語症嗎?怎麼一句話都不肯說了?”
“嗬,你也知道你越發怒我越開心了?”
“RUI……”
“保重。”
“雖然你每次都會問我……我知道你現在雖然不說話,但還是想問我那個問題,RUI,我再說一次,我不後悔離開佛羅倫薩,一點都不。”
“我隻是後悔離開你。”
“你那邊大概是……嗯淩晨四點左右了,你還可以睡三個小時,晚安,彆讓我擔心你。”
“我收線了,明天見。”
聽著係統忙音,按掉,關上台燈,抱著被子縮成一團。
黑暗裡,他微睜著眼睛,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