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趕來時,我早已鬢發散亂,衣衫狼籍的被一個男子壓在了身下。未出閣的女子,被男子看光了身子,出路,隻有兩條。我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深深印入了我的心中。她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一搏,勝,將是一生的幸福;輸,則是生無可戀。隻是,那時的我卻不知道,原來在這場博弈中,無論輸贏,我都早已萬劫不複。

爹爹壽辰那日,他如約前來了。我微顫著手向他奉上摻有與酒醉酒杯,即使如此行徑將為世人所不恥,然而,早在花園那場偶遇,我就已把自己的心逼到了絕路。

如果,我早知道有一個蘇愉的存在;如果,我早知道他與爹爹的恩怨。那麼,即便是死,我也絕不會端上那杯與酒醉。然而,從來都沒有如果。所以,當真相被揭開,錯誤已造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回不了頭。

在他麵前,我把自己放到了卑微。隻要能讓我陪著她,怎樣都可以。然而,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那樣對蘇愉,卻永遠不會把那份熱情分一點點給我。他離開那日,我早早地在城外的岔口等他,我求他帶我走,哪怕隻是讓我為爹爹贖罪。然而,劍鋒擦過,青絲飄落,他總是吝嗇於給我一點點的希望。

我錯了麼?我長跪在佛祖麵前。往事幕幕,過眼雲煙。人生不過區區百年,我隻是想守護自己珍愛的東西,我錯了麼?也許,我錯了,然而就算是錯,錯誤的開始,也不是因為我,所以,既然一切已無可婉轉,那麼,我就堅定著自己的心,再任性一次,就這麼一直錯下去吧。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千山萬水,天涯海角,一步步走下,一天天尋下去,總有一日能尋得到。

爹爹,女兒尋的不隻是蕭郎,尋的還是那顆早已遺失的心。